基地大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醒了楼道声控灯。
姜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祉煜打横抱起。少年手臂肌肉绷紧,黑眸在昏暗走廊里亮得吓人,踢开卧室门时震得墙上战术板哗啦作响。
“宁祉煜!放我——”
话音未落,她已被扔到床上。
宁祉煜单膝压上床垫,扯开队服领口,锁骨处还带着比赛时的薄汗。他俯身时右腕护腕擦过她脸颊,布料下疤痕的凸起触感鲜明。
“他碰你哪了?”
宁祉煜声音沙哑,手指捏住她下巴。
姜枝被问得一愣:“谁?”
“夜神。”
这个名字从宁祉煜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他看你的眼神…”
右手突然下滑,握住她腰侧,“像要把你衣服剥光。”
姜枝这才明白他在吃醋,又好气又好笑:“你疯了吗?我们只是——”
唇被狠狠堵住。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宁祉煜的牙齿磕破她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右手探进她衣摆,掌心薄茧刮过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你是我的。”
宁祉煜咬住她耳垂,“从头到脚,每根头发丝都是。”
姜枝推他肩膀:“够了…你今天打比赛不累吗?”
“累?”
宁祉煜冷笑,扯下护腕扔到地上,腕上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红。
姜枝太熟悉他这种状态,比赛时杀红眼的Koi也是这种眼神,野区遇到敌方打野从不留活路。
“等等…啊!”
衣料撕裂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宁祉煜的唇舌在她颈间流连,留下成串红痕。右手顺着脊梁下滑,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淤青。
姜枝挣扎着去够床头柜,却被掐着腰拖回床中央。
“跑什么?”
宁祉煜咬开她内衣扣,“不是嫌我小屁孩吗?让你看看小屁孩的厉害。”
姜枝这才明白他还在介意 Night的话,刚要解释,突如其来
宁祉煜今天格外凶悍,节奏和他打野时的Gank频率一致,不留余地。
“啊…轻点…疼!”
宁祉煜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
他捞起她发软的身体按进怀里,汗湿的胸膛相贴,心跳声震耳欲聋。姜枝的呜咽被他吞进唇齿间,指尖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一小时后,姜枝蜷在床角抽泣。
她浑身像是被拆散重组,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宁社煜从背后拥住她,唇贴在她汗湿的脊背上轻吻:“枝枝…”
“滚。”
姜枝嗓子哑了,“不懂节制的疯狗。”
宁祉煜低笑,右手与她十指相扣:“明明你也很享受。”
他舔去她后颈的汗珠。
姜枝抄起枕头砸他:“讨厌你!”
宁祉煜接住枕头,突然翻身下床。
姜枝以为他终于消停了,却见他从衣柜里拿出条领带:“最后一次,我保证。”
“宁祉煜!”
姜枝惊恐地往后缩,“明天还要去看我妈….”
“所以得抓紧时间。”
少年笑得人畜无害,右眼尾泪痣在床头灯下格外妖冶,“乖,手举起来。”
领带缠上手腕时,姜枝绝望地意识到,今晚别想睡了。
*
晨光透过纱帘时,姜枝还在昏睡。
宁祉煜支着脑袋看她,指尖卷着她一缕黑发玩。姜枝睡颜恬静,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瓣还带着被他蹂躏过的红肿。
他轻轻掀开被子,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吻痕指痕,满意地眯起眼。
手机震动,是老吴的消息:
「中午复盘,别迟到。」
宁祉煜回了个”嗯”,轻手轻脚下床。
浴室水声响起,他哼着歌冲澡,右手腕的疤痕被热水冲得发红。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浮现,姜枝哭红的眼角,绷直的脚背,求饶时带着哭腔的“祉煜…”
他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湿发。
镜子里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是餍足,锁骨上还有姜枝情急之下咬的牙印。
回到卧室,姜枝还在睡。
宁祉煜单膝跪在床沿,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宝宝,刷牙了。”
姜枝迷迷糊糊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第一反应是往后缩:“不要了…”
“只是刷牙。”
宁祉煜忍笑,抱小孩似的托着她走进浴室,“张嘴。”
姜枝困得东倒西歪,任由他摆布。
宁祉煜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牙刷,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泡沫沾到她嘴角,他低头舔掉,顺势偷了个吻。
“骗子…”姜枝有气无力地推他,“说好最后一次…”
宁祉煜装傻:“我说的是昨晚最后一次。”他挤好洗面奶抹在她脸上,“今天还没开始呢。”
姜枝以为他问眼睛,摇摇头,却听他补充:“昨晚我是不是太…”
“闭嘴!”
