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更加亲密，满脑子溢满颜色的脑袋根本无法分辨她在说什么。
只觉得她好漂亮，她好可爱。
明明用的是自己的洗发水沐浴露，为什么身上还是那么香。
她的唇好粉，看起来嫩嫩的。
一定很好亲。
她在说什么？
慕青石喘了口气，勉强分出些思绪思考她的问题。
“不成立的意思，你是说你爱我？愿意陪我待在一起？”慕青石咧开唇，“你觉得我相信你吗？”
“宝宝？”
一句宝宝像是被他在牙间咀嚼数次后才慢条斯理的吐出来。
带着述不清的缱绻意味。
秦笙笙没有反驳，“时间会证明一切。”
“第二个问题，惩罚什么时候结束？”
在对方直勾勾的眼神里，秦笙笙嘟了嘟唇，“你知道的，我还在上大学呢，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我总得学有所得并成功拿到毕业证吧？”
“为什么要学那些？”没念过书的慕青石由衷发出疑问，“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真本事，这些东西可比你在大学里学的有用多了。”
慕青石觉得，会算数会认字就够了，算数应用于生活，会认字可以自己看书学习。
他不想让宝宝去上什么大学，上大学会离他很远。
秦笙笙可耻的心动了，如果慕青石肯教她真本事，不说全部学会，但凡会上个一招半式。
对她以后的任务应该很有帮助吧？
谁能保证她不会再穿进灵异世界？
“你说得有道理，”秦笙笙煞有其事的点头，“但我还是想要毕业证，我可以跟学校申请，这样只需回学校参加考试。”
“我愿意跟宝宝学本事，我也只想跟宝宝在一起。”
先不管话是真是假，至少慕青石是被哄舒服了。
“所以惩罚什么时候结束呢？”
慕青石：……
对上那双漂亮的满是星星眼的眸子真的说不出想关她一辈子的话来。
她都说了喜欢自己……也说了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至少有态度在。
他要是说要关她一辈子，她会不会跟自己吵，跟自己闹？
吵闹起来会没完没了，哭了还得自己哄。
慕青石想了几秒，矜持道：“看你表现，表现得好一两个月，表现得差半年？”
他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她莹白的脖颈上。
想由着自己的心思贴上去，又觉得现在是很严肃的在沟通，不能这么……
慕青石贴了上去。
“第三个问题。”秦笙笙抓着他毛茸茸的头发。
这个人看起来攻击性很强，性格也很强势，但头发却意外的柔软呢。
心也是，看起来好吓人呢，其实多哄两句就会收回锋利的爪子。
“嗯？是什么？”慕青石蹭蹭，香香的。
越蹭越恩。
“谁去洗碗？”
慕青石从温柔乡里抬头，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上，“我去洗。”
两个碗而已。
很快的。
洗完碗就可以抱她去房间了。
就可以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她们两个人。
慕青石洗完碗，见秦笙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明明在想，回房间回房间……
嘴里却下意识问道：“想看电视吗？”
秦笙笙点点头，“想看。”
慕青石有点不爽，为什么要看电视？不能看他吗？
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像他一样对彼此独处充满渴望呢？
慕青石站在沙发边漫无边际的想着，果然说什么喜欢他，都是假的。
突然手被人扯了扯，他低下头。
对上秦笙笙的眼，“冰箱里有水果吗？”
慕青石点了点头。
“那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切点水果。”
慕青石冷笑，“你还真会享受。”
过了一阵，抱着秦笙笙端着一盘水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慕青石觉得，好像将在房间里独处的时间分出一些来也不错。
吃过药，秦笙笙就有点困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后懒懒的趴在他怀里，“晚安吻。”
“晚安。”
慕青石见她闭上眼，乖乖的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
等她睡熟，身体往下挪了挪，安静的盯着她睡颜看了好一阵。
起身下床，沿着遍布黑暗的长廊，来到放置各种符篆法器的地下室。
颀长的身影在放置整齐的房间里不过找了十多分钟，便将需要的东西找齐。
用托盘盛着，回到房间。
在黑暗中，拿起消过毒的针刺破秦笙笙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到盘子里。
低头舔掉多余的血珠，接着用另一根针，扎破自己的指尖。
血液混着朱砂融在一起，他剪下秦笙笙的一缕头发，又剪下自己的头发。
符篆绘制成功后，带着两人的头发焚烧。
火光点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卧室。
蹲在床边的慕青石对上秦笙笙不知醒了多久的眸子，下意识一笑。
清朗的嗓音缱绻又黏腻，仿佛像蛇一般顺着她的身体蠕动，爬行。
直至将她整个人缠满。
“宝宝，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慕青石还是不相信她，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思来想去，仍旧觉得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离开他说的。
她根本不爱自己，如果爱他，怎么会舍得这么对他。
他选择用自己所学到的本事，将两人的命运彻彻底底搅弄到一起。
“除非我死。”
直至有一方死亡。
慕青石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一个不在玄门中不了解玄门的普通人来说很吓人。
他做好了被她用憎恨眼神仇视的准备。
怎么对他都好，他能接受。
就像他接受他父母对他的态度一样。
就像他接受道馆里那些道士对他的态度一样。
就像他接受他师傅，他师兄弟对他的态度一样。
他生来就是一条不被别人喜欢不被别人接受的烂命。
他就是这样。
不管对他怎样都好，他都能接受。
但对他的宝宝。
除非他死，否则他绝不可能放手。
火光映照着慕青石那张俊美的脸，映清了他脸上偏执的神色，映出了他眼里病态的执着。
同时，秦笙笙也看到了隐藏在偏执底下微不可察的悲伤。
她见火光渐渐熄灭，打着呵欠问：“弄完了吗？弄完了睡觉好不好？”
“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