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如今,王从南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从他院里,逃走的贱婢的行踪!
还知晓那贱婢,更是不知死活的来了这京城。
呵呵,倒是好啊,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他倒是要看看,她还在怎么逃。
虽是如今让她守着机会,找上了这临安侯府的花欢颜!
更是使得的该死这花欢颜~多管闲事的揭露他藏在九幽城的私事。
而这私事,究竟是承认不承认,那是以后的事情。
他现在只想赶紧寻人,寻到那贱婢,拿回她手里的东西全部销毁掉,以后再也不写那些玩意了。
徒增自己的把柄,然后,再让人把那逃走的贱婢,连同这安平郡主花欢颜,一起虐杀了。
免得到时候他那些藏在账本上,以前那些为了观赏,而有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再被旁人知晓。
对,万不能人知晓,否则他怕是……
在王从南心里,他姑母是皇后娘娘,他父亲是国丈大人,他表哥是太子殿下,如此情况下,只要不是外人知晓,他就定然不会有事。
至于那些账本上的事情,只要毁了,这天下谁能动他,对,毁了,一定要毁了那东西~
待他今日离开之后,定是要让人寻来……
王从南这边还在脑子里计划着找人杀人灭口的事情,是以浑身是阴冷不已!
而那轿辇上边的皇后娘娘,此时闻听花欢颜所说之后,倒是面色一沉,随即目光微微一顿,看到自己侄子的神情,便知其中真假如何了。
接着便是眼底闪过一抹极致的冷意。
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侄子,当真是个没脑子啊,不过就是花欢颜刚刚试探的一句话罢了,连证据都没有,都让他差点露出了马脚~
连带了那杀意都掩饰不住了。
蠢~
愚蠢的很~
可再蠢,这王从南也是她母家王家的人。
亦是王家唯一的嫡系男丁。
他如今绝不能出事。
而且抛却这些不说,单单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
那三皇子回京五年,这些年对皇位的图谋之下,自己儿子太子殿下的势力,已然是被削弱了不少~
而那三皇子背后除了隐士舒家暗中支援以外,更是这些年被他收服的朝中大臣亦是不少。
还有那些百姓,不过就是因着他先前的一些计策,被收服了不少的民心。
至于太子殿下,这些年倒是也没少出政绩,但儿女情长的事情,比之政绩要惹人眼球的多,
以至于这两年,但凡是提到太子殿下都要带上一两句的那花芳菲,
原本前些年相对那花欢颜,皇后娘娘对这个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花芳菲还是满意的,再加上那柳氏的关系。
还有主要的一个原因,是那临安侯府的世子爷花青烈,镇守边关,军功赫赫,是以,连带的临安侯府在京城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自然那花芳菲因着花青烈的缘由,身份亦是高了几分。
但如今不同往日了。花欢颜活着先不说,那花青烈重伤不治已经是事实,只要那世子爷一死,这临安侯府的未来定然是走向没落的。
这个毋庸置疑,因为那花章安撑不起来这硕大的侯府。
那这花芳菲的作用就要小了几分了。再加上那花芳菲上次不长脑子的被花欢颜怒怼,毫无还手之力,其实皇后娘娘就已经在考虑后续的事情了。
而王婉儿与花青烈的退婚,除却那王家的考量,还有她在背后的意思。
总之,这几日,她虽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整个临安侯府她都已经放弃了,
至于太子与那花芳菲的高调,她也未曾放在眼里~
毕竟,在她看来,她的儿子,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了这江山社稷。
大不了,到时候纳入太子府中为侧妃就是,养一个女人罢了,太子府养的起的。
至于以后的太子正妃人选……
通过上次百花宴上,那安国公府的曲凝凝,倒是在她看来,模样温婉,性格柔顺,又仪态大方,知进退,识礼数。
家势也不输临安侯府,再加上安国公府如今的三子一女,都有着军功在身,府中家丁更是兴旺,权势也算是京城排的上号的,如此,比之那花芳菲来说,可再是合适不过了。
至于柳氏,虽是先前答应了她女儿太子妃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谁让那花青烈不争气被人刺伤,临安侯府后继无人了。
想清楚这些,皇后娘娘可是一丝犹豫都没有。
再说如今,那三皇子独孤凌云对皇位如此虎视眈眈的时刻,她母家王家,是绝对不可再出事的。
而王家不但是不能出事,更是必须要尽快回来这京城的权势之地,因为只有这样,王家才能稳固辅助儿子的太子之位,也才能给儿子再添助力。
离那至高之位~皇位,更近一步。
为了儿子铺路,王家……王从南她也是必保的。
至于刚刚花欢颜那句张嘴言说的,什么王从南的那些所谓不可见人的事情,喜欢男人的说法,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权势在手,以后儿子登基为帝,侄子手握朝堂之势,谁敢言语。
杀了便是。
就像那摄政王独孤寒,就算是世人传闻他喜欢男人又如何?
有人敢质疑?
有人敢辱骂?
所以啊,权势才是一切的话语权,到那个时候……
哼,什么真的假的。
再说了,刚刚花欢颜说的那些压根就是无影的事情,从何论证。
只要王从南不承认,她又能如何?
再说了,皇权至上,今日有她这个皇后娘娘在这里,她只要开口说那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她说花青烈的事情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就是这般不公平~!
是以,皇后娘娘想明白这些,倒是脸上神色一丝不变,更是直接开口,顺着那王从南的话道:
“安平郡主,本宫知晓你因为镇远将军的事情,对本宫的侄子和侄女,乃至于整个九幽王家都心有怒意,是以,胡言乱语那么几句,本宫不与你计较。”
“毕竟退婚一事,说到底,王家和侯府皆是占不得便宜,各有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