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暮色,将礁石染成琥珀色。苏绾的红衣在“共荣礁”上一闪而过,机关匣的蓝光扫过天然形成的碑状礁石,石面上的珊瑚纹路,竟自动显形出“寒梧”与“海天”的交缠纹。她的指尖,抚过礁石的裂缝,那里还残留着太武帝破虏戟的金属气息。
“就这里了。”她的声音,混着海浪的私语。
机关匣弹出鲛人骨刻刀,刀刃的“海天”纹与礁石的“寒梧”纹共振,竟让石粉落下时,堆成“永”字形状。苏绾跪坐在礁石前,红衣下摆的“寒梧”纹蹭着湿润的海沙,刻刀在石面上划出第一笔——“宇文渊”三个字,用的是他日常批奏折的笔锋,笔画间藏着护心镜的弧度。
“苏绾姑娘,”冯妙晴的狼嚎般的笑声,忽然从珊瑚丛中传来,“搞什么,”“酸文假醋的,”“立碑?”
她的羊皮袄上还沾着驯海狼的盐水,狼首刀“咔嗒”磕在礁石上,刀身的“烈”纹与“宇文渊”三字,发出清越共鸣。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破虏短戟,青衫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她的剑尖,正挑起块被海浪磨圆的“共荣石”,石面的纹路,像极了宇文渊的护心镜。
“妙晴姐不懂,”苏绾的刻刀,落下“崔秀宁”三字,用的是崔秀宁抚琴时的指法韵律,“这是,”“我们的,”“誓言石。”
冯妙晴忽然蹲下身,狼爪状的指甲刮过“冯妙晴”三字,刻痕里竟渗出宇文渊的护心镜光:“老子看,”她的声音,难得地放软,“更像,”“望夫石。”
陆灵珊的剑穗,忽然卷住苏绾的手腕,穗尾的“渊”字,与礁石的“勇”纹共振:“望夫又如何?”她的剑尖,指向无垠的海面,“我们望的,”“是将军,”“也是,”“这天下,”“护民的,”“心。”
苏绾的刻刀,依次落下“王若雪”“陆灵珊”,最后是“苏绾”——每个名字,都用了对应者的专属符号:王若雪的算筹、陆灵珊的剑穗、苏绾的机关齿轮。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礁石忽然发出嗡鸣,石面上的名字,竟与五女的护民纹,共同显形出“海天共护”的图腾。
“矫情。”冯妙晴啐了口海水,却趁苏绾不注意,绕到礁石背后,用狼首刀飞快地刻下只小狼和片寒梧叶——小狼的尾巴,还缠着根看不见的线,连到寒梧叶的叶柄上。刀刻的痕迹,与她羊皮袄内衬的“狼啸”暗纹,发出微弱共振。
陆灵珊的剑尖,忽然挑起苏绾的机关匣,匣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望夫石非望夫,是望护民之心永不改。”她的剑穗,轻轻将破虏短戟搁在礁石顶端,戟穗的鲛人绡,被海风吹起,显形出“寒梧”与“海天”的双纹。
“这样,”陆灵珊的轻笑,混着剑鸣,“无论,”“从草原,”“从中原,”“还是,”“从深海,”“都能,”“看见,”“我们的,”“誓言。”
夕阳忽然沉入海底,礁石的名字被染成金红色。宇文渊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珊瑚丛中,护心镜映着礁石上的名字,镜中的“民”字,与礁石的“共荣”纹,共同在海面上,织成“誓言永恒”的图腾。他望着冯妙晴刻的小狼与寒梧叶,望着陆灵珊搁的破虏戟,忽然轻笑,声如归鸟振翅。
“都背着孤,”他的指尖,抚过“宇文渊”三字,“搞惊喜?”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五枚“誓言”徽章,分别刻着五女的护民纹,中心是礁石的形状:“将军看,”她的声音,混着海浪的温柔,“这礁石,”“是用,”“太武帝时期的,”“‘共荣玄冰’,”“与,”“鲛人泣血石,”“合成的。”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从海上阁传来,《长相守》的变调与礁石的嗡鸣共振,竟让石面上的名字,渗出五色光。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泽天夬”卦象,算珠与礁石的“永恒”纹,共同在沙滩上,投出“誓言不朽”的全息图。
是日,南海的“望夫石”,成了护民者新的精神图腾。苏绾的刻刀,被供在礁石前,刀柄的“海天”纹,与冯妙晴刻的小狼,共同在海风中,诉说着五女与宇文渊的默契。陆灵珊的破虏戟,在礁石顶端,日复一日地接受海风与阳光的洗礼,戟尖的光,永远指向寒梧别业的方向。
晨雾漫过“共荣礁”时,望夫石的名字,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路过的鲛人,会对着礁石合十;远航的胡汉商人,会朝着礁石鸣笛;就连迁徙的海鸟,也会在礁石上空盘旋三圈。而在礁石背后,冯妙晴刻的小狼与寒梧叶,被海浪冲刷得更加清晰,仿佛在告诉所有护民者:所谓永恒的誓言,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血祭,而是像这礁石般,沉默地矗立在岁月里,用每一道刻痕,守护着“海天共护,胡汉同心”的,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