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的心眼子开始多起来，但祂说的是事实。
祂们俩谁也奈何不了谁，再彼此拉锯彼此争夺，除了耽误正事外没有任何用。
“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点，笙笙是人类，不是神，笙笙的生命是有限的，她最好的年华只有这么几十年，这几十年对我们却如昙花一现。”
“你确定要把这宝贵的几十年浪费在跟我拉锯上吗？”
人类的青春，是短暂的，哪怕祂们可以用手段让秦笙笙保持青春，延长寿元，
但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多出几十年，依旧短暂如夏虫。
楚临渊语气幽幽，站在离床边五步处，似鬼诉般不断的诱导着。
秦笙笙见只没有说话，但眸中的狠厉之色却并没有减少，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神色看上去有些痛苦。
她试探着靠近了些，“怎么了阿镜？房间里有东西吗？你受伤了吗？”
仔细看去，只的状态也没有多好，脸色苍白到透明，发丝也没什么光泽。
“没有，”只看出了她的担心和害怕，垂下眼睫，低声道，“吾只是推演出了什么，有些难受。”
只的指甲慢慢收了回去，楚临渊有一点说得没错，只确实奈何不了祂。
也威胁不了祂。
楚临渊对只的愤怒和杀气视若无睹。
只总不可能在这里再跟祂打一架。
推演出了什么？
推演出了什么……更吓人了好不好？
秦笙笙毕竟是要干蒙骗只让只站错队的坏事。
“你推演出了什么？”她试探道，只应该不会推演出未来吧？
“天机不可泄露。”只道。
楚临渊继续开口：“考虑得怎么样了玄镜主？总得给个准话吧，不能这么钓着我不是？”
“交换一下，每个人一天好了，很公平的。”
“只有没了后顾之忧，我才会全心全意心甘情愿的去争天下啊。”
只不想交换，为什么要交换……为什么？为什么？
笙笙明明是只一个人的，只从她小时候起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看着她一点点长大。
为什么现在却要离开她呢。
但如果不交换，就是长时间的互相拉扯，长时间的自相残杀。
只低下头，第一次回应楚临渊，“吾要想想。”
楚临渊面皮轻轻抽搐，说什么要想想，其实就是不愿意。
他走到屋中软塌上坐下，“要想多久？我在这里等你想好。”
“玄镜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想着糊弄我。”
“大不了就是再打一架，让这具身体完蛋好了，我想想，这具身体完蛋后，那只能自己化形去掺和人世间的事。”
“哎呀，那一定能引来神罚吧？然后，我们一起完蛋好了。”
“够了！滚回去！”只因为楚临渊的威胁暴怒开口，他闭上带着杀气的双眼，“今晚和明天归我，后天归你。”
“嘁，”楚临渊不屑的冷嗤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最后看了一眼秦笙笙的位置，心情极好的离开了。
姑且忍忍，只要能达成目的，忍一忍又怎样？
且让玄镜主嚣张几日，自己已经彻底跟这具身体融合在一起，到时候笙笙只能跟自己成婚。
待他一统天下，封笙笙为皇后，封后大典，万民祝福，凤冠霞帔，洞房花烛。
到时候看玄镜主要怎么疯。
见楚临渊离开，只总算是放松了些，但想到得跟笙笙分开，心情依旧沉重。
虽然他人形并没有耳朵和尾巴，但秦笙笙能感觉到只的低落。
她不知道原因，询问对方，对方又说天机不可泄露。
只轻声开口，“已经没事了，休息吧。”
秦笙笙点头，但等了一分钟，对方并没有要变回狐狸的意思。
只以为秦笙笙还在介怀刚刚的事情，于是主动将她抱到怀中躺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推测的事情是与我相关的，不是什么坏事，不要担心。”
“好好休息吧。”
只神色温柔。
秦笙笙被祂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但比自己清淡的味道，热气一点点冲上来。
只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将对方抱得越紧。
察觉到对方精神依旧振奋，他开始安抚起对方的精神。
睡意如潮水涌来。
秦笙笙还不想睡，但她连思考的精力都没有了，很快遁入梦乡。
只将下巴抵在对方头顶，长手长脚的缠上去，贴紧一些，再贴紧一些。
甚至觉得不够，他干脆将对方抱起来，让对方睡在他身上。
又像小动物般轻轻蹭对方的脸，蹭对方的手。
又忍不住去亲她。
只不需要睡觉，只有一整晚的时间缠着她。
秦笙笙睡醒后，感受到熟悉的不适感，望着依旧是人形，躺在床上的只叹了口气。
“你之前是不是在晚上也化成过人形？”
只抓着她的一缕黑发把玩，独自一人便占据了大半张床，如一座小山丘般堵在床外侧。
“是呢，”只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神奇，“笙笙怎么知道？”
他撑起身，又一点点靠近。
神颜一点点凑近，只的皮肤完美好没有丝毫瑕疵，只也没有呼吸。
秦笙笙责备的话堵在喉间，屏息凝神的看着对方靠近。
鼻尖抵到鼻尖，只突然舔了她一下，秦笙笙瞳孔一缩，猛的将对方推开。
脸色爆红，“你，你做什么？”
“吾喜欢你呀笙笙，吾想舔你。”只被推开，有些委屈。
以前也舔过笙笙，笙笙不会这么推开祂的。
“笙笙，你不喜欢吾了吗？”只露出脆弱的神色。
他跌坐在床上，雪色长发随意铺陈，因为害怕笙笙不喜欢自己，双眼直勾勾的盯过来，手指攥到一起。
笙笙不能不喜欢自己，笙笙要一直喜欢只才行。
“我当然喜欢阿镜，”秦笙笙道，“但是阿镜……亲我是不对。”
似乎觉得舔字实在难以启齿，秦笙笙用了亲字。
“为什么？”只急切道，“之前我也亲你的……你……”
“之前你没有化形，”秦笙笙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虽然没有拿只当过宠物，但任谁被小狐狸，小猫，小狗舔一下亲一下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