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延雪心中对于青泽宇的身份已经有了怀疑,见青泽宇有些不敢过来,鼓励道:“很漂亮的,你过来看看。”
青泽宇抬头,看到镜子中那个穿着罗裙,明艳美丽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触摸着镜子中的女子,眼眶有些湿润,有些哀伤的小声喃喃道:“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吗?”
甘延雪没有听清楚青泽宇的话,疑惑的问道:“小康远侯刚才说什么?”
青泽宇瞬间回身,扭头,不着痕迹的擦掉了眼眶中的湿润,笑道:“没想到我还是个美人呢!”
甘延禄等人听到好了,纷纷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
青泽宇回头,看向众人。
众人皆有些吃惊的看向青泽宇。虽然只是画了淡妆,简单的装饰了一番,便已经是个美人了。
南知音忍不住问道:“你妹妹还没定亲吧?”
苏泊涛连忙点头,说道:“我也没有定亲呢。”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开始嘲笑起南知音和苏泊涛来。
“刚才还说泽宇妹妹嫁不出去呢,南知音,你怎么这会儿就惦记上了?”
南知音笑道:“我刚才不是有眼无珠吗。”
众人凑过来,让青泽宇转一圈看看。
青泽宇也不端着,矫揉造作的提着裙子转了一圈,歪头,问道:“如何?”
甘延禄点点头,说道:“不错,就这样了。”
宋慧满眼赞赏的说道:“确实是比我安排的那几个要看着顺眼许多。”
甘延雪神色复杂的看向青泽宇,什么也没有说。对于青泽宇的身份,她有些迷茫了。甘延雪向来鼻子便比旁人灵敏些,总是能够闻到旁人闻不到的味道,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喜欢与人交往,她总是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让她十分不舒服。刚才甘延雪在青泽宇的身上闻到了独属于女子的清香。
青泽宇习惯性的将手叉在腰上,道:“怎么样?看傻眼了吧!”
甘延禄皱眉,斥道:“把手放下来,哪里有女子如你这般的?雪儿,你教教他怎么做女子。”
甘延雪笑笑,她知道当着众人,青泽宇有些放不开,便领着他去了后面。
南知音等人还想跟过去,被甘延禄阻止,道:“都去准备吧。”
当天晚上,青泽宇迈着刚学会的婀娜步态,在城外的小路上漫无目的的转悠着,眼睛骨碌碌地四处乱转,这条小路是大理寺分析了许久,最终觉得绑匪最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暗处,南知音小声问道:“该不会今日那贼人不来了吧?”
甘延禄压低声音,眼睛一直盯着李春叶的周围,道:“再等等,若是再过一炷香不出现,咱们便换一个地方。”
话刚说完,便见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了青泽宇。众人屏气凝神。
青泽宇察觉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本能的想要防备,不过,想到今日的任务,勉强压抑住了,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甘延禄等人远远的跟在那两人身后,不敢靠的太近,唯恐会让对方发现。
两个身影进了一处荒宅,过了许久,也不见出来。
甘延禄暗道不好,连忙带人冲了进去,可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青泽宇不见了,是真的失踪了。
甘延禄连忙命人在宅子内找密道暗室。
长公主一身魅惑红衣,香肩半露,大红色的丹蔻,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沉醉的欣赏着铜镜中绝美的容颜,道:“琴先生果真不是凡人,本宫这皮肤,这半年是愈加的紧致白嫩了。”
长公主口中的琴先生,一身黑色斗篷笼罩着全身,脸上带着银色面具,与屋子里的富丽堂皇景色格格不入,琴先生轻声说道:“公主绝代风华,世人远不能及。”
长公主娇笑连连,起身,扭动着腰肢,到了琴先生面前,伸手抚上琴先生的胸口,蛊惑道:“本宫既如此好,你为何不愿意以真面目见我?”
即便是见不到面容,长公主还是被琴先生那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吸引。琴先生的眼睛深邃幽暗,如一汪深潭,仿佛能够把周围的一切都吸引进去一般。长公主一直想知道该是怎样的面容才能配的上这么漂亮的眼睛。可这琴先生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无论长公主如何诱惑,琴先生都不为所动。
琴先生后退一步,躲开了长公主的手,淡淡地道:“公主是要美貌还是要我?”
这两年正是因为身边有了琴先生,让长公主做起事来轻松严谨了许多,这琴先生不仅仅本事了得,更是给长公主提供了让容貌保持年轻美艳的方法,这让长公主欲罢不能。
长公主脸色冷了下来,扭身回到榻上,道:“无趣。今日的药可送来了?”
走下人回答道:“药已经送到了,只等着琴先生去取了。”
长公主朝着琴先生笑道:“那就有劳琴先生了。”
琴先生朝着长公主点点头,去了旁边的院子取药。
自从两年前,琴先生使计英雄救美,凑到了长公主的身边,这一待便是两年多。这两年里,琴先生凭借着自己的心机谋算,为长公主做了许多事情,更是跟镇北王取得了联系,成为了长公主府的座上宾,为镇北王在京城谋划。
上次琴先生突然失踪,引起了长公主的不满,为了继续让长公主信任自己,琴先生这才将以血养容的方法告诉了长公主。在琴先生看来,不过是取了女子一点儿血液而已,对于女子的性命并无太大的损伤。以长公主的富贵权势,补偿些银钱便是。
虽然长公主表面上同意了琴先生说的给些银钱补偿这些女子,将这些女子平安送回家中。其实,琴先生不知道的是,在长公主看来,能够为她的美貌牺牲是这些可怜女子的幸事,莫说是给银钱补偿,长公主压根儿就没有留下这些女子的性命。这么长时间,之所以此案没有曝出来,只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这些可怜女子的性命。
眼前的这间屋子,琴先生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每一次他到了这里,便意味着一个可怜女子的性命即将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