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慕枝枝跟系统的对话一直缠绕在沈芸心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沈芸也大概捋出了点头绪。
但具体是不是跟她猜测的一样,还得以后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看来得想个办法,增加点跟慕枝枝相处的机会,方便试探。
想到这里,沈芸已经回到了院子。
刚要撩起裙子进房门,她眼角便瞥见房门那挂着个小布袋。
沈芸拿出小布袋,翻过来往手心一倒,倒出来一个小瓶一个一罐。
沈芸就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小瓶是疗伤药,小罐则是祛疤的玉灵膏,可不便宜。
这个小瓶沈芸有点印象,不就是慕枝枝刚刚用的吗?
就连瓶子都一模一样。
沈芸叹了一口气。
多好一姑娘。
偏偏摊上这种系统。
如果能想到办法,她得帮帮慕枝枝摆脱这个系统。
沈芸一边想办法,一边收起药进房间去了。
远处
裴戾亲眼看着沈芸收下东西进了房间,常年习惯皱起的眉随之缓缓舒展了开来。
等他注意到自己微小的变化,不由一愣,又迅速拧起眉,拧碎刚翻涌而起的一丝温柔。
他是绝对不会在意一个如此左右逢源、身边男人不断的女子的。
他送药不过是因为那是他伤的。
简单梳理一下思绪,裴戾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便去干活了。
入夜
沈芸修炼完心法就准时去柴房那了。
她觉得她就跟那个钟点工一样,按时按点上工。
加大剂量丢了两块安魂香进柴房,在外面喂了一会蚊子,确定药效起了,沈芸这才慢悠悠从正门进了。
沈芸嫌带着面纱不舒服,就干脆把面纱系在了裴戾眼前。
面纱她注入了灵力,没有她的允许,谁都摘不下来。
这样裴戾就算突然醒了,也瞧不见她真貌。
沈芸觉得自己简直聪明极了!
照常安抚好裴戾体内暴乱的灵力,沈芸完成任务就走了。
因为这是她自个院子,周围都没有其他弟子住,所以沈芸就没留心,直接从柴房正门出来的。
结果刚出来,沈芸就听见一个震惊的男声迎面落下,“芸师妹?你怎么从柴房出来?”
沈芸听见这个声音挺耳熟,抬起头一看,夜幕中,一模样端正的男子正紧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她。
她当是谁。
原来是晏止。
晏止为什么要来她院子?
晏止想起最近听说沈芸让之前冲撞她的那个杂役住在了破破烂烂的旧柴房,他脸色瞬间一变,“慢着,柴房是不是那个叫裴戾的杂役住的地方?沈芸,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不是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如此不自爱?”
“就连一个杂役你都不放过……”
晏止满眼怒火,几乎要溢出来,脖子上青筋根根凸起。
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捉奸在床。
沈芸没让晏止那张狗嘴再吐出点污言秽语,她冲过去,抬手就重重地扇在了晏止脸上。
第一巴掌晏止猝不及防,眼看第二巴掌落下,晏止连忙伸手去拦,沈芸唇角一勾,抬脚就往晏止下身踹。
晏止闷哼一声,瞬间疼得跪倒在地,蜷缩在地上。
沈芸看着地上疼得抽气的晏止,没好气地骂道,“这是我的院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轮得到你管?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还那十万块中品灵石吧!”
本来她心情就不好,晏止还非得送上门找存在感。
或许是上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骂成晏止,沈芸这嘴巴就痒得厉害,忍不住说了几句粗口。
“狗屁自爱!自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用?”
“自爱是自己珍爱自己,不是你用来约束女人的枷锁!”
“下次再跟傻逼一样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嘴巴拿针缝上丢去猪圈跟猪一块哼唧。”
骂到这里,沈芸又往晏止身上补了一脚。
打骂踢都干完了,沈芸心情舒畅不少,抬脚就优雅地走了。
晏止蜷缩在地,浑身都在疼,当然,最疼的还是某处。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沈芸那离开的坚决的背影,眼里除了痛楚就是不敢置信。
沈芸什么时候会说这种粗鄙不堪的话了?
而且还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他撑了好一会,发现沈芸真的连头也没回,心口一疼。
晏止朝那紧闭的柴房门望去。
沈芸就是为了这个杂役所以对他拳脚相加,恶语相向?
那个杂役哪里比得上他?
晏止死死地攥着地上的泥土,眸光中逐渐翻涌而出一抹阴狠。
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杂役。
区区杂役,怎么敢染指他的东西?
哪怕他不喜欢,也不能让给一个杂役。
……
第二天,沈芸听说慕枝枝报了个五人小队的任务,里头正好缺队友,想了想,就去任务榜上领了任务轴,加入了小队。
慕枝枝在任务轴末尾写了处集合的地点。
沈芸就按照任务轴末尾写的集合地点找去了。
但沈芸没想到,这个任务,裴戾也参加。
她到集合地点的时候,裴戾正搬了张凳子坐在屋子角落里拿着小刀削木头,存在感很弱。
差点忘了,裴戾一直在任务榜上领任务赚灵石。
沈芸觉得大不了无视裴戾就行了。
慕枝枝看到沈芸也要加入小队,可开心了,“太好了!有芸师姐加入,我们这次任务成功几率肯定很大!”
沈芸垂眸望向慕枝枝,感谢道,“谢谢你送我的疗伤药和玉灵膏。”
慕枝枝一愣,歪了歪头,刚想问什么疗伤药,旁边传来极其刺耳,凳子腿与地面划过的嘶拉声。
慕枝枝顺着声音源处望去,只见刚才还坐着的裴戾此时死死地背对他们站在那,一动不动,挺括的脊背紧紧地绷在一起,垂落于腰侧的手早攥成了拳头,青筋凸起。
裴戾来了这么久,一直不声不吭的。
慕枝枝还是第一次看见裴戾反应这么大,于是,忍不住问,“裴戾,你怎么了?”
沈芸也注意到了裴戾,但她没当回事,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裴戾没回答,一言不发,又重新用脚勾回被推远的凳子,重重地坐下,继续刻着木头。
就连背影都透着丝丝缕缕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