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前的空闲时间,许大茂带上了娄晓娥一同前往荷里活道,或许能淘到意想不到的好物。
“大茂,你何时开始热衷古董的?”娄晓娥好奇地问。
她之前对古董一窍不通,来到香江后才意识到这些物件的价值。
虽她无法欣赏其中之美,但她明白,真正的古董往往价值连城,有些更是有市无价。
“我对古董的兴趣由来已久,尤其是跟从我的师父学艺时,他教给我最多的便是鉴定真伪的方法。”
许大茂回应了娄晓娥的问题。
娄晓娥听后有所印象,但以前并未留意。
实际上,许大茂很早就开始涉足收藏领域。
娄晓娥回忆起来,发现他常去图书馆,也爱读有关古玩的书。
“对了大茂,咱们家那张床,是不是古董?”娄晓娥忽然想起。
如今娄晓娥对古玩略知一二,想起了许大茂从前从乡下带回的一张老式风格的床。
起初她不喜欢,觉得睡着不舒服。
然而许大茂非常坚持,现在想来,那床可能是件古董,甚至价值不菲。
“没错,那是明代的黄花梨木床。”许大茂答道。
听完此话,娄晓娥顿时明白过来。
两人边走边聊,已经来到荷里活道。
街道上人山人海,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街道两侧全是古玩店。
随便走进一家店,许大茂问老板:“你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是什么?拿出来看看吧。”
尽管香江地区多以粤语交流,但因古董街面向全球客户,店主们大多精通普通话和英语。
“先生,我们的镇店之宝非同小可,您可以看看,不过我得先确认您是否有资格欣赏。”老板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微微一笑,拿出一块老玉,是一块极品和田玉。
看到这一幕,老板认可了许大茂的收藏水平,随后带他进入内室。
内室里摆放着一个瓶子。
瓶身花纹精致无比,看起来非常美丽,无疑是一件青花瓷器。
\"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元青花。
\"
店老板介绍时提到这件瓷器的背景。
青花瓷种类繁多,大多以朝代命名。
元青花作为最早的成熟工艺之一,至今仍是最有价值的青花瓷种类。
一个真正的元青花瓶,若保存完好,未来几十年内价值可能突破亿元。
然而,这家店铺中的这件元青花实际上是仿制品。
\"老板,您这所谓的元青花是假的,不如直接处理掉算了。
\"
许大茂直言指出。
店老板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知道这件瓷器并非真品,但一直不甘心吃亏,便将其当作珍品展示,试图高价卖出。
多年来,很少有人识破 ** ,但这次却被许大茂一眼看穿。
旁边娄晓娥也感到震惊。
她对古玩略有研究,虽然眼力一般,却没发现任何异常,还以为是真品。
\"大茂,你怎么肯定这是假的?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
娄晓娥疑惑地问。
许大茂笑了笑,说:\"造假者确实用心良苦,几乎达到乱真的程度,普通人很难分辨。
但他忽略了关键一点——这里有两个字的问题。
\"
\"这两个字显然是用硬笔书写的,但那个年代根本不存在硬笔!\"
许大茂的说法虽不完全准确,因为硬笔的历史可以追溯至远古时期,甲骨文便是硬笔书写的例子。
硬笔的普及其实是在十九世纪才逐渐开始。
“这位小兄弟眼光独到,确实如此。”
听到这话,店老板立刻向许大茂道歉。
“老板,我虽不管你怎么做生意,但还是得提醒你,违背良心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说完,许大茂转身准备离开。
走出那家店后,他又去了几家别的店铺看看。
然而,在那些店里,他也未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
通常,古董店里不会有很多稀世珍品。
若有真正的宝物,往往是因为别人没看出来。
但这种机会很少。
毕竟,如果有人真有好东西想卖,为何不拿到拍卖会上高价出售,而是放在店里低价处理?
因此,那天许大茂几乎一无所获。
他把荷里活道走了一遍,也没能找到心仪之物。
第二天,没什么事可做的许大茂决定去娄董事的工厂看看。
隔天,古董拍卖会开始了。
那天,许大茂带着全家准备参加拍卖会。
在香江,娄董事也是个知名商人,弄几张号码牌对他来说并不难。
“待会若看到喜欢的,就直接拍下。
不过提前说好,每人限额一百万。”
作为一家之主,娄董事很大方。
很快,拍卖会拉开帷幕。
拍卖师长得非常漂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十分吸引人。
这也是拍卖会常用的手段,拍卖师长得好看能更容易激发富商们的竞拍欲望。
人一旦有钱,就想享受。
而多数男人有钱后自然想多找些乐子。
所以让拍卖师漂亮一点,如果有富商有这个心思,就会大举出价,买到宝物后甚至可能沾染拍卖师,岂不是更好?
