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微微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了平日里那些夫子们授课时的场景。他们或慷慨激昂,或循循善诱,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沈楠咬着嘴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在心中反复思考着师道的内涵,以及自己在国子监中所受到的教诲。突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于是赶紧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林诗允则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她想起了自己的启蒙老师,是那位老师,引领她走进了知识的殿堂,让她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她轻轻地笑了笑,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对师道的感悟。
赵承德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不屑地看了看周围的学子们,然后拿起笔,开始挥洒自如地书写起来。他相信,以自己的才学,一定能在这一轮比试中脱颖而出。
李凯则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知道,这是一场重要的比试,他不能退缩。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认真地构思文章的内容。
演武场内,只剩下了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学子们偶尔的思索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位学子都在全力以赴地书写着自己的文章,希望能在这一轮比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苏夫子目光在台下思索的众人身上逡巡,而后侧头与身旁几位夫子低声谈论起来。
“这场比试,倒是让人期待,也不知谁能更胜一筹。”苏夫子微微眯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好奇。
一旁的李夫子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笃定的神色:“我看沈楠不错,他平日里钻研学问十分刻苦,逻辑思维严密,对题目理解深刻,此次定能发挥出好水平。”
“我倒是更看好林诗允,”
武夫子微笑着说道,“她心思细腻,才情出众,之前的表现就常能给人惊喜,以‘师道’为题,说不定能从独特的角度写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
“赵承德也不容小觑啊,毕竟是去年的冠军,实力摆在那儿。”
林夫子也加入讨论,眼中满是赞赏,“他才思敏捷,文笔雄浑大气,对经典的掌握更是炉火纯青,这一轮想必也能拔得头筹。”
“陈源和苏晨也有机会,他们二人的学问功底也很扎实,说不定能在这一轮中崭露头角。”
众人各抒己见,讨论得正热烈时,苏夫子忽然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温祭酒,开口问道:“温祭酒,您觉得谁更有希望胜出呢?”
温祭酒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正在认真思索的秦朗身上,缓缓说道:“我倒是看好秦朗这小子。他虽然平日里行事低调,但才华横溢,对学问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昨日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而且他善于思考,应变能力强,面对‘师道’这样的题目,想必能另辟蹊径,写出不同凡响的文章。”
几位夫子顺着温祭酒的目光看去,见秦朗神色专注,似乎已经有了思路,正准备动笔,不禁都微微点头。他们都期待着这些学子们接下来的表现,究竟谁能在这一轮比试中脱颖而出,且看他们的文章如何惊艳众人。
坐在台下的秦朗,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几位夫子身上,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知道,“师道”这一主题看似平常,实则蕴含着无数的学问与深意。古往今来,关于师者的论述浩如烟海,要从中找出一篇既贴合当下学术氛围,又能引发众人深刻思考的文章,并非易事。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读过的那些经典篇章。然而,有些文章虽经典,却似乎少了些能契合此次大会独特视角的东西。
就在他绞尽脑汁之际,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思绪。
秦朗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他想起了前世读到的一篇关于名家论师道的文章。
“有了!”秦朗心中一阵狂喜,他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在心中梳理那篇文章的脉络。
秦朗想着那篇契合“师道”主题的文章,心中思绪如潮涌,不自觉地便动起笔来。那支毛笔仿佛有了灵性,在他手中轻盈地舞动。
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落在洁白的宣纸上,脑海中关于那篇文章的种种精妙论述与自己对“师道”的深刻感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个个灵动的字符跃然纸上。笔锋流转间,仿佛能看到古代贤师们谆谆教诲的身影,也能感受到当下学子们对良师的渴望。
随着书写的深入,秦朗的情绪愈发激昂,笔下的文字也更加富有力量。
此刻的他,仿佛与笔墨融为一体,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关于“师道”的书写之中。纸张上的字迹越来越多,或刚劲有力,或飘逸洒脱,每一笔都蕴含着他对师道的敬畏与热爱。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消失不见,只有他和手中的笔,以及那不断流淌而出的文字。他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师道”世界里,下笔如有神助,一篇精彩绝伦的文章在他的笔下逐渐成型。仿佛是上天赋予了他神奇的力量,让他能够将心中所想完美地呈现在纸上,只待完成后,给众人带来一场思想的盛宴。
旁边观看比试的学子们当看到秦朗率先动笔时,顿时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瞧,秦朗那家伙竟然先写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好文章,这么有把握。”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学子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一丝不甘与好奇。
“哼,他平日里就爱出风头,说不定这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急着动笔罢了,真以为自己能写出多好的东西?”另一个满脸雀斑的学子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
“话可不能这么说,秦朗的才学在咱们国子监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他既然敢先动笔,想必是胸有成竹。”
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学子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次‘师道’的主题这么难,能这么快找到切入点,可不容易。”
“是啊是啊,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呢,他倒好,说写就写了。真希望他能写得好点,给咱们这次的学术比试添点彩,别最后砸了自己的招牌。”一个胖胖的学子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我看他写得这么流畅,下笔如有神助似的,说不定真能写出一篇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到时候,其他人可就只能望尘莫及喽。”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学子眼中满是钦佩,望着秦朗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禁微微摇头。
“管他呢,咱们也别光盯着他,看看其他人吧。说不定他们写出来的,比秦朗的还要好呢。”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学子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强装镇定地说道,可眼神中还是忍不住透露出一丝紧张。
议论声此起彼伏,学子们的目光不时在秦朗和自己的稿纸上来回切换,有的心生嫉妒,有的满怀期待,还有的则暗自较劲,而秦朗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笔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