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主持正义啊！”
“我那可怜的孩子呀！”
说完这些话，秦淮茹把目光投向王凯，又开始撒泼耍赖：“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女儿交出来！”
“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从这里离开！”
几名警察听到秦淮茹这番话，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几秒钟之后，领头的李建国表情严肃地走到秦淮茹面前，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你女儿大概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不见的？”
秦淮茹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她紧紧盯着王凯，一字一句地说道：“半个月前。”
“另外，我女儿不是失踪了，是和王凯发生关系后，被王凯藏起来了！”
李建国听完这话，皱起了眉头，追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说实话，虽然李建国从来没有和王凯合作过，但他对王凯的人品多少有些了解，他坚信王凯绝对不会做出秦淮茹所说的那些事。所以，在李建国看来，秦淮茹的女儿更有可能是失踪了，甚至说不定还和这次的案件有关联。
而秦淮茹见李建国对自己的话提出疑问，立刻就不乐意了。她双手叉在腰上，那模样简直就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对着李建国发泄起来：“因为是我让她去勾引王凯的。”
“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最了解她！”
“她从小就从来不会违背我说的话！”
“所以……”
“等等，你说什么，是你让她去勾引的？”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建国打断了，他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问道。
面对李建国的询问，秦淮茹毫不在意地回答：“对，没错，就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看着秦淮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李建国瞬间怒火中烧，忍不住斥责道：“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母亲！”
“我真为你的女儿感到可怜！”
“更何况，你做的这些事已经违反了法律，按照相关规定，你会被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刻慌了神，急忙辩解道：“凭什么呀？”
“我只是在一旁教唆而已！”
“但最后真正做出那种事的人是王凯啊！”
“如果说我犯了罪，那他也应该是罪犯！”
李建国看着胡搅蛮缠的秦淮茹，皱紧了眉头，严肃地说：“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而且，你现在能在这里继续吵闹，是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完整的证据链！”
“等找到你的女儿，证据链完整了，咱们再好好讨论这件事也不晚！”
秦淮茹也算是个精明人，自然明白这是李建国在警告自己。为了不被抓起来，她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恶狠狠地瞪了王凯一眼，放下狠话：“你别太得意了！”
“我就在这里跟你耗到底！”
“以后王凯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我就是不让你回自己家！”
王凯听完这话，发出一声冷笑，用冰冷的语气回了一句：“随便你！”
说完，他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现场。
对他们来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所以回到特战组的办公室后，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件事。他们各自搬来一张凳子，坐在王凯面前。王凯打开案卷，李建国则在一旁补充说明案件的细节。
半个小时之后，李建国把所有细节都讲完了。王凯合上案卷，递给南爱国，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吗？”
李建国看着王凯，语气沉重地说：“一共发生了十起失踪案！”
“失踪的全都是女性！”
“而且奇怪的是，这些案件发生的间隔时间都差不多是半个月！”
“不对，第九起和第十起案件之间间隔了一个多月。”
“这也就是说，在这两起案件中间，可能还漏掉了一起。”
李建国是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他听完王凯的分析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可惜的是，王凯提到的这些情况，他们之前也都猜到了，所以这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重大发现，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新的进展。他们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但也清楚这件事急不来，毕竟他们已经调查了好几个月，却一直没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想到这里，李建国不禁叹了口气。就在他以为今天又要毫无收获地回去时，王凯再次开口说道：“你们难道没发现，除了王二愣子，其他失踪的人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吗？”
“而且案卷里还提到，有一个包子店老板，他的包子店生意每天都很火爆，卖得最好的就是肉包子。”
“每天大概能卖出三四十屉左右。”
李建国听完后，赶紧凑到南爱国身边，快速翻看了一遍案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他满眼震惊地看着王凯，迟疑地问道：“难道是……”
“目前证据还不够充分，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王凯语气平静地回答。
“如果想确认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包子店那边看看。”
“而且我怀疑，剩下那些失踪人员的案子，都和这个包子店老板有关！”
“你们看，这些失踪者的住处，都在这家包子铺附近。”
说着，王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京城的详细地图。有着丰富大案要案侦查经验的李建国，只看了一眼地图，就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说道：“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人也太残忍、太没有人性了吧！”
“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他……”李建国说到这里，实在不忍心再往下说了。
“好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凯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带着众人往包子铺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包子铺已经关门了。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能闻到从店铺里飘出来一股说不清楚的骚味，这股骚味很淡，而且里面还夹杂着一丝几乎闻不到的香味。就在王凯准备进一步确认这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时候，旁边店里突然走出来一个热情的妇人，她主动问道：“几位，是想买包子吗？”
“哎呀，你们来晚啦！”
“这家包子铺只在早上营业！”
“现在这个时间过去，肯定买不到包子了。”
“不过，要是你们真的想吃，我可以带你们去他家，他家离这儿不远，就在后面。”
“说不定你们过去了，还能让他当场给你们做几个。”
说着，这位妇人就领着他们往包子铺老板家的方向走去。
包子铺老板的住处离包子铺不算远，大概也就一百来米的距离。到了地方后，这位妇人敲了敲大院的门。
几秒钟后，院子里传来一个浑厚却带着警惕的声音：“谁啊？”
妇人听到声音后，也不绕圈子，直接报上自己的身份：“是我，阿黎婶。”
“刚才有几个小伙子在你的包子店门口一直来回看，看样子像是想买你家的包子。”
“可你家店铺已经关门了，我就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话，这才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院门，问道：“人在哪儿呢？”
说着，梁金生把头探了出来。可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气色很好、红光满面的他，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他勉强开口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难道是找到了我妻子的相关消息吗？”
一边说着，梁金生很不情愿地把院门完全打开。这时候，他虽然努力装作镇定，但眼睛却根本不敢和警察们对视，一直低沉着头。不过，王凯不得不承认，梁金生的演技确实不错，尽管他此刻心里非常心虚，却还是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如果不是观察得格外仔细，还真的看不出来他在伪装。
可惜，王凯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仅仅是这点心虚，根本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所以王凯没有打草惊蛇，只是一直暗中留意着梁金生的一举一动。
一旁的李建国神情凝重地走到梁金生面前，安慰道：“小梁同志，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暂时没办法找到你的妻子。”
“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
梁金生听完后，先是叹了口气，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思索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凯见梁金生一直没有邀请他们进屋，便直接开口问道：“梁先生，我们能进去聊一会儿吗？”
这话一出口，梁金生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王凯又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妻子失踪前的一些具体情况。”
“把情况了解清楚后，我们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