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整座静室瞬间被无形的力量碾成齑粉,烟尘未散,又被一股诡异的吸力重新聚拢,竟在半空中凝成一尊微缩的 “魔如来法相”,栩栩如生!
“哈哈哈哈!”
李沉舟纵声长笑,笑声震得庭院假山崩裂。
李沉舟的笑声如同雷霆炸响,整座镇国公府都在声浪中震颤。庭院中的假山 “咔嚓” 裂开数道缝隙,池水激荡起三尺高的浪花。他周身的魔气与佛光交织成暗金色的漩涡,将夜空中的云层都搅动出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小子 ——” 帝释天紫眸中精光暴涨,手中茶盏 “啪” 地碎成齑粉。他身形一闪已至庭院,黑袍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一夜之间竟将《大日如来魔经》修至大成?”
李青山更是直接从书房破窗而出,脚下青砖在落地时寸寸龟裂。他三只魔瞳同时睁开,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团正在收敛的能量漩涡:“这混账东西,刚才揍老子时居然还没用全力?”
唯有白瑶儿的厢房迟迟没有动静。直到李沉舟尝试着凌空一抓,三十丈外的石灯笼竟凭空飞入掌心,他才听见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怒喝:
“李沉舟 —— 你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 ——”
这声娇叱仿佛带着某种神奇魔力,方才还气势滔天的李魔头顿时浑身一僵。暗金魔纹如潮水般褪去,眉心竖瞳 “咻” 地闭合,连带着周身沸腾的真气都偃旗息鼓。他讪讪地转头,正看见白瑶儿披着件松垮的纱衣倚在门框上,一头青丝乱蓬蓬地支棱着,杏眼里半是恼怒半是困倦。
“瑶、瑶儿……” 李沉舟摸了摸鼻子,方才大杀四方的气势荡然无存,“我那个…… 功法刚突破……”
“突破?” 白瑶儿眯起眼睛,指尖一缕白莲真气若隐若现,“半夜三更把房子震得跟地龙翻身似的,这就是你李大人道歉的态度?” 她突然瞪向院中另外两人,“还有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热闹?”
帝释天轻咳一声,袖袍一甩消失得无影无踪。李青山更是干脆,直接一个纵身翻出墙外,只留下句 “为父去巡营” 的余音在夜风中飘荡。
李沉舟此刻才注意到白瑶儿的装扮 —— 薄如蝉翼的纱衣根本遮不住内里春光,雪白的肩头还有他昨夜留下的红痕。她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十粒珍珠般的脚趾因为地面冰凉而不自觉地蜷缩着。最要命的是那截随着哈欠若隐若现的小舌,粉嫩得让人想……
“看什么看!” 白瑶儿突然抄起门边的绣鞋砸过来,“昨晚折腾到三更天,今儿个又吵得人不得安生……” 她说着突然掩唇打了个哈欠,眼尾泛起的红晕让嗔怒都变成了娇媚。
李沉舟接住绣鞋,指尖摩挲过鞋面上并蒂莲纹,忽然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他身形一闪,再出现时已将白瑶儿拦腰抱起,惊得她低呼一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干什么!放我下 ——”
“不是要睡觉么?” 李沉舟低头在她耳畔轻语,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那枚小巧的耳坠,“为夫这就陪夫人安寝。”
白瑶儿耳尖瞬间红透,攥着他衣襟的手却悄悄环上了脖颈。她将脸埋进李沉舟肩窝,闷声闷气道:“谁要你陪…… 你那魔功练成了?”
“嗯。” 李沉舟抱着她往内室走,足尖轻勾带上房门,“大日如来魔经已成,比武招亲更有把握了。”
床幔垂落的瞬间,白瑶儿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指尖点着他眉心那道若隐若现的金纹:“先说好,明日我要睡到日上三竿。若再敢吵醒我……” 她俯身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就让你尝尝青莲圣经的厉害。”
李沉舟喉结滚动,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谨遵夫人之命。”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翻身调换位置,“不过现在…… 该为昨夜之事赔罪了。”
纱衣飘落在地时,窗外晨曦微露。帝释天蹲在屋脊上摸了摸鼻子,对同样溜回来的李青山叹道:“年轻真好啊……”
第二日清晨,李沉舟踏着薄雾来到锦衣卫北镇府司。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威严,值守的锦衣卫见到他腰间的令牌,立即躬身行礼。
穿过重重院落,李沉舟被引至指挥使魏无忌的书房外。他整了整飞鱼服的衣襟,抬手轻叩雕花木门。
“进。”
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李沉舟推门而入,只见檀木书案后端坐着锦衣卫指挥使魏无忌,正执卷批阅案宗。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玄色官袍上投下斑驳光影。
自融合大日如来魔瞳后,李沉舟的双眼已能洞穿寻常虚妄。此刻虽未开启魔瞳,仍能看出魏无忌周身萦绕的浑厚真气 —— 这位看似文士般的指挥使,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大宗师。
“果然……” 李沉舟眸光微闪,心中暗凛。这朝廷上下,当真卧虎藏龙。
魏无忌放下手中案卷,深邃的目光落在李沉舟身上:“士别三日,如今的李镇抚使可谓是如日中天啊。” 他指尖轻叩案几,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沉舟抱拳行礼,袖口金线绣着的飞鱼在晨光中微微闪动:“不敢当,还得多谢魏老的栽培。” 语气恭谨,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
魏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庭院里一株老梅正吐新芽,他背对着李沉舟道:“今日唤你来,是为公主选婿一事。” 顿了顿,声音渐沉:“此番不同以往,不仅大乾武林各派才俊齐聚,西域诸国、北境部落,甚至东海之外的使节都会前来。”
李沉舟唇角微扬,眼中金芒一闪而逝。若是从前,他或许还会谨慎应对。但如今大日如来魔瞳与魔经加身,除了那位高居九重的一品通天者,这天下能入他眼的确实不多。
“不过……” 他轻抚腰间绣春刀,刀鞘上的云纹在指间摩挲,“土鸡瓦狗罢了。” 话音不重,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庭院里忽起一阵风,吹得那株老梅簌簌作响,几片新芽飘落窗棂。
魏无忌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沉舟:“哦?看来李镇抚使如今是真正踏入顶尖高手之列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案卷,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不过,这次可不止是江湖上的年轻俊杰,连西域金刚寺的佛子、北漠狼庭的王子,甚至东海蓬莱的传人都会前来。最重要的是哪些隐世家族的人,等你真正了解过那些隐世家族的人之后,你就会明白,强大有时候就是有些人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