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淑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她相信林长宁是可以保护好她和女儿的。
索性看着林长宁微笑:“小六安排就好,我信得过你。”
林长宁叹了口气,心中不停的思索着高环先生到底是有什么任务,明明郡主都已经救出来了还要在京城中停留。
虽然说中途她受了伤,到底他们三人都没事,但是高怀先生却如今不知所踪,按理说皇宫内的人应当是会追踪他们的,但是中途碰上那些人不过才二十多个,看路数也不像皇宫中人。
什么任务能让皇宫中的暗卫放弃追杀郡主,来的时候高环先生绝口不提自身还有其他任务,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郡主他们虽然逃了出来,但是其他的人却生死不明。
林长宁怎么想都没想明白,眉头拧了半天,索性也不再想了,打开盒子,拿出糕点,分给了李明淑和月儿:“先吃一些垫垫吧,最多在这里待一天,咱们就又要启程了。”
李明淑拿过糕点递给女儿,看着月儿吃的正香,自己也吃了起来。
林长宁则是坐在桌子旁,撑着脑袋准备睡会儿觉。
这两日又费精神又费体力的,好在是肩头受的伤已经好了不少。
林长宁不禁的思索那日晚上睡梦中梦到的东西,还有做完梦后身上好了一大半的伤口。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眉心后突的发觉眉心有些发烫,眉头皱了一下再次摸了一下眉心,确认眉心就是有一些发烫,觉得有点奇怪。
门外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好似有人在打砸什么,林长宁猛的站起,从后腰处解开自己的佩刀,警惕的看着密室门口。
只见密室门嘎吱一下,打开后,林长宁迅速拔刀冲向密室门口,掌柜的肩膀上扛了一个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林长宁看到是掌柜松一口气后看到掌柜肩膀上扛着的血人急忙上前接过人。
“王禾??怎么搞成这样子?”
掌柜松过肩膀上的人着林长宁严肃道:“大人,来不及了,外面有两拨人打了起来,我趁乱将人带了进来,官兵大约一会儿就要到,您快带着他有郡主走,马车已经牵到后院了。”
林长宁拧着眉头将王禾放到凳子上:“这伤太重了,有药吗?先给他上了药再走,不然路上怕是要撑不下去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放下了一个小包袱:“银票,散碎银子,还有伤药都在里面,来不及了,现在就要赶紧走,马车里再上药也行。”
林长宁扛着王禾抬眼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李明淑:“此地不宜久留,阿姊,带一些点心,咱们快走。”
李明淑慌乱之间迅速抱起了月儿,将床上的被单一抽将吃食往里面一兜,便准备跟上林长宁走。
此时陷入昏迷的王禾慢慢睁开眼轻咳了两声:“千户!遗旨!咳咳,你们先走,带着我累赘。”
林长宁听到王禾虚弱的话语眉头一皱,王禾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塞进了林长宁怀里:“高先生他们中毒死了,临死前把东西交给了我,伤我的人是忠勇侯府的,这会儿和一股不明势力打在了一起,高先生临死前一定要让我们将东西带回太原。”
林长宁一手抓着盒子皱着眉头,不顾王禾的挣扎直接准备将人扛出去,王禾似乎是怕拖累林长宁一直扭动着身体,试图脱离林长宁的掌控。
林长宁暗骂一声,一记手刀将王禾给劈晕了,这是她的兵,只要没死,断然没有抛弃自己士兵的道理。
直接将昏迷的王禾背在背上后,跟着掌柜便穿过密道往后院走,没一会儿掌柜的打开另外一个暗门,林长宁跟着出去后发现竟然是后院的马厩,暗门则是被粮草盖的严严实实的。
掌柜的爬上马车将马匹套好:“大人,快走!城门口处,我已让小二现在前去打点了,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
林长宁点了点头,看着李明淑抱着月儿上去后自己也背着王禾爬了上去。
掌柜的则是坐在马车上架着马,备送林长宁他们出去,掌柜在本地已经几十年了,不论是门口的士兵还是当地的官员,该打点的都打点过的,送个人出去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长宁坐在马车里迅速的解开王禾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只见王禾背上有四五道刀伤,心口偏离两寸的地方还有一枚弓箭射穿的洞。
似乎已经伤了两三天了,林长宁皱着眉头从包袱中拿过掌柜准备的伤药和绷带,撒上去后慢慢止了血迅速给王禾包扎好。
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掌柜的也停在了城门口。
只听到一位年轻的士兵和掌柜的打招呼。
“周掌柜这是要去哪儿啊?”
掌柜的坐在车外笑呵呵的和人说话:“丁老爷在我这儿预定了一桌席面,要做河豚宴,听说这几日刚好有人在河水边抓到了河豚,所以走一趟收购河豚去。”
外面的士兵挥挥手:“行,您一路慢着点儿。”
掌柜应了一声后马车再次缓缓的朝着城外跑去,似乎已经跑出了几里地,掌柜的这才将马车停在官道旁的林子中。
“大人我只能送到这儿了,路引这些东西车中暗格都备的有,现在我得抓紧回去了,不然官兵来了不好解释。”
林长宁从里面探出头接替掌柜的位置,坐在马车上朝着掌柜点了点头:“多谢掌柜的。”
掌柜的朝着林长宁拱了拱手:“再过三座城池,到达盘川就会有人接应,祝大人和郡主此去一路顺风!”
林长宁看着掌柜微微颔首,轻轻扯了扯缰绳:“驾!~”
驾着马车的林长宁迅速朝着下一个城镇走去,车里的李明淑和月儿看着马车中躺着的王禾有些担忧。
林长宁掀开帘子看了看里面,看了一眼李明淑,以为吓到了月儿和她不由得解释:“只是昏了过去,没有死。”
李明淑抬眼:“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要不你教我驾车?我替你。”
林长宁摇了摇头:“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阿姊放心,带着月儿在车中歇一会儿吧,估计到晚上才能到下一个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