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着那件红色风衣只觉浑身一阵冰凉,虽然都没有仔细看过,但他无比肯定这件衣服就是刚才拦车那个女人身上穿的那件。
可能是看他这么半天还没上车,坐在副驾驶的大鹏推开车门喊道:“干啥呢你?快走啊!”
林宇连忙找了根树枝把那件风衣挑起来扔到路边,看到这一幕的大鹏顿时没了声音,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顺利地把遗体送到带岭殡仪馆后,林宇三人住进了家属给提前安排好的一间小旅店,直到躺在床上,大鹏才问起刚才的事。
“刚才你把什么玩意儿扔路边了?”
林宇倒在床上,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
“一件破衣服。”
大鹏追问道:“什么衣服?你在哪儿捡的?”
林宇啧了一声:“刚才拦车那女的身上穿那件红风衣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件。”
大脑袋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讶道:“你说啥!”
“操!你特么小点声,半夜三更你鬼叫什么!”
林宇边脱衣服边说道:“刚才下去接死者他儿子,看见那件红风衣就挂在咱车的后保险杠上,当时就特么给我吓麻爪了。”
大脑袋质疑道:“你咋知道就是刚才那女的穿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能肯定是她身上那件。”
大鹏挠挠头:“问题是那衣服是怎么挂到车上的呢?大海狮车尾光溜溜的连个抓手都没有,那件衣服是挂到哪儿了?”
林宇停下动作:“我也纳闷,我想往后面挂点东西都找不着地方,它是怎么挂上去的呢?”
“我看你给那衣服挑下来了,就没什么异常吗?”
“没有,随手捡了个棍儿轻轻一挑就下来了。”
林宇脱完衣服钻进被窝:“管她呢,估计就是个搭顺风车的。”
大鹏看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的骂道:“你特么心是真大,人家都搭你车了你也不在乎?”
“啧!我在乎了又能咋地?你还想要个车费不成?万一她真给了我特么也不敢要啊!”
大脑袋摇头晃脑分析道:“估计那女的就是个孤魂野鬼,看咱们仨大小伙子阳气旺,想吸咱们的阳气,幸亏咱没停车,不然都得被她霍霍了。”
林宇和大鹏默契地嗤笑一声。
“你还真拿自己当个香饽饽了!女鬼要能看上你那特么也是个瞎鬼!”
“就是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要看也是看上我,你看我这玉树临风英武不凡年少有为风流倜傥的,人鬼通吃!”
大脑袋立刻讽刺道:“放屁!我看你特么一脸英年早逝的样!还人鬼通吃,真特么好意思开牙,正餐吃不上天天拿快餐当主食的货色。”
林宇又累又困,实在不想跟这俩二货对骂,自顾自躺下嘀咕道:“谁离得近谁关灯,别吵着我睡觉,明天还得去林城买东西呢?”
“你要买啥呀?还非得去林城买。”
“小孩别瞎打听,说了你也不知道。”
“别废话快说!”
林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买点阿胶。”
大鹏两人对视一眼,猛地扑到林宇床上:“不对劲!你不对劲!有什么情况!”
“你身上怎么有股骚味!你他妈是不是发情了?老实交代!跟谁对上眼了!”
林宇被压的动弹不得,嘴里不住地惨叫。
大鹏按着他脖子猜测道:“是不是夏迪?我特么早就看出你俩眉来眼去的不正常。”
大脑袋后知后觉哦了一声:“我说你在车上怎么一个劲儿夸夏迪好看呢,原来你特么要偷塔,老实交代,你俩到哪一步了?”
“快说!得手了没!”
林宇怒骂道:“得你妹啊,人家还特么在家养身体呢,收起你们那肮脏的念头。”
“你个舔狗还有脸说我们肮脏,我们兄弟陪着你出生入死,啥妖魔鬼怪都见过了,你特么两包烟就把我们打发了,回头就给人家买阿胶!”
“就是,下次再有这活儿让夏迪陪你吧,我特么可不来了。”
“我操越说越来气!干他!”
三人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跑到林城吃了顿午饭后,林宇去商场买了两盒阿胶,回到红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最近这段时间林宇和夏迪的关系迅速升温,虽然没怎么见面,可在飞信上却聊的热火朝天,虽然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可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
吃过晚饭,林宇捧着手机和夏迪聊天,随口说起了红衣女鬼搭便车的事。
夏迪发来一个惊恐的表情,随后便说起一件她上大学时听说过的事。
夏迪大学时期有个同学是荆襄人,在同学的老家流传着一个猪婆精的传说,她同学的舅舅年轻时就遇到过猪婆精。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同学舅舅骑着辆自行车回家,在经过一片玉米地时看到路边有个女人朝他招手。
骑到近处才看清,那女人白白净净,描眉抹粉打扮的特别妖艳,舅舅当时就春心荡漾,停车问女人要干嘛。
女人说她正要回家,想搭个顺风车,正巧女人说的村子和舅舅家是邻村,舅舅顿时乐不可支地满口答应下来。
他回头拍拍后车座,示意女人坐上来搂着自己的腰,可女人刚一上车,舅舅便觉得不对劲。
他骑的是一辆二八大杠,平时拉好几袋粮食都没什么问题,可这女人一坐上来,车子竟被压得吱呀呀直响。
舅舅有些纳闷,那女人看起来非常苗条,撑死了也就百十来斤,怎么会把车子压成这样?
可不等他多想,女人就娇滴滴地开始和他聊天,从工作到聊到结婚,再到家里的情况,把舅舅哄得心花怒放,也就忽略了这个情况。
骑出一段距离后,舅舅累得呼呼直喘,女人一看他这样子,连忙问他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下来休息一下。
舅舅不肯在女人面前丢面子,咬着牙说没事,还说女人一点也不沉,是自己的车有毛病。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扶在舅舅腰间的手还轻轻掐了他一下,舅舅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卖力地蹬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