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提分手后,严恪就再也没能联系上她。
他心急如焚,后悔不已。
她明明打电话告诉他要出国,他当时一味顾着方圆的情绪,都没分一丝精力关心她,也没询问一句去哪里,干什么事去。只草草问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想来心酸不已,他要去找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他这个未来丈夫确实不称职。怪不得苏宓这次这么生气,连分手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严恪深刻得反省了自己,不断提醒自己要吸取教训,苏宓已经不比从前,现在她脾气渐长,再不是任由他捏圆搓扁的性子,也不会再为了他事事都能忍。
以后他一定要改改骨子里的做派,学会尊重她的感受。她想他事事以她为先那他以后照做就是,他不想为了其他人再伤了两人间的情分。
严恪急归急,但下意识认为苏宓只是和他闹脾气,哄哄还是会回来的。
就像她毫无预兆地离开六年,回来后嘴上再怎么生气,也仍是选择原谅了他,还同意和他结婚。
想通这些,严恪心里缓了缓,也确定后面要怎么做了。
他花了两天时间,不眠不休,把手头紧急重要的工作处理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医院找苏父苏母索要苏宓地址。
苏母看严恪嘴皮子上两个燎泡,胡子拉碴憔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严恪本来就是来卖惨博同情的,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苏父苏母也没为难他,嘱咐他自己注意身体,把苏宓地址给了他。
严恪拿到地址,心下已经松了一口气,在来之前他还很担心苏父苏母生他气不告诉他呢,现在好了离哄回老婆又近了一步。
他让方特助申请私人航线,计划休息一晚,明天去找苏宓。
他这几天连轴转,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累成狗一样。
司机送他返回家的时候,家里佣人刚准备好晚餐,他打算吃个饭,直接洗漱上床睡觉,明天精神饱满地飞去找苏宓。
刚坐在餐桌准备吃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方家的固话,严恪不想接电话,只想安生地吃顿饭,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掐断。
刚端起饭碗,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方母的手机号。
铃声固执地不停响着,一副你不接我就打爆你的架势。
严恪叹了口,放下碗筷,方母毕竟算是长辈,太刻意不接也不好。
“喂,阿姨,有事吗?”严恪声音很疲惫。
“阿恪,你来看看圆圆吧,圆圆情况不太好,你这两天没来,她都不肯吃东西。”
严恪想起苏宓说的话,心里很烦躁,方圆以后是不是真的一直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拿捏他。
他不喜欢受制于人,他愿意照顾方圆纯粹是念着年少的情谊,还有心底的一丝愧疚和不舍,并不是怕和方家撕破脸。
“抱歉,阿姨,我很忙。没有办法过来。”
严恪克制住心里的烦闷感,无情地拒绝了。
电话那头响起重物摔倒的声音,然后就是方母的一声惊叫,随后听筒里响起陌生又略点慌乱的嗓音,想必是方家的佣人。
“您好,小姐在房间里晕倒了,伤口又裂开出了好多血,请您务必来看下她~~”
严恪想开口问具体情况,但电话很快被挂断,只传来嘟嘟嘟地忙音。
严恪心里有十万头草泥马奔腾,大力起身带倒了凳子,黑着一张脸,大踏步出门。
在家里服务了几十年的老保姆在身后喊,“少爷,少爷,你怎么刚回家又走了,你吃了饭在走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