姜枝耳根通红,“不许提!”
宁祉煜亲亲她发顶,拿出身体乳帮她涂。
姜枝浑身酸痛,懒得反抗,直到他手往不该去的地方探才警觉:“宁祉煜!”
“这里也疼?”
他一脸无辜,“我检查下…”
“滚啊!”
……
餐厅里,SJ全员正在吃早午餐。
见宁祉煜抱着姜枝进来,众人见怪不怪。林景默默推来早就准备好的软垫;谢存头都没抬,继续吃他的煎蛋;商时序吹了个口哨:
“哟,还能下床啊?”
沈烬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引得老吴呛咳。
“放我下来。”姜枝挣扎。
宁祉煜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从果盘里叉了块草莓喂到她嘴边:
“啊——”
姜枝羞愤欲死,但草莓清甜的香气诱人。
她张嘴咬住,舌尖不小心碰到叉子,宁祉煜眼神立刻暗了。
“自己吃!”姜枝抢过叉子。
宁祉煜也不恼,下巴搁在她肩上看她进食。姜枝吃得急,奶油沾到嘴角,他自然地低头舔掉,还评价道:“甜。”
“啧啧啧。”
商时序摇头,“这饭没法吃了。”
老吴敲了敲桌子:“下午三点去医院看姜妈妈,六点前回来复盘。”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祉煜,“某些人节制点,全国赛在即。”
宁祉煜比了个oK的手势,手却不安分地在姜枝腰间摩挲。
姜枝在桌下踩他脚,被他趁机夹住小腿。
“对了。”沈烬之突然说,“tG那边发来训练赛邀请,下周。”
宁祉煜表情瞬间阴沉:“拒了。”
“恐怕不行。”老吴叹气,“联盟安排的,为全国赛预热。”
姜枝察觉到宁祉煜肌肉绷紧,悄悄捏了捏他手指:“我陪你。”
宁祉煜低头咬她耳朵:“怎么陪?像昨晚那样?”
姜枝手肘往后一顶,被他预判躲开。
少年笑得狡黠,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掌心:“错了,不闹了。”
市立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刺鼻。
宁祉煜拎着果篮走在姜枝身侧,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乖巧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这人在两小时前还把她按在浴室墙上胡来?姜枝腹诽着,揉了揉还在酸痛的腰。
“紧张?”
宁祉煜突然问。
姜枝摇头:“我妈很喜欢你。”
“那当然。”少年得意地挑眉,“我可是模范女婿。”
病房门开着,姜母正靠在床头看书。
见两人进来,她立刻摘下老花镜:“来啦?”
“阿姨好。”
宁祉煜鞠躬,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枝枝挑的水果,说您爱吃草莓。”
谎话精。
姜枝瞪他,果篮明明是他在医院门口随便买的。
姜母笑眯眯地招手:“小宁坐近点。又瘦了,比赛很辛苦吧?”
宁祉煜乖巧坐下,开始剥橘子:“不辛苦,枝枝把我照顾得很好。”
他掰了一瓣喂到姜母嘴边,“您尝尝,甜不甜?”
姜枝看得目瞪口呆。这哪是那个在野区杀红眼的疯批打野?分明是邻家乖仔。
她正感慨某人演技精湛,突然感觉有手摸上自己大腿,宁祉煜表面正襟危坐,右手却悄悄探进她裙摆,指尖在今早留下的指痕上打转。
“!”姜枝差点跳起来。
“怎么了?”姜母关切地问。
宁祉煜一脸无辜:“枝枝坐太久腿麻了吧?”说着”体贴”地帮她按摩,实际手指越探越往里。
“我去洗草莓!”姜枝腾地站起来,抓起果篮冲进卫生间。
关上门,她对着镜子深呼吸。
镜中的自己脖颈上全是吻痕,幸好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她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发烫的脸上,却浇不灭体内躁动。
宁祉煜的触碰像带着电流,哪怕只是回想都让她腿软。
门外传来宁祉煜和姜母的说笑声。
他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姜母直笑。
这个两面派…姜枝咬牙,挤出洗手液狠狠搓手,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某人留下的触感。
回到病房,宁祉煜正在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一条。他刀工意外的好,修长手指灵活转动,苹果很快变成乖巧的兔子形状。
“给。”他递给姜母,转头朝姜枝眨眨眼,“枝枝也有。”
姜母吃着苹果,突然问: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姜枝一口水呛住。
宁祉煜轻拍她后背,面不改色:
“嗯,等全国赛结束。”
他握住姜枝的手,
“我想给枝枝最好的婚礼。”
姜母眼眶微红:“好啊…真好。”
她摸着姜枝的头,“小宁是个好孩子,妈妈放心。”
姜枝鼻尖发酸。
如果妈妈知道宁家反对得多厉害…
“阿姨放心。”
宁祉煜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郑重承诺,
“我会用生命对枝枝好。”
离开医院时已是黄昏。
宁祉煜一手拎着姜母给的食盒,一手牵着姜枝。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给我妈灌什么迷魂汤了?”姜枝问,“她从来没这么快认可过谁。”
宁祉煜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可能因为我帅?”
