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寒叙最先反应过来，询问道：“今日都有哪些人来看他？”
衙役说道：“没有其他人了，除了你们三个。”他指的是苏槿月，何寒露，秋筠三人。
“苏姐姐知道这个消息吗？”何寒露喃喃自语。
下一刻，她转身便要离开。
但表情看着，却不像是就此罢休的样子。
陆寒叙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何寒露回过头来：“我要去找苏姐姐。”
陆寒叙看了一眼天色：“你去哪里找？”
“书院。”何寒露说道。
陆寒叙想了想说：“我陪你一起去。”
其实他想告诉何寒露，苏槿月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回宫了。
何寒露此时去书院，但是找不到人的。
但他看着何寒露似乎情绪不对的样子，也就没有提醒。
从这里到书院的路程不近，如此也正好可以让她冷静一下。
但结果不变，苏槿月确实已经回宫了，而且秋筠也不在书院。
何寒露询问了一圈，都不知道秋筠去了哪里？
何寒露已经冷静了不少，她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找秋筠。
也不能够现在进宫，再乱跑也不过是添乱。
“我今晚上不回去了，要留下来照顾她们。”何寒露说道。
她指的是那些受了伤的女孩。
陆寒叙并没有进去书院。
这是女子书院，没得到院长同意的男子，不能够随意出入。
所以，陆寒叙便在门口等着。
何寒露特意出来和陆寒叙说一声。
“多谢你送我过来，你可以回去了。”何寒露说。
“你要是不回去，就怕你父亲担心吗？”陆寒叙问道。
何寒露被问的一愣，她似乎暂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陆寒叙道：“他们应该安排了人照顾，你留下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可能造成困扰。”
何寒露轻咬嘴唇，陆寒叙的话直白扎心。
可说的却是事实，她从小是被人照顾的，还真的没有照顾过别人。
何寒露还是回去了，她不想留下来，反过来还成为别人的负担。
坐上回程的马车，车厢里只有两人。
何寒露全都在角落，沉默不语，和她平时欢腾的样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陆寒叙虽然没有正眼看她，但是余光一直关注着。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车厢外车轮摩擦地面的咯吱声。
“你不必如此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陆寒叙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
何寒露抬起头看着他，表情萎靡。
陆寒叙接着说道：“凶手虽然已经死了，但并不代表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何寒露精神一下子好了一瞬：“还能查，要怎么查？”
陆寒叙道：“他人虽然死了，但是他周围的关系还在。”
何寒露听得一头雾水：“不懂。”
陆寒叙接着说：“她是混混，平时街头巷尾惹是生非，必然不少人都见过他。
应该也有熟识的朋友，如果暂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从他周围的人查起。
看看他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是否有天降横财。
他这样的人，做事高调，平时应该很惹眼，虽然让人厌烦，但是也会让人记忆深刻。
多问些人，总会有点线索。”
何寒露的精神彻底好起来了：“那我们现在就行动。
去找他的亲朋好友，街坊四邻。”
“现在就去吗？”陆寒叙问道。
何寒露理所当然：“不是都已经有线索了吗？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陆寒叙说：“如今天色已晚……已晚……罢了，走吧。”
他最终在何寒露的注视下妥协了。
——
苏槿月回宫第二天得知了混混死在牢里的消息，她只震惊了一瞬，但很快就缓和过来。
仿佛这种情况早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的这样快。
早上，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
皇后还特意提起了如今宫外创办的女子书院。
不过她也只知道书院，却不知道书院背后的人是苏槿月。
纵然是派人去查，也只会得到，苏槿月想要她得到的结果。
“如今，这外面可是热闹极了，听说如今城中时兴一种名叫香水的东西。
一物千金，千金难求。”周雅芸说道。
说完她一伸手，伺候她的宫女，便掏出了一瓶香水来。
“皇后娘娘请看，便是这东西。”周雅芸亲自将东西呈上。
皇后身边的宫女接过东西，打开塞子，还未凑近，皇后便闻到了一股奇香。
“这便是香水？果然香气四溢。”皇后亲自接过香水，凑近了，香味更浓。
“娘娘还不知道吧，如今这东西，风靡京都，还有我们宸妃娘娘的一份功劳。”周雅芸，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苏槿月身上。
苏槿月正因为书院的事情心烦。
根本没有精力和她周旋，可偏偏不想找麻烦，麻烦却要自己找来。
“宸妃的功劳？这话可怎么说？”贤妃接话道。
周雅芸浅笑：“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坊间都在传闻，咱们宸妃娘娘，便是因为用了这香水，俘获了陛下的心。
百姓们听信此说法，纷纷争先抢购，这才让这小东西，一物值千金。”
“周婕妤这话，可要说准了，陛下英明神武，必然是看到了宸妃娘娘的内在，岂会是因为一瓶香水，便宠爱宸妃娘娘。
周婕妤这样说，到底是想说宸妃娘娘以色事人，还是想说陛下贪图美色？”
乔莲笙这话一出，瞬间场上鸦雀无声。
周雅芸的脸色变了又变，犹如一个调色盘。
“乔美人平时文静内敛，没想到也有这般伶俐的时候。”贤妃突然出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乔莲笙。
乔莲笙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乔美人。
而周雅芸也是反应过来了。
她没有生气，目光在苏槿月和乔莲笙身上来回轮转。
说道：“乔美人这般误会我的心意，真叫人伤心。
我知你与宸妃娘娘交好，但我们也是姐妹啊，你可不要这般厚此薄彼。”
苏槿月见状，终于出声：“本宫和谁做朋友，如何伺候皇上，难不成也要和周婕妤报备吗？”
“娘娘说笑了，嫔妾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