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时瑜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闪烁着“时云帆”三个字,如同定时炸弹般让人心惊。
她犹豫再三,手指在接听键上徘徊,最终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时云帆低沉而冷冽的声音穿透听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时瑜,一个人来时家西边的大仓,别想着报警或告诉别人,否则,后果自负。”
时瑜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望向窗外,晨光中的世界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房间内,挂钟的秒针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心上。
她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想要拨给季思寒,却又担心这会激怒时云帆,让小悠更加危险。
时瑜站在窗前,晨光稀薄,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阴霾。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季思寒的电话,电话那头,季思寒的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与疲惫。
“季总,我刚才……时云帆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一个人去时家西边的大仓”。
“我……知道我这一去应该是回不来了……,你能救小悠吗?……”
说到这里,时瑜的声音已哽咽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声响。
季思寒神色疲惫,眉宇间拧成一团,匆匆挂断电话后,驱车直奔时家。
十分钟仿佛漫长的世纪,时瑜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绞着衣角,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浸湿了肩头的布料。
她的哭声压抑而绝望,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心头被重锤击打,整个房间充斥着哀伤与无助的气息。
窗外晨光依旧,却照不进这满室的凄凉,季思寒推开门的瞬间,见到的便是时瑜这副泣不成声的脆弱模样,心中不由一紧。
季思寒站在门口,晨光勾勒出他清冷的背影。
“走吧,我陪你去。”
时瑜猛地抬头,神色紧张:“时云帆让我一个人去,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你去了也只会多搭一条命。”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
季思寒眉头紧锁:“想救小悠就走,别废话。”
时瑜和季思寒踏入大仓,昏暗的光线中,时云帆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他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阴影笼罩着他半张脸,眼神阴鸷。
见到季思寒,他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时瑜,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你怎么敢带他来?”
时瑜站在季思寒身旁,神色紧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紧紧攥着拳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时云帆,放了小悠,她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冲着我来。”
她的眼神麻木,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时云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放了小悠?你觉得可能吗?我真没想到季总会来,可惜的是,你们四个都会死。”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指向仓库深处的一个阴影角落。
季思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4个”,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明明只有三个人,时瑜、他自己和小悠,那么第四个人是谁?
他的目光顺着时云帆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阴影中,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出,是温清凝。
她脸色苍白,衣衫略显凌乱,被两名黑衣人押到了时云帆旁边,与季思寒面对面站着。
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勉强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周身的寒意。
时云帆望着温清凝,神色竟难得地柔和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季思寒道:“季总,你认识这个人吗?没想到吧,你的旧情人也在这里”。
“今天,你们四人,一个都别想走。”
温清凝抬眼望向季思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歉意,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