姜枝翻白眼,却被他突然拉到树后。
宁社煜将她抵在树干上,鼻尖相抵:
“枝枝….”
“干嘛?”
姜枝警惕地看着他,“这在外面…”
“就亲一下。”
少年声音软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忍一天了。”
这个撒娇精。
姜枝心软,仰头碰了碰他的唇。本想浅尝辄止,却被扣住后脑加深。
宁祉煜的吻技进步神速,舌尖扫过她上颚时带起一阵酥麻。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回基地?”宁煜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瓣,眼神危险。
姜枝太熟悉这个信号:“休想!今晚我要自己睡!”
宁祉煜委屈巴巴:“可明天要开始集训了…”
“所以更要养精蓄锐!”
“我精力很充沛啊。”
“宁祉煜!”
……
基地宿舍,姜枝反锁了浴室门。
热水冲走疲惫,却冲不散某些记忆。
她看着镜中自己身上的痕迹,从锁骨到腿根没一块好肉。宁祉煜最近越来越不知节制,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什么。
擦头发时,她注意到门缝下有阴影,某人果然守在门外。
姜枝故意慢吞吞地护肤,涂身体乳,听着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确定外面没动静后,她悄悄开门,却被拦腰抱起。
“抓到你了。”宁祉煜将她扔到床上,自己压上来,“躲我?”
姜枝挣扎:“明天要早起…唔!”
抗议被吻封住。
宁祉煜单手解开睡衣扣子,唇舌在她胸前流连。姜枝推他肩膀,却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是他后背的淤青。
“这是…”
她突然想起前天他去宁家的事。
宁祉煜身体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没事。”
姜枝强行翻身,看清了他后背的状况,大片青紫,边缘已经泛黄,明显是几天前的伤。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回家后反常的沉默,和衬衫上可疑的水渍。
“你爸打的?”
宁祉煜拉过被子盖住伤痕:“茶杯砸的。”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老头子准头不行,本来瞄准我头的。”
姜枝眼眶一热。
这个傻子,受伤了还…还那么折腾。
“心疼了?”
宁祉煜亲亲她泛红的眼角,“那今晚你在上面?省得压到伤。”
“滚!”
姜枝气笑了,“今晚休战!”
宁祉煜不依不饶地蹭她:“就一次…”
“不行!”
“那用手…”
“宁祉煜!”
姜枝忍无可忍,一巴掌甩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开。
两人同时愣住。
宁祉煜左脸迅速泛红,却勾起嘴角:
“宝宝手疼不疼?”
他捉住她发红的手掌亲吻,“我脸皮厚,别伤着你。”
这种时候还贫!姜枝又气又心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宁祉煜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擦她眼泪:“我错了我错了,不做了不做了…”
姜枝抽噎着瞪他:“你…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担心…”
“我知道。”
宁祉煜将她搂进怀里,声音突然认真,“但枝枝,为你挨打我心甘情愿。”
他抬起她下巴,“再来十次我也要娶你。”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为两人镀上银边。
姜枝看着他执拗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在用全部生命爱她,笨拙、炽热、不计后果。
“傻子。”
她轻声说,主动吻上他的唇。
宁祉煜怔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
这个吻温柔绵长,不带情欲,只有无尽的珍重与承诺。
“睡吧。”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明天开始要忙了。”
姜枝靠在他怀里,听着少年稳健的心跳。
窗前,上海的夜空被繁星点亮,它们或聚或散,如同梦境中的萤火,静静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