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没办法,只好无助地看向曹商母亲,希望从她那儿得到答案。
曹商母亲笑着点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没错,就是得抱着田珞进洞房的。”
一旁的小孩子们也跟着瞎起哄,齐声喊着:“抱一个!”“抱一个!”那清脆的童声此起彼伏,场面变得更加热闹非凡啦。
庄周一咬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微微低下头,嘿,直接像扛起个大布袋那样把田珞扛了起来,让田珞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田珞蒙着红盖头,脸早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啦,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满是幸福。
庄周扛着田珞,脚步匆匆走进洞房。他感觉田珞的身子呀,又重又软,还热乎乎的。可实际上,这大冷的腊月天,隔着厚厚的棉衣,哪能真切感觉到田珞的体热呀,那股热乎劲儿,多半是他心里幸福在“捣乱”;而冒出来的汗水呢,也是因为他此刻既紧张又激动,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庄周小心翼翼地把田珞放在床边。田珞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害羞得不行。庄周站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啦。
新房内布置得一片温馨浪漫。红烛轻轻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着欢快的舞蹈。床铺整洁,红烛高照,墙上贴着喜庆的剪纸。田珞被轻轻安置在床边,庄周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娇羞的新娘,心中满是欢喜。亲朋好友们陆续走进新房,送上祝福的话语,笑声在屋内回荡。
田珞进了新房(庄周原来住的东屋),算是入了洞房。
曹商媳妇二娥热情地忙前忙后,将庄周与新娘子田珞引至床沿,让两人并肩而坐。曹商母亲满是慈爱,她双手递上一碗红糖水,那碗中的红糖水泛着诱人的光泽,在阳光下宛如流动的赤色宝石。她口中念念有词:“新娘子,进新门,喝口糖水甜殷殷,日子过得像火盆。”声音虽不洪亮,却饱含着对新人深深的祝福,话语里满是对新媳妇的接纳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
田珞微微颔首,轻沾了沾唇,那羞涩的模样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曹商娘又将糖水递给庄周,脸上笑意更浓,再次念叨:“新郎君,迎新人,喝口糖水甜殷殷,儿女能生一大群。”
此言一出,引得一旁的孩子们兴奋地跳着高欢呼:“哦!儿女能生一大群哟!”稚嫩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为这喜庆的氛围又添了几分活泼。
庄周微微一愣,而后喝了一小口。这糖水入口,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与慌乱。
二娥那爽朗的声音响起:“你嘴对嘴喂你媳妇两口,剩下的你全喝完。这样你俩的日子才甜甜蜜蜜呀。”话语中带着一丝促狭,满是对新人的美好祝愿。
田珞脸颊绯红,偷偷拧了二娥一把,这细微的动作里,既有女儿家的羞涩,又透着新婚的喜悦。
二娥笑得更欢了,大声说道:“看,新娘子急着要你喂呢!”众人听闻,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庄周的脸瞬间红透,他虽饱读诗书,对世间万物有着深刻的思考,可在这男女之事上,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不像田需那般从小爱看花媳妇,在这方面的经验着实欠缺。他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确定结婚是否真有这样的规矩,怀疑二娥只是在逗他俩。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曹商娘。曹商娘微笑着点点头,给予他肯定的答复。
庄周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喝了一口水噙在口中,缓缓揭起田珞的红盖头,那红盖头缓缓落下,露出田珞娇羞的面容。庄周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轻轻凑近,就要嘴对嘴喂她。田珞蒙着头,对庄周的举动毫无察觉。当庄周的嘴挨住田珞的嘴时,田珞只感觉有股热气袭来,本能地不自然地一抖动,这一抖,口中的水洒了自己一脖子。
“哦!”刹那间,满屋子人哄堂大笑。小孩子们拍着手,笑声清脆响亮,仿佛要将这喜悦传递到每一个角落。曹商媳妇二娥更是笑得流出了眼泪,那欢快的笑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田需媳妇轻轻拍打曹商媳妇,嗔怪道:“就你坏!”
庄周,满面通红如熟透的番茄。先前,他与田珞相处,也只是摸过她的手、脸,她的手脸滑溜溜、热呼呼的触感还记忆犹新。而今天,除了曾救她性命时给她肚子里吹气之外,这般嘴对嘴喂水还是第一次。那一瞬间,田珞热乎乎、滑溜溜的嘴唇,让他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涟漪。
曹商媳妇二娥笑够了,仍不依不饶:“还得喂,再喂两口。”
田珞知道二娥在闹,但心里被闹得高兴、愉快、幸福。她在下面捏捏二娥大腿,用的力十分温柔,还带点亲切。
田需媳妇赶忙推推曹商媳妇,转身对庄周说:“你端着碗再喂她两口就中。”
庄周依言,端着碗又喂田珞两口,随后一仰脖子,将剩余的糖水全喝进了肚里。
旁边的几个男孩儿踮着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碗,大声嚷着:“让我喝点!”“让我喝点!”
曹商娘笑着拍打着男孩儿:“去,去,这糖水哪有你们的份儿!等你们长大了结婚时才喝吧。” 这一番话,又引得屋子里连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庄周要往外出,邻居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堵住了庄周,让他俩当场圆房。
庄周红着脸挤出屋外,心里止不住地乐:“媳妇都娶家来了,圆房还用得着这样急吗?”来平淡又温暖的悠悠时光,想想都觉得超幸福呢!
庄家院子里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东屋、堂房,摆满了酒席。席子上菜肴丰盛,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人们围坐一起,举杯欢庆。大人们一边吃喝,一边谈论着新人的美好未来,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小孩子们远远看着,手中拿着糖果,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庄周该给亲人敬酒了,他要通过倒酒,表达对参加婚宴的人真挚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