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u har f?tt det d?ligt. ”(你栽了。)
男人幸灾乐祸的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遐想的弧线。
江辞早就恢复了从前的冷静,也不理会对面的调笑,看了一眼明显是在发呆的男人,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斯年看着江辞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变得红艳艳的脸,低头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才是江辞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吗?
他们在用他听不懂的话交谈。
傅斯年突然感到不可抑制的愤怒,为什么?
他对江辞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和别人谈笑风生?
为什么对他不冷不热?
男人无声苦笑,多亏了江辞自己厉害,厉害到傅斯年不能强迫他,不然,他肯定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傅斯年知道,他对江辞的爱一开始并不纯粹,有好奇,有征服欲,有占有欲,还有怜惜。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江辞,他真心实意地在心疼江辞啊!
看着江辞手背上青青紫紫的针孔,简直比割他肉还让人难受!
天知道蒋奕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傅斯年有多震惊,他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啊!
如果是蒋奕骗他的就好了,他肯定是不会跟蒋奕计较的。
可是不是!
傅斯年直接推了会议买了机票就过来,他看见江辞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服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想碰碰他,可他们不让。
他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他把他所有会讲的语种都说了一遍,他是他的爱人啊!
他为什么不能见他?
他明明都把结婚证的照片给医院看了,可他们说他没有权利!
凭什么?
谁说的?
傅斯年想,等江辞醒过来,他就把这狗屁医院弄了,什么东西也敢拦着他!
还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听到这有人闹事过来,了解始末后才让他进来的。
因为江辞,傅斯年终于有了挫败感。
他看不懂江辞平时读的书,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不了解江辞,一点儿也不!
江辞像一片沼泽,傅斯年心甘情愿地陷进去了,他被深深地吸引,不可自拔地沉沦。
可是,沼泽不是自愿吸引他的,是过路的行人折服于沼泽的神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同沼泽纠缠,妄想成为这片沼泽地的唯一。
江辞,我想给你自由的,我想成全你的。
可你这样,要我怎么放心?
他真的尽力了,他找了最出名的心理医生,他偷偷搜索江辞看的闲书,跟着去酒吧和舞场,他在努力地找两人的共同话题,他有在自学心理知识,他真的很认真很努力地想补救了。
他不敢查江辞,也不敢问,生怕一个行差踏错惹恼了人,他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感情。
可江辞不需要啊,他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麻烦,因为他,傅家也成了麻烦。
他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通通都成了麻烦!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动用全身智慧,可还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江辞爱他。
他终于说服自己,给江辞自由吧,他是满足了,可真的要拘着江辞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