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车夫没有多想,毕竟李易水经常在马车上睡觉,于是继续赶着马车出发了,
旁边的树林中,八岐缓慢的露出了半张脸,直直盯着马车离开。
落月居内,燕日正说着无回阁近期总部和各个分堂的收支。
“阁主,近期阁里的支出比之前多了很多,主要是很多之前正在准备中的计划,几乎都开始实行了,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不少。
不过没有超过我们的承受范围,裴尚书那里新季度的分成已经收到,大大缓解了压力。”
“嗯,七皇子和燕晴那边呢?”
燕落月“嗯”了一句,没有抬头,而是问道酒坊和瓜果的生意如何。
“也很顺利,李叔没有再扩大种植面积,毕竟物以稀为贵嘛!有七皇子带头,每次收获之后,两天就被抢光了,根本不愁卖。”
突然,燕落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微微抬眼:
“练武场翻修完成了吗?”
燕日点点头,神情还有些激动,显然翻修之后的训练效果非常不错。
“嗯,两日前竣工,您准备的材料和工具都非常好用,加快了施工进度。”
燕落月笑了笑,心中默默想着,能不好用吗?
那些东西可是她在系统兑换的,花了她不少银子呢!
死小白,就知道坑我!
两人正说着,这时燕暮外面敲门,冒了个头进来。
“阁主,我有事禀报。”
燕落月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燕日已经说完了,什么事?”
燕暮走向燕落月,朝着燕日微微点了点头:
“阁主,八岐回来了,他说李易水的确已经不是本人了,使用了易容术,而且,在他内服领口处发现了绣字,是‘五’!”
“五?”
继归悬堂覆灭时,“五”再度出现了!
旁边的燕日听到燕暮的情报,若有所思:
“阁主,之前二小队是专门负责搜集人才的,或许,这个五小队也有自己专门的职责。
比如,易容潜入?
您想一下,如果朝堂上的官员家中之人被替换,一个还好,那要是无数个呢!或许,‘五’就是起到了这个作用。”
燕落月旁若无人的调整着手上的玉戒指,似笑非笑之下,是一阵心机的涟漪,微微扬起的嘴角,隐藏着狐狸一般的狡猾。
“所以,大历无处不在都有他的人潜藏其中了?”
缓慢平静的语气,眼中不易察觉的诡异,让燕日和燕暮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阁主又要搞事情了!
“小白!”
“小白!”
“在不在?”
小白被燕落月的脑电波惊醒,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
“在的,主人。”
“商城里的那个扫描器,能不能便宜点儿啊?”
“什么?什么…………主人,我没听见你说什么。”
接着小白就想赶快隐藏,不要被燕落月逮住。
“小白,这招对我没用,要是我一不高兴放弃身份,直接死遁的话……”
“别别别,主人,我错了!”
燕落月看似平静的态度,言语间却带着威胁和警告,小白知道,燕落月真能豁的出去。
“主人,主要是价格都是主系统定的,我就是个小小的分系统,也没权利改啊!”
“别跟我说这些,你没权利改谁还有权利改!别在这儿啰嗦,赶紧便宜一点!”
糟糕!被看穿了!
小白无奈的开启了改价功能,哼哼唧唧的抱怨着燕落月的独裁统治!
“这才乖嘛!在我面前撒谎,你还嫩了点儿!”
从系统中成功兑换了一台扫描器,输入易容术筛选。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燕落月手中就拿到了一份长长的卧底名单,心中感慨,这要是自己来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别怪我不讲武德,实在是你不讲道理啊!
燕落月心中默默偷笑着。
“书生!”
“阁主,您找我?”
就在一瞬间,书生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落月居里,吓了燕落月一跳。
“嚯,你速度还挺快!”
“阁主,燕暮叔让我在外面等着您的命令,我就一直没离开过!”
燕落月一只手摸着白雕,一只手将三分之一的卧底名单递给书生:
“名单上的所有人,七日后,我要看到他们人头落地!”
她冲着白雕笑得明媚,温柔的逗着,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它头顶上,泛着彩光的羽毛,说出的命令却是如此冷酷无情!
书生看了燕落月一眼,又看了看记录了许多人名的名单,垂眸轻笑,颔首称是离开了落月居。
回到一堂,书生召集了一堂的五人,冲着领头的阿途下令:
“有任务交给你们。”
“阁主有令,名单上的人,全部解决。
时限七日,阁主要看到他们人头落地,明白了吗!”
“明白,属下领命!”
“明白,属下领命!”
………………
书生将名单交给阿途,五人转身迅速离开了总部。
接下来的几天内,大历无数隐秘的角落里,小巷中,宅院内,甚至是树林里,都能看到阿途五人手沾鲜血,提剑杀人的身影。
一条偏僻荒凉,幽深无人的街道上,阿途正沿着街边的小摊位狂奔。
仔细一看,他的前方正有一个疯狂逃命的人,边跑边害怕的回头看向阿途,神情狰狞慌乱!
滴答滴答的雨滴落在地上,炸开一束束水花,随着阿途快如闪电的身影,飘向空气中。
狂风在耳边呼啸,逃命的男人回头张望。
阿途一个疾步刹住,双臂展开,右手一扬,男人的背部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逐渐染红了衣裳!
“啊!”
随着一阵剧痛,男人胸口向前一顶,扑倒在前方的布匹小摊上,踢里哐啷砸了一地的布料。
阿途脚尖轻点,随着一匹匹布料翻滚,几步就贴近了男人。
“好汉饶命!您是哪位啊?”
“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杀我!”
男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从小锦衣玉自己的食,没受过这种大罪,斜躺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腰,痛的呲牙咧嘴。
阿途冷笑一声,一个替身,装的还挺像!
阿途没有说话,而是用剑尖指着男人的喉咙,面无表情,冷漠的说道:
“一个替身,没有求饶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