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在电话那头说的暧昧话,让林夜寒不得不寻思,三天之后的花会,如果卢洪输了,那么,他家族宁德赌王的名声在浙南一带就要遗臭万年了,听骰党这几年兴起来的风浪势必会偃旗息鼓,甚至要比被挨草上飞奚落那会儿还要丢人,那是因为,草上飞毕竟成名于解放前,而眼目前的林夜寒,才刚刚出道,甚至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靠的是哪座山头,所以,那个表面看上去上彬彬有礼的卢公子,一定会用尽所有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包括启用舒燕这颗暗子......
想到这儿,林夜寒兀自又笑了笑,可惜啊,他们碰错人了,对于他来说,一切的手段都是徒劳。
他捏了捏自己的那根六指,看了看身边的猫三和狗四,心说,既然两个狗娃的獠牙已经磨锋利了,不妨去试试牙口,不试又怎么知道刘一手锻打的鱼肠剑是不是真的完美复刻了上古神兵?
车过南站路口时,他交代了声:“行了,老周,东哥,你们下车,我一个人过去。”
等到周定文和谢东下了车,林夜寒带着猫三狗四,沿着人民路,去往华侨饭店。
进大厅时,看见摆放在玄关处的花盆里正插着黑色的郁金香,顺手就摘了一朵,大厅经理见了,赶紧过来阻止,林夜寒笑呵呵的掏出几张老人头,悄不做声的放在玄关上,意思是,这个钱足够买上好几盆,买就完了,可别声张哈......
手里捏着那朵郁金香,他潇潇洒洒的进了电梯,按下十九楼的键。
明知道会是个局,但是,他依然很优雅的入局。
他就是这么的自信......
走近约定好的房间门口,柔和幽暗的楼道灯光下空无一人。他随手掏出一根牡丹烟,“擦”的一划火柴,怡然自得的先吸上一口,他并不急着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轻轻的抽了三四口烟,这才拍了拍房门。
“啪,啪,啪......”
门,随之打开,房间里没有开灯,微弱的烟火在烟雾缭绕之下,衬托出舒燕的人影来......
哎,怎么说呢,舒燕天生就是他的死敌,光看那个剪影,怎么就感觉到真特么的带劲。
此刻,舒燕斜斜的倚在门框上,穿一身黑色连衣裙,成熟丰盈的身材在黑夜中更显得撩拨人心......
“喏,送你的......”
林夜寒把楼下摘的那朵黑郁金香递了过去......
舒燕冷着脸看了一眼这朵花儿,不屑道:“切,你真抠门,这是楼下大厅里的花吧?你赢了那么多钱,连一朵花都不舍得给你所爱的女人买嘛?”
“呵呵,我以为,心意应该比金钱更为重要......”
说完,他抬脚就要进去。
舒燕则把手一拦,将门堵住了:“女人,可都是现实主义者。”
“呦呵?”林夜寒心里清楚,她这是和自己玩一出欲擒故纵啊。
“有点意思,那这样,小爷我再下去一趟,把发票拿上来,花九百块钱买的这朵花可是,嗯?别管是贵还是便宜,确实是花了真金白银了......刚才摘下这朵花,我把兜里仅剩的九百块钱都放台面上了,大堂经理亲眼看着的......”
说完,林夜寒一转身就要下楼......
舒燕“啪”的一下将他的胳膊紧紧握住:“行了,不用麻烦了,算你买的吧......”
林夜寒一个转身,一把将她强行搂住,稍一用力,连人带己的都推到房间里......
“啪”的一声,关上门一个反转又将她顶在门背上。
舒燕开始各种抵触,林夜寒依然笑眯眯的将那朵郁金香又递了上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接过花闻了闻,“啪嚓”一下丢在地上。
“喂,小姐姐,你丢的不单单是钱,还有我受伤的心呢......”
“有什么好伤心的?男人送女人花,无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睡她吧?”说完,舒燕作势一推,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没想到,林夜寒顺势一撒手,被她轻轻的推开了。
她有点古怪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只是,双手交叉紧紧的捧住了自己那对丰盈的胸脯。
林夜寒则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敢情,就在她推开的过程中,林夜寒已经将她卸了甲,她的罩罩被抻了出来。
他平时就是干这个的,千手鬼道,手上要没有这点功夫怎么上局去出千?
“哼,你真无耻!”
“嘿嘿,面对你啊,我不仅仅善解人意,更善解人衣......嗯,香,真香......”
边说,边捏着小豹纹的轻轻嗅着,满脸的陶醉……
舒燕双臂护胸,很不屑的往沙发上一靠。林夜寒趁势坐到她身边,笑嘻嘻的就往她身上上,目的性非常之明确。
舒燕用手臂顶着他的前胸,低声嗔道:“急什么啊急?”
“正所谓,大漠孤烟我最直,长河落日你最圆,我烟直你日圆,你说急不急?”
林夜寒痞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触及到哪个点,让舒燕不知不觉间呼吸急促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姓周的离婚,你会娶我吗?”
林夜寒想都没想,直接摇着头,还给了她一个很明确的眼神:不会!
这让她又失望起来:“所以说,你仅仅只是馋我的身子,是吗?”
“呵呵呵呵,一见钟情的本质,就是见色起意,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也就十天半个月,你说能有多深的感情?这就谈婚论嫁了?未免太天真了吧?馋你身子的人,很明确。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图的也就是你这个人……你应该警惕的是那些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你,说什么要和你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人,他们除了图你这个人外,图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