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本以为治病不过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没想到还有这般讲究。那除了出生时辰和日常饮食起居,还有别的影响用药的因素吗?”
伙计耐心地继续说道:“当然有。病人的情绪情志也很关键。像长期忧思的人,脾土易伤,运化失常,用药时就要着重健脾理气。要是容易发怒的,多有肝郁化火的情况,用药就得兼顾清肝泻火、疏肝理气。还有居住环境,住在潮湿之地的人,体内湿气往往较重,用药就得注重祛湿。王大夫每次给病人用药,都要把这些因素琢磨透,为的就是能药到病除,让病人少受些罪。”
“多谢解惑,在下受教了。那你们这病人档案怎么处理啊?”
“病人档案会放在柜子里锁起来,下次来复诊时根据日期找出来,如果病人好了,档案会让病人拿走,让他们自己保管,如果再有个头疼脑热可以带着这个档案来,方便知道以往用药史。”林悦听完点点头,还真是挺完善的,是个有心的大夫。心想看看人家这大夫,多负责任,再看看现代看个病,这不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笑着将银子递给他转身离开了,
来到监事医馆的捕快那,“从现在开始,安排人晚上也要盯着医馆,我怀疑死者信息是从他们的病人档案里泄露出去的,晚上两班倒,整宿盯着,不准睡觉,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抓起来。”
“是。”
林悦回到正律司正好碰上宁启轩回来,“正好,收拾一下跟我走,”
“去哪?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边走边说。”俩人骑上马,往平南王府去,途中宁启轩将今天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林悦,林悦皱眉,一个上午丽嫔都没有出现,这有点说不过去,她弄不好是故意躲着世子,那么很有可能昨日去郑宏那走漏了消息。
“世子,丽嫔那太可疑了,能找人盯着吗?”
“这,我想办法吧。”宁启轩也有点为难。
宁启轩和林悦快马加鞭赶到平南王府。王府大门紧闭,来之前,林悦科普了下平南王的资料,他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当年皇上南巡时遇到刺客,平南王凭一己之力,硬是护住了皇上,没让皇上伤到分毫,得救后,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封了平南王,羡煞了旁人,所以这个人在朝中可谓是举足轻重。
林悦上前,抬手用力叩响门环。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管家探出头来,见是宁启轩,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哟,世子,您今儿怎么又过来了?” 宁启轩神色冷峻,直截了当地说:“本世子求见平南王,有急事请教。”管家忙侧身将他们引进前厅,一路小跑着去通报。
平南王正在书房中品茶,听闻宁启轩求见,放下茶杯,微微皱眉,但还是整理了衣衫,起身前往前厅。 宁启轩和林悦在前厅等候,气氛略显凝重。平南王大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二人,问道:“启轩,你有何事?” 宁启轩拱手行礼,恭敬说道:“参见王爷,我正在查办一桩极为重要的案子,如今查到您的义子王逸风曾送您一对铜制烛台,这烛台可能与案件有着莫大关联,恳请王爷将烛台借我一用。”
平南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道:“启轩,是什么案子竟然还能牵扯到本王府?那烛台不过是个普通物件,能与什么案子有关?” 林悦见状,上前一步,恭敬地说:“王爷,这案子扑朔迷离,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有关案情暂时不方便透露,我们也不愿打扰王爷,但实在是事关重大,还望王爷成全。”
平南王看了看林悦,又把目光转向宁启轩,想着长宁侯,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管家,去把那对烛台取来给他。” 管家领命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对铜制烛台走进来。宁启轩接过烛台,仔细端详。这对烛台与之前见到的并无太大差别,通体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多谢王爷,我们就先带走了,等案子破了,我们立刻原物归还。”二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罢了,东西送给你们不用还了。”平南王面无表情离开,二人也识趣儿的赶紧拿着东西走了。而此时,在王府的一处阴暗角落里,一个身影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那身影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王府的幽深庭院之中 。
回到正律司,宁启轩和林悦将四对烛台摆放在桌上,对比着研究。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世子,我们盯着郑宏的人传来消息,郑宏突然派出去十几个人,由于我们盯着他的人少,所以并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都去哪里了。” 宁启轩和林悦对视一眼,“继续调人盯着。”
“世子,这八个烛台都略有不同,丽嫔娘娘那的,必须要拿来。”林悦正色道,
宁启轩思考了一会,起身道,“我再去一趟。”
丽嫔这边自从小桃送出信后,一直在房间焦急踱步,终于小桃带回了信,信上只有八个字:拖到申时毕,东北角。
信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门口就禀报宁世子又来求见,丽嫔急忙将信塞到床榻下面,将人宣了进来,
“参见娘娘,启禀娘娘,微臣是长安侯府世子宁启轩,奉旨调查凶杀案,您的弟弟郑宏大概两年前曾送过您一对铜制烛台,这个烛台可能为破案提供重要线索,恳请娘娘让我带走,微臣保证破案后立即归还。”
丽嫔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嗯,嗯,可以,只是这东西在哪,我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无妨,可以让宫女去寻,微臣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