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我飞一次嘛！”
柳沁雪抓着林野的胳膊摇晃。
这是回青龙村后她第七次提出这个要求。
林野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别闹看新闻呢。”
画面里正播放米国太空总署的报道一台银灰色仪器在镜头前闪闪发光。
“米国还是很厉害。”
柳沁雪撇撇嘴。
林野按下遥控器暂停键。
“这'破铜烂铁'能让赵教授那群专家眼红得睡不着觉。”
“过期六扇门大人，我打算给它弄来。”
柳沁雪戳戳他额头。
“小心被国际刑警盯上。”
“怕什么我又不...”
林野话没说完宁宁“砰”地把试管架砸在桌上。
“要打情骂俏出去！”
宁宁黑着脸。
“试管都震碎了三个。”
林野被说的有些尴尬，转头看她。
“实验进度怎么样了？对了这个月生活费...”
“就知道钱！”宁宁抓起背包就往外冲。
“催命啊！”
柳沁雪看着晃动的门帘。
“她好像不高兴？”
“她哪天高兴过？”林野耸耸肩突然压低声音。
“我得出趟门。”
柳沁雪脸色变了。
“你真要去偷那个机器？太危险了！”
“放心。”
林野拍拍她肩膀。
“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万一...”
“记住你的关心了。”
林野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柳沁雪耳根瞬间红透。
……
与此同时一架小型飞机降落在纽约郊外。
王小冰跳出机舱黑色紧身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冰姐目标位置已锁定。”
耳机里传来冯舅的声音。
王小冰勾起嘴角。
“捕鸟计划开始。”
……
第二天的纽约街头。
林野站在时代广场中央左顾右盼。
“说好的牛奶味呢？”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只闻到热狗和汽车尾气的混合味道。
“老乡！”
林野刚走出地铁站就听见有人用中文喊。
转头看见个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圆脸上堆满笑容。
“华夏人？”
男人快步走过来。
“我是王萍这家中餐馆的老板。”
林野打量着这个微胖的高大男人。
“您怎么知道我是...”
“这地方三个月见不着一个华夏面孔。”
王萍热情地拍他肩膀。
“走请你吃饭！”
餐馆装修让林野吃了一惊——雕花屏风、红木桌椅连服务生都穿着对襟褂子。
“这也太讲究了。”
林野摸着黄花梨桌面。
“要不这顿我请？”
“别！”
王萍按住他掏钱包的手。
“我开这店就是专门'宰'米国佬的，哪能收自己人钱？”
进了包厢林野点了红烧肉、水煮鱼。
第一口下去就愣住了。
“这味道...”
“像老家是吧？”
王萍得意地笑。“除了菜是美国种的调料全从国内空运。”
他从柜子里摸出个青花瓷瓶。
“尝尝这个永盛祥冰酿。”
酒液入喉林野眼睛一亮。
“好酒！”
“可不！”
王萍拍大腿。
“在超市看见它和威士忌摆一个货架上！我当场买了十瓶。”
说着脸色又垮下来。
“就是这酒惹麻烦了。”
“怎么了？”
“米国人喝上瘾了，现在超市卖到一万美金一瓶还断货。”
王萍叹气。
“拿不到酒，这帮人就跑中餐馆来闹...”
话音未落外面“砰”地一声巨响。
王萍冲出去看见个两米高的黑人壮汉揪着服务生衣领。
“酒呢？”
“艾米老大...”
王萍赶紧上前：“真没存货了。”
“放屁！”
艾米一拳砸在桌上木屑飞溅。
“华夏餐馆会没华夏酒？”
林野透过门缝看见那黑人胳膊上纹着骷髅身后站着七八个打手。
王萍额头冒汗不停鞠躬道歉。
“艾米老大！我们这儿真没有永盛祥了。”
王萍擦着汗手指在围裙上不安地搓动。
“其他华夏酒您随便挑...”
黑人壮汉一把揪住王萍衣领。
“老子就要那个！”
他胳膊上的骷髅纹身随着肌肉抖动。
“明天这时候见不到酒你这破店就别开了！”
门口突然传来口哨声。
六个白人大汉晃进来领头的金发男人摸着下巴。
“哟猴子在学人喝酒？”
“杰克！”艾米松开王萍拳头捏得咔咔响。
杰克踢翻一张椅子。
“永盛祥也是你们黑人配喝的？奴隶就该喝刷锅水。”
“FUUccKK——”
艾米突然咧嘴笑了。
“单挑敢吗？我输了黑人见你就跪。”
“你输了白人滚出这个街区！”
王萍慌忙插到两人中间。
“两位老大要打在街上去...”
艾米随手一推王萍踉跄着撞翻两张桌子。
王萍眼看就要摔倒。
林野箭步上前扶住他。
“我的青花瓷...”
王萍看着碎了一地的餐具嘴唇直哆嗦。
林野突然指向门口。
“那是？”
午后的阳光里一个穿黑夹克的亚裔男子倚着门框手里转着串钥匙。
“赖小铭！”
王萍眼睛一亮转头对林野说。
“咱们华夏人的守护神，唐人街没人敢惹他。”
杰克眯起眼睛。
“黄皮小子这不关你事。”
钥匙串“啪”地收进掌心赖小铭直起身。
“欺负华夏人就关我事。”
艾米和杰克对视一眼。
“先搞定这个碍事的？”
艾米歪头。
“成交。”
杰克打了个响指。
十五六个混混同时扑向门口。
赖小铭不慌不忙解下皮带，金属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最先冲到的黑人被皮带抽中手腕砍刀当啷落地。
赖小铭侧身让过白人的拳头皮带如毒蛇般缠上对方脚踝猛地一扯。
“啊！”
两个壮汉撞作一团。
剩下的人愣在原地。
“继续。”
赖小铭勾勾手指皮带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似的转着圈。
“都出来打！”
赖小铭一个后撤步闪到街心钥匙串在指间转得哗哗响。
王萍急得直跺脚：“这得帮忙啊！”
林野按住他肩膀：“看着就行。”
十五六个混混已经围了上去。
赖小铭突然原地旋转，裤腿带起呼呼风声右腿如鞭子般甩出。
“啊！”第一个冲上来的白人捂着下巴飞了出去。
艾米推开小弟。
“废物！”
他抡起醋钵大的拳头砸向赖小铭面门。
赖小铭侧身让过膝盖狠狠顶在黑人壮汉肚子上。
艾米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干呕。
“漂亮！”林野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