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的手术做了将近6个小时,凌晨才推出手术室。
短暂醒来后,她慌张地寻找着严恪,看见他在病床前,才无声流着泪注视着他,直到严恪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说:睡吧,我陪你。她才松懈下来,再次昏睡过去。
严恪见到方圆脆弱的样子,心里闷闷的疼。他宁愿她像往常一样又吵又闹伤害别人,也不想见到她这个样子。
方圆这种情况,离不了严恪,严恪也对她心生怜悯,自愿留下来照顾她。
秦家姥爷上午十点左右专机到了苏城。虽然是秘密行程,但由于身份特殊仍然阵仗极大。
他一到苏城,直接去医院看望方圆后,就直接召见了严父。
严父早在秦立人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收到医院领导的汇报,等接到李爱国电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非常棘手,备了礼急冲冲赶往医院。
秦姥爷在医院单独的会议室里见了严父,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单方面和严父输出了自己的决定。
“小严,阿恪这个外孙女婿我很满意,之前的闹剧我可以既往不咎,等圆圆身体康复,就让他们两个举办婚礼吧。”
严父心里嘀咕秦立人的狂妄霸道,但面上不显,仍是恭敬有礼。
“秦叔,我也想呀,但阿恪这个兔崽子天生犟骨头,谁的话都不听,强扭的瓜不甜。”
对于严父的回答,秦姥爷并不满意,他接着道:
“我刚看到阿恪守在圆圆病床前,也不像对圆圆完全没有感情的样子。两人订婚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比一般的小情侣深厚的。
目前两家联姻才是对严家最有利的。你作为阿恪的父亲,该教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严氏百年基业在他手里应该更上一层楼。”
对于秦立人的这番话,严父心里不屑一顾,比起严氏百年基业,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随心所欲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财富地位一旦成为禁锢,还要来干嘛?
所以他并未答话,只微笑地倾听秦立人接下来的话。
“我听说最近严氏在部里申请的几个资质都被打回了?”
严氏最近在大西北开发,投资几百亿买了好些地准备建商业综合体。
结果地勘时发现地底有矿,房建的事肯定是无望了,得先处理矿的事。
严氏想自己开矿,只要能把开矿的事申请下来,那也是大赚特赚的事。
可是严氏没资质,这些事都得报批到部里审核。
审批流程从地方到省厅再到部里,流程漫长而复杂,这上头一天不批复,严氏这地就得荒废一天,资金就实打实垫在那。
如果部里一直拖着不批复,这地就算砸手里,成了烂摊子,几百亿就打了水漂。
严父找了关系,地方、厅里都加急批复了,就部里三番两次打回,他正头痛不已。
“秦叔,确实有这事。我最近也头疼。”
“两个孩子都要结婚了,我们是一家人。你有需要就开口,秦叔卖个老脸还是可以的。”
严父在心里翻白眼,部里几次打回他怀疑就是秦立人搞的鬼。
“秦叔,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会和阿恪好好谈谈,如果两个孩子都有情,愿意在一起,我肯定举双手赞成。”
秦立人吩咐李爱国送人。李爱国把严父送走后,返回会议室。
“先生,严闯走了。我看几百亿对他来说还不足以伤筋动骨。”
“嗯。严闯不是为了钱就能卖了儿子的人。爱国你去办件事。”
秦立人附耳交办,李爱国听完点点头立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