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的话,不像是雨柱你说的两头吃啊,三大爷那边不同意不就行了啊。”
“不同意?不同意就不会有后面那几句话了,还什么有三大爷的身份,要站在院里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不摆明了是给我提前打个预防针儿吗,后面要是对我发脾气的话,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不是他闫埠贵的本意。”
“就算他三大爷想两头吃,可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难不成他刘海中跟许大茂想直接冲上门儿来找茬?”娄晓娥不解,“他们应该没这么笨。按照以前的经历,他们要是敢这么做,那可是标准的大过年自己找不自在了。”
“硬要说理由的话,年前接触的机会,也就只有每年年底要开的全院大会了。”何雨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剩下的几天,从中理出了一点儿头绪。
“全院大会?”
“晓娥,你今年刚来,对院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按照惯例呢,院里每年年底都会开场会,这是街道要求的,目的无非就是处理一下那些鸡毛蒜皮儿的事儿,再加一点领导的指示,如果他们他们已经有这个想法的话,全员大会是年前勉强算得上机会的机会了。”
“那咱们要不要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咱又没做什么坏事儿,正常过日子都得提心吊胆的话那四九城还能住人吗?”何雨柱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雨柱,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见何雨柱如此轻松的样子,深知何雨柱的娄晓娥猜到了一个可能性。
“刘海中跟许大茂都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总觉得自己在院里混的好,就该高人一等,一样的性子让俩人谁也看不上谁,合作只是暂时的,都不用我想办法,说不上哪天这两人自己就开始内讧了。”
“你有主意就行,我不多说了……”娄晓娥打了个哈欠,起身稍微的伸了伸懒腰。
“困了就歇着吧……”
闫埠贵这可没什么心情睡觉,何雨柱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这让闫埠贵的处境变得有些进退两难。
“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啊,烙饼呢?”熟睡的三大妈被闫埠贵给折腾醒了,带着些许的埋怨张开了嘴。
“你别管了,你先睡吧……”
“你这样我还睡什么啊。”三大妈坐了起来,随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你几点回来的?”
“回来没多久。”
“喝酒喝的睡不着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闫埠贵拦下了三大妈,“我不是喝酒喝的没睡着,是刚才傻柱说的那些话让我睡不着。”
“你不是去老刘那吃饭了吗?怎么又跑傻柱那去了,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儿?”
“我跟你说,许大茂这人真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家的饭可没那么好吃,找我去是因为他跟老刘商量好了想在年前给傻柱添点堵……”闫埠贵将刘许两人的意思告诉了三大妈。
“给傻柱添堵?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谁说不是呢,可这两人坚持要干,还一个劲儿的拉我入伙,这不,两人一人给了我一块钱,让我在全院大会上带个头儿。”闫埠贵随手把床头上的两块钱拿起来给三大妈亮了一下。
借着窗户玻璃透过来的月光,三大妈看清了闫埠贵手里的两块钱。
“新鲜哈,你以前一直跟刘海中统一战线,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现在咱们刚有分道扬镳的想法,这钱立马就到手了。”
“两码事儿,这个钱跟咱们想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完全就是赶到这个份上了,还有我这个三大爷的身份给带来的。”
“什么意思?”三大妈没明白闫埠贵所说的话。
“你想想,如果我不是院里的三大爷,说话在院里没有一定的分量,老刘跟许大茂会给我钱?说赶到这个份上了是因为老刘没了二大爷的身份,就没了主持全院大会的资格,他跟老易素来不和,不找我根本就没别的办法。”
“老闫,那你收了钱是不是就表示你同意了跟老刘他们站到一起,准备找傻柱的麻烦了?”三大妈对闫埠贵的操作有些疑惑,“之前儿不是刚说了跟傻柱站一起吗?你这立马就翻脸了?”
“钱就在那儿摆着我能说不要?来财运了你往外推,以后还怎么挣钱?”闫埠贵反驳了一句,“不过这钱拿归拿,不代表我就一定得跟老刘他们站一起,他们让我在全院大会上给他俩开个头,我开不就完了吗?至于开完以后怎么着,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行不行是他俩的事儿,我的事儿办了,钱到我手理所当然。”
“合着你跟老刘他们玩了场文字游戏啊?”
“谈不上文字游戏,只不过是实事求是。”
“就算是实事求是,可傻柱不会那么以为的,只要全员大会上你开了头,那傻柱就绝对会以为你跟老刘他们是一起的。”三大妈觉得有些冷,便又躺下了。
“所以啊,怕傻柱多想,我去傻柱那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傻柱同意了?”
“也怪我,直接说清楚就行了,非得说一半留一半,没想到傻柱脑子还真灵,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想两头都落好,这不……”闫埠贵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想出来的话我不就能睡着了?”
“要我看呢,你也别太拿着当回事儿,反正在傻柱那占便宜不一定得猴年马月的,一时半会儿也指望不上,像你说的,钱到手了,没有不要的道理,索性咱就等全院大会完了以后再想办法跟傻柱缓和关系,不差这几天了。”对待傻柱的这个问题上,三大妈想的倒是比闫埠贵要通透许多。
“你说的也是。”三大妈的话给钻牛角尖的闫埠贵打开了一扇窗户,让闫埠贵心中的那口闷气得到了释放,“就照你说的办。”
天亮了起来,四合院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