欢迎来到第23届香江古玩拍卖会,我是今天的拍卖师森迪。
“本次拍卖会有三十二件珍品,大家如果有中意的一定要抓住机会。”拍卖师森迪开始了他的开场发言。
由于是粤语,许大茂有些听不明白,便问旁边娄晓娥:“这家伙在说什么?”
娄晓娥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
虽然许大茂懂得几门外语,但粤语他确实不通。
这种语言在他日常生活中没什么用处,所以他也没特意学习。
不过粤语歌曲他倒是会几首。
“学这种鸟语有什么用?”许大茂的话音刚落,周围就投来了几道不满的目光。
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用普通话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粤语不就是一种难懂的语言吗?”
这里的人个个身份显赫,尤其是坐在前排的,没有几千万身家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
“大茂……”娄晓娥知道许大茂的性格,想让他适当妥协。
但这时对方却质问他凭什么这样说。
许大茂看了眼娄晓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冷笑着对那人说道:“那我来说句话,你能用粤语重复一遍算你厉害。”
“好!”对方答应了。
“各国都有各自的国歌。”许大茂说完后,对方立刻用粤语模仿:“咯咯咯锅噶有咯咯……”
刚说了几句,对方就觉得不对劲停了下来。
许大茂、娄晓娥、娄董事和娄母已经忍不住笑场。
“哼!”对方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理睬许大茂。
这次粤语确实遭到不少非议,但这不过是短暂的小 ** 。
很快,古董拍卖会拉开帷幕。
随后几轮中,也出现了几个吸引人的藏品,只是大多不符合许大茂的标准。
若价格不高,许大茂或许会考虑,但现在是拍卖会,有些物品价格虚高,超出合理范围,所以他始终按兵不动。
直到第十三件拍品亮相,他才提起兴趣。
“这是今天第十三件拍品,名为‘明成化景德镇窑仿哥窑八方高足杯’,俗称‘哥窑八方杯’。”
“此杯为明代景德镇模仿宋代哥窑瓷器之作,始自宣德年间。
除了延续传统,景德镇还创新了不少新品类,‘仿哥窑八方杯’便是其中之一。”
“到了成化时期,这种风格得以传承并发扬,这件八方高足杯正是这一时期的创新产物。”
“它的造型精致优雅,装饰简约而华美,具有鲜明的成化特征。
釉面虽模仿宋代哥窑,但质地更加肥厚光亮,虽不及宋代哥窑的‘酥润含蓄’,却别具韵味。”
“口沿和足部的釉色以及金丝铁线纹路也比宋哥窑更为规整,少了些天然趣味。”
“现存完整的八方杯仅有八只,如今齐聚于此。
八只一组,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随着拍卖槌敲响,竞价环节开始。
许大茂对这只‘哥窑八方杯’非常感兴趣。
这类器物价值极高,单是一只就可能达到千万级,全套下来至少八千万。
即使花七千万买下全套,未来十几年后也能轻松获利千万。
若是再等一段时间,价格可能还会攀升。
然而,以现在的七千万买入,未来卖到八千万,似乎有些不划算,毕竟现在的货币购买力远高于将来。
此外,以当前市场环境,这样的天价也很难实现。
“五十万!”
“六十万!”
“七十万!”
“八十万!”
场中已有人积极举牌竞价。
娄董事注视着许大茂,又将目光锁定在八方杯上,问道:“大茂,你对这个感兴趣?”
“哥窑八方杯价值非凡,我自然有兴趣。
不过不妨再等等,这东西至少能拍到五六百万。”许大茂答道。
此前拍卖师虽详细介绍了八方杯,但有一事未提及——此物实为宫廷遗珍!若公开这一点,价格必再攀新高。
只是拍卖师似不知情,未曾说明。
“两百万!”有人率先喊出高价,全场为之震动。
两百万在当下已是天价,令人却步。
回想1975年,韩春明因卖鸡蛋获利六十元被捕,保卫科长还感慨金额太大难以挽救。
如今两百万的购买力,更是远超想象。
“李先生出价两百万,还有更高吗?”拍卖师环顾四周,却无人应声。
这位李先生正是李嘉成,香江四大家族之一,实力首屈一指。
许大茂虽不清楚李嘉成的具体身家,但他知道,1995年时,李嘉成的长江集团市值已达420亿美元。
个人财富虽难估算,但至少以亿计。
因此,在这场拍卖中,敢与他竞争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