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镜悬丝诊脉秘要》?!”楚阳闻言,心中猛地一动!
这部医书的名字,他似乎在鬼谷传承的某些残缺记载之中,隐约见到过提及!
苏老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正是此书!老夫和林掌柜都认为,这部手稿之中,或许记载了与令堂目前所中这种‘双生符奇毒’——我们姑且将此理解为一种极为罕见而霸道的慢性奇毒——相似的病例,或是某种早已失传的解毒古方,非常值得楚小友你关注!”
楚阳瞬间意识到,这部《百草镜悬丝诊脉秘要》,对他彻底根治母亲的病情,以及更深入地了解“青木门”和“双生符”背后所隐藏的秘密,都可能具有无法估量的重要价值!
他当机立断,对苏老和林掌柜说道:“苏老,林掌柜,多谢二位前辈告知如此重要的消息!这次在京城举办的特展和拍卖会,楚阳必须亲自前往!”
然而,他也清楚,京城不比金陵。
那里是天子脚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更是那位在背后操控一切的神秘“贵人”和兰花会的主要据点所在。
此行,必然是龙潭虎穴,凶险重重!
霍启明在商业上对秦家的疯狂打压,也像是在用一种赤裸裸的方式,向他传递着某种不加掩饰的警告和威胁。
母亲的病情虽然得到了阶段性的控制,但要彻底根治,仍旧任重而道远。
而这部突然出现在京城的《百草镜悬丝诊脉秘要》,无疑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所在!
楚阳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京城,他非去不可!
……
京城,风云汇聚之地,楚阳知道,此行绝不会平静。
“楚阳,我跟你一起去。”秦雅的语气不容置疑,“秦家在京城有些业务需要处理,我正好过去看看。”
楚阳明白,这只是秦雅的借口,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他点了点头,并未拒绝这份好意。
雷猛则更为直接:“楚先生,贺家在京城有几位身手顶尖的安保人员,我已让他们先行一步,前往京城打点和布置一切,确保您和秦小姐的安全。”
楚阳心中清楚,兰花会与那位神秘的“贵人”,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远非金陵可比。再加上一个在暗中虎视眈眈,随时可能使绊子的霍启明,此行确实是凶险重重。
他将药王谷内“赤霞珠”的后续培育工作,以及母亲的日常照料和后续的药液调理,郑重地托付给了孙神医,以及留在金陵的贺家部分精干人手。
孙神医自然是满口答应,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临行前一日,卓三爷卓康年却突然到访贺家院落。
“楚先生,冒昧打扰。”卓三爷脸上带着几分客气的笑容,手中却捧着一个颇有分量的锦盒。
“卓三爷客气了,不知您此来是?”楚阳将他迎入客厅。
卓三爷将锦盒放在桌上,缓缓推到楚阳面前:“听闻楚先生不日将要启程赴京,老夫这里有一份早年收集的,关于京城几家顶级收藏大家和各大古玩市场势力分布的详细资料,或许对楚先生此行能有些许助益。”
他顿了顿,又看似随意地补充道:“京城的水,深得很。尤其是有几位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古董’,脾气古怪得很,眼界也高得吓人,楚先生年轻有为,但也需多加小心,莫要轻易与人起了冲突。”
楚阳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一份整理得极为详尽的资料,甚至还附带了一些关键人物的背景和喜好。
这卓三爷,突然送来如此厚礼,还这般“善意”提醒,其真实意图,倒是让楚阳心中更添了几分警惕。
“多谢卓三爷美意,晚辈心领了。”楚阳不动声色地将资料收好。
次日,楚阳与秦雅乘坐最早的航班,低调抵达了京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未入住酒店,而是直接前往了秦家在京城二环内一处极为隐秘的独立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闹中取静,安保措施也极为严密,是秦家在京城的重要据点之一。
雷猛早已带着贺家的顶尖安保团队在此等候,并将四合院内外都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
在四合院内稍作休整之后,楚阳便想先去熟悉一下京城的古玩市场氛围。
他婉拒了秦雅和雷猛的陪同,独自一人,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如同一个寻常的游客一般,来到了京城最为着名的古玩文化一条街——琉璃厂。
琉璃厂历史悠久,店铺林立,各种古玩字画、文房四宝琳琅满目,是全国古玩爱好者和收藏家心中的圣地之一。
楚阳缓步而行,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店铺招牌上随意扫过。
他走进了一家门面古朴,招牌上写着“博古斋”三个烫金大字的老字号古玩店。
店内陈设雅致,光线略显昏暗,几个伙计正懒洋洋地擦拭着货架上的瓷器玉器。
一位身着暗花绸衫,约莫六十余岁,山羊胡,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看起来有几分精明的老者,正负手站在一个多宝格前,对着一件青花小罐“啧啧”称奇,似乎正在为一位外地口音的客人“掌眼”。
此人,便是这博古斋的坐堂“大师傅”,人称黄三爷。
这黄三爷,在琉璃厂也算是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眼力不能说没有,但也只是稀松平常,他更擅长的,是察言观色,欺生宰熟,专坑那些不懂行又想捡漏的外地客。
黄三爷的目光在楚阳身上一扫,见他年纪轻轻,面生的很,衣着也普通寻常,与那些出手阔绰的大老板截然不同,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待他送走那位外地客人,黄三爷便笑眯眯地主动迎向了楚阳。
“这位小哥,看着面生得很啊?第一次来琉璃厂?”
楚阳点了点头:“随便看看。”
“小哥好眼光!来琉璃厂,就得到我们博古斋这种老字号!”黄三爷自吹自擂道,“我们这里的玩意儿,那可都是经过我黄某人亲自掌眼,保真!保老!”
说着,他故作神秘地从柜台下的一个锦盒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约莫尺许高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