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地处渝州,离琼华派很远。
但对于秦圣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距离根本不算问题。
只需一眨眼,秦圣便跨越千山万水,来到酆都城门口。
酆都有鬼城之称,又名巴子别都。
相传,它被称为酆都鬼城,是因巴蜀氐羌部落共同信仰第一代鬼帝土伯居住在幽都。
到了这个真实的仙侠世界,鬼城之名名副其实。
在凡人口中,有传说它是阴间的都城,也有传言它是通往黄泉之路的入口,众说纷纭。
其实,但凡稍有传承的修道之人都知晓,酆都乃是鬼界与人界的交界之所。
是鬼魂前往鬼界的最后停驻之地,也是连通鬼界的唯一入口。
正因如此,这里偶尔会有来自鬼界的物件现身。
这些物件在鬼界或许稀松平常,但对凡人与修道之人而言,却是难得的宝贝。
毕竟,鬼界与人界之间的空间壁垒极为厚重,除非拥有太乙金仙以上的修为,才能强行撕开。
所以,鬼界的天材地宝,一般很难流传到人间。
许多门派的弟子下山游历时,都会选择到酆都一游,增长见识的同时,也盼着能有机会获得鬼界宝物,利用其淬炼元神。
不过,这些东西对秦圣来说,并无大用。
以他元神的强度,起码得洪荒世界的宝物,才能起到淬炼作用,否则只能靠时间慢慢打磨。
此刻,秦圣站在酆都城门口,打量着这座颇为雄伟的城池。
初看时,酆都鬼城与其他普通城池,并无二致。
但仔细一瞧,发现城门上方那尊恶鬼石雕格外醒目,面部狰狞,栩栩如生。
走进城中,许多建筑上都有恶鬼扮相的装饰,让人真切感受到酆都独特的民俗风气。
此时正值白天,烈日高悬,若要进入鬼界,需等到正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二点整。
于是,秦圣打算先找家客栈休息片刻。
一路走来,街道上人流如织,道路两旁的空地,被众多小摊占据。
此时,各种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全然不见鬼城应有的阴冷氛围。
若是外地人,或一般的修道之士来到此处,定会大为诧异。
毕竟这里可是鬼城,即便白天看似平常,但到了晚上鬼门关开启,鬼界之人会不时现身城中。
按常理推断,这里本应是普通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如今却这般热闹,实在令人费解。
不过,秦圣只是随意往四周扫视一番,便猜透了这些普通人的心思。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酆都声名远扬,必然会引得众多奇人异士、修道之人纷至沓来。
这些久居此地的普通人,定然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将消息透露给那些奇人异士,必能收获不菲的好处。
况且,鬼界之人极少骚扰当地居民,生活在此处的人,日子反倒比外面更为惬意。
久而久之,这里的居民便越来越多。
突然,走在路上的赵玄,瞧见前方不远处地面上,有个类似令牌的物件,上面写着“阴差”二字。
他大步上前,迅速将其捡起,仔细端详,只见令牌上刻着神秘花纹,赵玄猜测,这或许是一块阴差令。
就在这时,一个相貌怪异、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丑陋老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对着秦圣说道:“这位公子,这块令牌是我的,还请还给我吧!”
“哦?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秦圣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他刚刚已然查看过,上面并无任何证明身份的标志,不过是个制式物品,顶多蕴含些许阴气罢了。
那相貌怪异的老头咧开嘴:“一听公子这话,老赵我就知道,公子肯定不是本地人,而且也很少来这里吧?”
秦圣淡淡道:“不错,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就对了,这东西叫阴差令,是鬼界阴差的身份证明,但对其他人而言,毫无用处,甚至可以说一文不值,这一点,整个酆都城的百姓都知道,便是那些常来的外地人也清楚。”
秦圣好奇询问:“那这么说,你便是一位阴差咯?”
只见那老头挺了挺胸膛,得意道:“那当然,公子你去打听打听,整个酆都城,谁不知道我赵无廷的名头!”
知晓原着的秦圣,一听这个名字,便瞬间记起此人,好像是个专行坑蒙拐骗之事的无赖。
秦圣神色玩味:“确实,能把一碗普通茶水伪装成离魂汤,还狮子大开口卖出五万文钱的人,可真是声名远扬啊!”
闻言,赵无廷脸色瞬间煞白,赶忙摆手否认:“公子,您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您说的那个赵无廷。”
说着,他佯装突然想起急事,“哎呀,我家里还有要紧事儿,得赶紧走!”
可他刚一转身,便有一股浩瀚仙威陡然降临,压得他动弹不得。
赵无廷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他虽是阴差,也见过不少厉害角色,但像秦圣这般恐怖的,他还是头一遭见。
他哭丧着脸,苦苦哀求:“公子,饶命啊!小老儿虽说行骗,可也是被逼无奈啊!”
见秦圣无动于衷,他继续解释:“公子您有所不知,小老儿虽是阴差,却也是活人,是专门替鬼界办事的。”
“鬼界那地方,活人根本没法长久待,待久了就会被阴气侵蚀,最后丢了性命。”
“所以,小老儿得定期找朋友帮忙驱除体内阴气,但这可不是免费的,每次都得花大把钱财,买人间的东西给朋友带过去。”
“有时候驱除阴气晚了,身体还会受损,公子您别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想当年我也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说到此处,赵无廷长叹一声,似在追忆往昔的风采。
秦圣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是吗?可我咋还听说你赵无廷好色成性,老爱骚扰良家女子呢?”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赵无廷嘴上硬气,可脸上却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那心虚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