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多你五亿,你要是想开牌,再拿五亿出来。”
张磊本来想叫五十亿的。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输个十来亿,张大昌也许还能接受。
真要是让他输五十亿,说不定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儿呢。
今天已经赢得够多了。
张大昌也没那么淡定了。
他要是再拿五亿,那就二十亿出头了。
这场牌局出乎他意料的大。
本来是跟刘向鱼之间的事儿,他想从刘向鱼这个凯子身上赢点儿钱的。
没想到最后跟张磊杠上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有些惊讶。
按照他的尿性,应该不至于这么上头啊。
难道这一切都是张磊做的局?
张大昌死死地盯着张磊,仿佛要将他看透。
张磊叼着烟,嚣张地回应张大昌。
张大昌彻底凌乱。
张磊真的太难琢磨了。
纠结了半天,张大昌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就用五亿开你的牌,我就不信你的底牌是A。”
筹码放下后,张大昌狠狠地将自己的底牌扔到桌子上。
赫然是一张K。
他的牌是四条K。
张磊戏谑地看着他,问身后的高小美和高大金。
“你俩谁想来过把瘾,帮我把底牌亮出来?”
高大金看着高小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想去就去吧,但是你如果敢沉迷赌博,我把你腿打断。”
得到高小美的指令,高大金挺着大肚子屁颠屁颠儿地跑到张磊身边。
“磊哥,让我来给你开牌吧,我也感受一下。”
张磊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高大金肯定是不会偷偷换掉他的底牌的。
就算他想,他也没那个本事啊。
高大金缓缓将手伸到那张扣着的底牌上面,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
只见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高大金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这么大的压力,真不知道张磊是怎么顶住的。
他只是过来开个牌,都已经激动到几乎快要晕厥了。
“胖子,赶紧开牌啊,磨叽什么。”
张大昌也很紧张,额头都出汗了。
将近十亿啊,他要忽悠多少人才能弄到这么多钱啊。
高大金也想快,可是他的手有点儿不听使唤啊。
底牌被掀开一角的时候,高大金的紧张程度达到了顶点。
如果不是A。那可就输了。
一把就是十个亿,怎么也赶上一个中型企业了吧。
高大金干脆闭上了眼睛。
一鼓作气,将底牌整个掀开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小子出老千。”
听到张大昌气急败坏的声音,高大金就知道,这一把张磊赢了。
他睁开眼一看,底牌赫然是一张A。
“磊,磊哥,赢了,咱们赢了啊。”
高大金激动地又跳,那些贫胸妹子看到了都要自卑。
张大昌早就已经站起身了。
此时他死死地盯着牌桌上那张A,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己怎么可能会输,明明都已经胜券在握了。
张大昌一把推开荷官,将牌桌上剩余没发的牌摊开到桌子上,努力地寻找着。
他坚信张磊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好,他肯定是作弊了,牌被他换掉了。
“别找了,四张A 都在这里呢。”
张磊知道张大昌是怎么想的。
张大昌将所有的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张A。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张大昌不愿意相信,可是他完全找不到张磊作弊的证据。
荷官是自己随手拉来的,张磊还是后加入牌局的。
他看得很清楚,张磊只在刚开始的时候看过一次底牌。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自己被张磊给骗了。
他压根儿没想偷鸡,从一开始,他手里的底牌就是A。
张大昌还有一点儿想不明白,张磊手里只有三张A的时候,自己光明牌就已经三张K了。
在不确定自己的底牌是什么的情况下,他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
好像只能归结为张磊强大的心理素质了。
不,不仅仅是心理素质,他还把自己的想法给猜透了。
甚至引导自己下了重注。
真是个可怕的敌人啊。
张大昌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我输了,没想到我张大昌竟然输给了你这么一个小年轻。你到底是谁?”
“港岛赌神高进的后人,高磊。”
张磊这话说出口,高小美和高大金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了。
张大昌靠在椅背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不想说就算了,何必糊弄我呢。”
张大昌没有想过要报仇。
经此一役,他已经发现了,张磊非常的难对付。
没有做任何准备,临时加入牌局,前期不动声色。等到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精准抓住时机,一环套一环。恐怖如斯啊。
“我张大昌愿赌服输。”
张大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出了包间。
愿赌服输,是个人物,可惜不走正道啊。
张磊拉过高小美,指着赌桌上的一大堆筹码问道。
“这些钱,够做很多慈善了吧?”
张磊这话说出口,整个包间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这可是二十亿啊,不是二十万,更不是二十块,拿来做慈善?开玩笑的吧。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张磊突如其来的骚,差点儿散了所有人的腰。
“啪啪啪!”
会所老板忍不住开始鼓掌。
“张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啥玩意儿?他不是姓高吗?”
一旁的吴言听到会所老板称呼张磊张先生,使劲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会所老板这才想起来,包间里还有个吴言呢,自己一不小心把张磊的底细给暴露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会所老板也没有再藏着掖着。
“这位不姓高,他确实姓张。他身后的两位倒确实是高家的,不过不是港岛高家,是京城高家。”
吴言愣愣地看着张磊他们三个。
然后又将视线挪到莫凡身上。
“你早就知道?”
莫凡憋着笑点点头。
“艹啊,你们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当猴耍是吧!”
吴言很想生气,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朝谁生气。
整个 包间里,除了荷官,哪一个他也动不了。会所老板说出京城高家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会所老板笑呵呵地打圆场。
“吴少别激动嘛,张先生他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