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哥,你干什么了?又惹贾大妈生气”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了。
“我没惹他,我只是想给孩子起一个好名字,我妈就生气了”贾东旭感觉有些委屈。
“起名字?你有文化吗,你还给孩子起名字?你想的什么好名字?说来听听”许大茂停下了。
“我想让孩子叫正经,我妈就生气了?”贾东旭说道。
“贾正经?你够狠的呀,这是人命吗?孩子要是叫了这样的名字,还不让人笑话一辈子,打死你都应该”许大茂笑了。
“贾正经不太合适,对呀,我姓贾呀,叫正直怎么样?”贾东旭问许大茂。
“东旭哥,你做个人吧,我感觉你可能要被贾大妈打死。你的大脑里面都是屎,你不适合做起名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许大茂说完就走了。
“贾正直也不行吗?”贾东旭想了想,好像也不太好,这是自己想了一天才想的两个好名字,结果全不合适,那咋办?”事情出乎了贾东旭的预料。
“你肚子里没有三两香油,你能想出个屁来,等大成回来,让他给孩子起他好名字,你真是傻到家了,有文化人你不去请教,你自己憋,结果憋出来了的,不是人名”贾张氏在屋里骂了一句儿子。
后院的胡慧兰一离婚,前院的杨瑞华有些紧张了,因为有传言说刘光天和刘光福是阎埠贵的种,这也是刘海中和胡慧兰离婚的一个原因。
阎埠贵所在的印刷厂今天的工作很多,他有些累,上班的地方也离家远,现在天黑的早,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老阎,你以后不能到后院去”杨瑞华警告了阎埠贵。
“我去后院干什么?你有病吗?先吃饭”阎埠贵的腿也有点抖,他现在好像有些明白当初阎解成为什么抖腿了,是饿的、是累的,当初自己不理解,现在明白了,但是解成却走了。
“刘大脑袋离婚了”杨瑞华对阎埠贵说。
“老刘离不离婚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刘现在当了干部,感觉自己又行了?这是看不上老胡了?”阎埠贵很了解刘海中,一眼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刘大脑袋是外面有人了,家里的东西啥也不要就走了,我告诉你,你不能惦记老胡”杨瑞华警告了阎埠贵。
“我发现你真是有病,谁惦记她了?她长的比你还丑,比你还老。我也能下得去嘴才行,一天天的没事,净说这些没有用的”阎埠贵生气了。
“老胡现在有钱,你也不能惦记”杨瑞华感觉阎埠贵说的对,胡慧兰确实是又老又丑,但是她有钱,阎埠贵这个人最喜欢钱了,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滚蛋,吃饭了”阎埠贵吼了杨瑞华一声,真是闲的蛋疼,一天天的没事找事,我阎埠贵不管怎么说也是文化人,我为了一点半点的利益,去丢了文化人的气节吗?
“爹,你说要不要把光天哥和光福认回来,那样我们又成三兄弟了。现在二大爷不在院里住了,和光天、光福也划清了界线,他不会再管这个事情”阎解旷提了一个建议。
“你放什么屁?这是谣言,是张呆子陷害我而散布的谣言,这种事情你怎么能信?”阎埠贵差点让小儿子气死。
“爹,这不是大成哥说的,是我二哥说的”阎解娣替张大成辩解了一句。
“阎解放那个狗东西,我真想打死他”阎埠贵气坏了,这个坑爹的玩意,败坏自己亲爹的名声,太不是玩意了。
自己儿子散布出来的消息对自己的杀伤力格外强,阎埠贵感觉特别无力,整个红星街道就没有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很多人都拐弯抹角的说自己,以前学校的同事笑话自己,现在的同事已经知道自己叫阎埠贵了,也针对自己。
在单位难,在街上受人鄙视,回到了家里还得受气,阎埠贵感觉快要窒息了,为什么生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呢?别人家越过越红火,自己家却成了一地鸡毛,阎埠贵想不通。
明明自己才是最能算计,为什么人家不算计的都过好了,而自己没有过好。难道自己的生活方式出了问题?但是自己的祖上一直都这样,也没出啥问题呀。
“爹,你为啥不给大哥、二哥买工作呢?人家赵辉哥也要说亲了,有了工作就好找媳妇”阎解娣又问了阎埠贵一个深入灵魂的问题。
“大哥是捡来的孩子,二哥是杂种,街上的人不都这么说吗?我感觉我和妹妹两个人也是杂种,因为咱们家的钱也不可能舍得为我们花,现在我们吃饭还得记账吧?我想问一个问题,我大哥、二哥的账,你怎么让他们还?”阎解旷出言讽刺了父亲,他早就不止一次的和阎埠贵说给大哥、二哥顶岗位的事情,父亲每次都说没钱,都是拒绝,现在看来,他不是没钱,而是不想花。
一个家庭最大的悲哀,不是贫穷,不是疾病,而是一家人都不会好好说话,长期的贬低身边亲人,挖苦,抬杠,讽刺。
明明可以温和的讲,偏偏一开口,就是质问和责怪,明明可以认真的回答,偏偏一开口就抬杠,讲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每天让家庭里充满了烟硝弥漫。
他们最知道你的痛处在哪里,所以一开口就能击中你的要害,让你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苦。
阎家就是这样,父母算计,处处算计,四个孩子四本账,从一出生开始,每一笔开销记的是清清楚楚,不管干什么,只要是花钱的事情一律不行。
别的孩子有的,不管自己家孩子多羡慕也不可能有,从小就让他们养成了一种意识,那就是家里特别的穷,穷的吃咸菜就得论根数,这样家庭下长起来的孩子身心健康吗?怎么可能不自卑呢?
等到他们懂事了,想改变这种情况,然而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他们也就不会再好好的说话了,现在的阎解旷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