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轻轻按住心口,垂眸叹了口气,这是……被拒绝了吗?
这还是南枝第一次拒绝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却摸一下都不愿意了?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
好不容易他的神墟问题要解决了……
总不能是南枝突然喜欢上谁,要跟异性保持距离了吧?
王免默默穿好衣服,心情低落地跟在夏南枝身后往外走。
不过,小队长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为什么的。
“南枝,弄好了?”李玄见南枝出来立马蹿起来,然后他看到王免的表情,顿时心都提起来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夏南枝表情很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是在质疑谁呢?!
“那队长垮着张死脸干嘛?”李玄立马展开了控诉,成功了队长还苦着张脸,太不合适了吧。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南枝的态度。
其实刚开始王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时,只是对南枝更偏心,也多几分纵容。
也难怪那时候大家虽然也没觉得他俩有什么,却开他和南枝的玩笑。
等他酒精上头,顺着潜意识做出逾矩的举动,然后突然意识到的时候,却是早已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于是王免就恨不得天天黏着南枝,更是有意无意地亲近南枝,时不时就找机会制造点肢体接触,甚至连装醉“投怀送抱”这种略显卑劣的事情也干了。
不过显然,南枝虽然有的时候也看出来了,却也只是一味地纵容小队长的小心思。
再到后来王免知道了神墟的副作用,南枝知道了小队的命运,对于大劫自己能否安然无恙也不确定。
王免的状态属于根本狠不下心来割舍掉对南枝的爱,但又怕耽误人家一辈子,于是极力克制。
那时两人都绝对不会想着更进一步。
而现在,王免想要更进一步,南枝却仍然不愿意,便也就不像之前那样纵着小队长了。
夏南枝闻言轻咳一声,“可能……是队长累了吧。”
李玄眨眨眼睛,有些疑惑,“要累不也应该是你累吗?队长又不用动手。”
“可能队长比较虚。”南枝面不改色地随口扯了一句,至于队长的名誉,那不在她现在的考虑范围之内。
李玄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王免,咽了口唾沫——队长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王免凉凉地瞥了一眼李玄,意思很是明显。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先行一步哈!”李玄脚底一抹油,跑了。
呜呜呜,早知道和他们一起出去逛夜市了,干嘛非要不放心守在这儿?李玄啊李玄,你是放心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日后不会被盯上吧?
“南枝……”小队长的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夏南枝沉默两秒,差点没扛住。
王免不死心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勾住南枝的手。
他记得以前是可以的,南枝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这么想着,他又不由得心跳加速,南枝应该对他也有一点感觉的吧,不然……又怎么会纵容他做这种事?
夏南枝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小队长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回事?!
南枝不喜欢他了?
如果说之前王免还很有底气,现在就只剩下惶恐了。
一定要说的话,以前的他就是受宠的猫猫,想要抚摸和抱抱从来都没被拒绝过,自然敢确定家里有他的位置。
现在接连被拒绝两次,已经开始不自信了。
“南枝……”他这次叫南枝的名字已经是小心翼翼的了。
“队长,早点休息。”
夏南枝不敢回头看他,怕一回头看到他就心软了,只是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
王免怔怔地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开什么国际玩笑!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对南枝一直好,南枝还会愿意亲近他的……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的王免只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然后乖乖听话,早早地躺上床休息。
……
于是乎接下来的任务里,王免对着南枝各种嘘寒问暖,渴了给递水,饿了给递吃的。
尤其是中途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他是绝对黏在南枝身边的。
“你们觉不觉得队长最近跟鬼上身了似的,这也太殷勤了吧!”岳桂搓了搓手臂,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太对劲。
毕竟队长虽然人后确实挺照顾他们的,但最近对南枝殷勤得有点过分了吧?
肉眼可见的那种。
“说不定……队长是在报答南枝?”李玄接上话来。
正在此时,王免捧着束红色的野花回来了。
“南枝,你看,我给你摘了束花。”他凑到南枝旁边,眼巴巴地把花递过去。
夏南枝有些无奈地垂眸看着他手里的花,对上他的眼神,有些拒绝不来,再来,她也不会让王免在大家面前下不来台。
她接过花,轻声道:“谢谢队长,你不是去透气吗?”
“正好看到了,就想着给你带一束回来。”
岳桂:“……”
他看了两眼,真的觉得不太对劲,朝李玄使眼色,然后成功被李玄自信的表情带歪了,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孙田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他们小队没救了,不是,这不明显吗?都送花了!
李玄这货到底在自信什么?还有岳桂他喵的也太容易被带歪了吧!
然后他又看向另外几只。
菜菜和星痕两个忙着恋爱呢,没空管这些。
薇薇竟然也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孙田屏实在不知道,她这个水准,是怎么能说出替南枝把关这种话来的。
最后靠谱的副队用谴责的目光盯着队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是几个意思啊?
王免心虚了一下,又立马理直气壮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知不知道?他就是喜欢,难道还不准追了?!
孙田屏翻了个白眼,把王免拉到一边,打算来一场友好的交流。
“队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孙田屏双手抱臂,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