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中海坐到座位上之后,这时候手上的疼痛感逐渐袭来,疼的易中海面部扭曲了都。
\"当家的,到底怎么回事?\"一大妈看见老易老长时间没回来,心里也是担心,这时候听见屋里有响声,于是就过来准备看一看。
易中海猛地抬头,看到老伴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知道一大妈有心脏病,要是把真实的情况跟他说了之后,肯定对她心里不好。话到嘴边又咽下,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摔了一跤,老骨头不经碰。\"
\"都肿成这样了还瞒着!\"一大妈伸手要碰他的右臂,却被易中海条件反射地躲开。这个动作让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他疼得眼前发黑,却强撑着说:\"没事,睡一觉就好......\"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左手死死抓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一大妈这才看见易中海的右手肿的老大,连忙追问道:“当家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你的手砸成这样的。咱要不然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这个时间晚了的话,万一耽误了,救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这时候易中海的思绪不断回放着地窖里的场景:铁棍破空的风声、自己摔倒时绝望的闷哼、还有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的脸,他可是知道自己在这个院儿里名声咋样,不会有人跟自己过不去,易中海帮助邻里群众的也没说跟谁有过恩怨,除了后院儿的许大茂,以前的时候,让他给老太太送个饭,其他人也就是何雨柱了。
可是刚才他记得很清楚。何雨柱家的大门儿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怎么可能突然间对自己下狠手?至于许大茂更是无稽之谈了,现在的他恨不得院里人都看不见,毕竟他不孕不育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自己还同情了一阵儿。
\"老易啊,别等了,快点去医院吧!\"一大妈突然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易中海这才发现老伴急的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
是啊,自己作为一家之主可不能就此倒下。而且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对自己不好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易中海想通了之后对着一大妈开口说道:\"帮我拿件厚外套。\"一大妈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去衣柜翻找。
易中海挣扎着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咬着牙把肿胀的右臂塞进衣袖,心中反复盘算:半夜送粮没人看见,这件事情咬死不承认就行,至于谁打的自己这件事情不着急,先等自己把右手治好了再说。
出了门,这冬天的寒风吹的易中海直打哆嗦,刚才的时候还没啥感觉,这突然间手上的疼痛,加剧了易中海身上的寒气。一大妈赶紧跟在后面儿一起走着。
易中海弓着背往前走,右臂每晃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骨缝间搅动。路过何雨柱家的时候,何雨柱就在屋里看着外面儿易中海的狼狈样儿。
\"只要到了医院,只要能保住这张老脸......\"这时候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走路都有点儿站不稳了,便赶紧扶着他往前院儿走。
经历过了漫长的路途好歹是来到了大门口,易中海站那,然后让一大妈去把门开开,接着易中海就忍住疼痛往医院去。
一路上疼的易中海直打哆嗦这时候的他。感觉到右臂的疼痛感又回来了,他只好一声不吭的让一大妈扶着往医院去,俩人好不容易总算是坚持到了医院。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易中海靠在墙上,看着挂号处,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同志,我......我骨折了。\"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骤变:\"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才来?\"
\"摔......摔的。\"易中海睁着眼睛说瞎话。等待就诊的每一分钟都无比漫长,右臂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知觉,唯有心里的恐惧在不断蔓延。
他知道如果明天院儿里人肯定传他的瞎话,不过也无所谓了,谁让自己没想到会有人专门在大晚上的等着报复自己。
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先把自己这个手治好了,要不然的话,以后在轧钢厂还想工作就难了,除了那些简单的,精度不够的工作能够干,那些精密度在往上的高级工。工作自己可就没有插手的实力了。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易中海盯着头顶的无影灯,听着医生们的交谈:\"粉碎性骨折神经损伤严重右手功能恐怕保不住了\"......这些话语像一把把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他想起自己在钢厂车间的以后的生活估计不怎么好了,除非自己愿意再多收徒弟,把手艺教下去。
等到做完手术后,医生把易中海推进了病房中,他看着缠着厚厚绷带的右臂,突然笑了。这笑声惊到了一旁的护士,却停不下来
他笑自己愚蠢,为了所谓的面子,不仅丢了手艺,还可能丢了七级工的饭碗。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告诉自己:只要瞒住真相,只要保住名声,一切都还值得。
现在的易中海只好现在医院里住下来养伤,然后让一大妈回去,跟刘海中说一声,帮忙请假,他这种伤势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在工厂里工作了。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大亮,一大妈远远看见阎埠贵。阎埠贵看到她的瞬间,就对着一大妈说道:“老易家的,你知道咱们院儿早上谁开的门儿不?我大早晨起来想开门儿,不知道谁把门儿给开开了。”
一大妈心虚的跟阎埠贵说道:“三大爷,那个我们家老易昨天晚上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不是磕着手了吗?现在还在医院里呢。我这次回来是给他请个假,顺便给他拿一些东西过去。”
说完一大妈便进了院儿,去找何雨柱去了,等她来到中院,院里人都起来洗漱了,一大妈走到何雨柱家敲了敲门儿。
何雨柱也对易中海的情况比较上心,毕竟他只是打断了他一根手而已,又没说要他命。这以后有乐子了,听见一大妈的敲门声,便直接伸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