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贵的屏风在瞬间如同纸片一般纷飞,一个戴着翡翠扳指的权贵人士被狠狠地甩出门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哀嚎着。
\"别杀我!我出黄金万两!\"
黑袍人狞笑一声,翡翠扳指在他掌心化作齑粉:
\"如今这世道,黄金可买不来命!\"
他步步逼近,地面青砖随着他的脚步寸寸裂开。
当那双沾着血污的靴子停在云沐一行人所在的房门前时,整座楼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
千钧一发之际,四道剑光破空而来,楼主的四名护卫俯冲而下。
然而黑袍人甚至没有回头,反手一拳轰出,拳风裹着气流轰然炸开。
护卫们瞬间倒飞出去,纷纷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不自量力。\"
黑袍人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渍,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
\"下一个,该你们了。\"
他抬脚踹向雕花木门,门板在气浪中轰然炸裂,木屑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黑袍人紧接着一步迈入众人的眼前,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双手抱臂,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目光如毒蛇般在众人身上扫过,随后冷笑道:
“果然在这里,你们还真是会躲啊。”
萧若曦这时挺身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其他无辜之人。”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充满了决绝。
黑袍人听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无辜?老子想杀谁便杀谁,谁敢对我们说不?”他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他扫视一圈房间内的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
胖子郭钱多肥硕的身躯瑟瑟发抖,他的小眼睛里满是恐惧,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滚落,嘴里还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那些舞姬们也都花容失色,有的紧紧抱在一起,有的则瘫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当黑袍人的视线扫过云沐之时,他先是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云沐嘴角微微上扬,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在黑袍人眼中却如同恶魔的微笑,让他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
黑袍人的眼神开始骤缩,瞳孔中满是惊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湿透了他的黑袍。
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已经恐惧得说话都开始紊乱,只听他惊慌恐惧地说着:
“你……我……你……我……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脚下的地板。
就在这时,下方的黑袍人见同伴已经找到了目标,心中一狠,大喝一声:
“受死吧!”
他纵身一跃,一拳带着恐怖的波动砸向楼主。那拳风所过之处,呼啸声震耳欲聋。
楼主见状,脸色一沉,他深知这一拳的厉害。
随即大喝一声:
“缥缈掌!”
双掌快速舞动,掌风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迎向黑袍人的拳头。
拳与掌的碰撞中,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爆发开来。
整座缥缈楼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周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双方再次互相震开,楼主身形一晃,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而黑袍人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黑袍人却借着这股气流,腾空直上七层。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黑袍人借着气流之劲瞬间到达了七层,他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立刻朝着自己兄弟所在的位置望去,扯着嗓子喊道:
“找到那死丫头了吧?看她这次还能怎么跑!今儿个她是插翅也难飞咯!”
然而,他却见自己的兄弟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这情景让他满心疑惑,忍不住又嚷道:
“不是,兄弟,你这咋回事啊?人傻了吗?一直抖个啥?难不成是遇到啥意外了?你倒是给我个话啊!”
可那黑袍人依旧像被定住了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下也不再多问,一步踏入了房间内。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骤然席卷整个房间,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
房间里的众人再一次惊慌失措起来,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舞姬们花容失色,纷纷抱作一团,身体瑟瑟发抖。
郭钱多肥胖的身躯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慌乱之中,他的手紧紧拽住了云沐的衣袖,声音颤抖得几不可闻,带着一丝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狠劲,小声说道:
“兄弟,要不要拼了?咱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新踏入房间的黑衣人,目光在房间里一扫而过,当他的视线扫过云沐的身影时,就像见了鬼一般,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他的双眼满是惊恐与骇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甚至比身边黑袍人的恐惧更甚一步。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漏气声,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浸湿了他的黑袍。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命运发出绝望的哀号。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在炼狱皇朝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那是一个被血与火笼罩的世界,魔影之王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挥手间把他们充入杂役。
他们这些苦力,就像是蝼蚁一般,在魔影之王的脚下苟延残喘。
那一天,阳光被厚重的阴霾所遮蔽,整个帝宫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和兄弟像往常一样,麻木地清理着帝宫周围的血迹,每一下擦拭都仿佛是在擦拭自己破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