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的暮秋,洞庭湖的风,将《寒梧医典》石碑上的金粉,吹成了流动的星河。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碑身的“胡汉同医”浮雕——汉人医者施针、胡人药师配药、鲛人巫女引咒,共同托着“护民”的火种。他的破虏戟,此刻化作刻刀,戟尖在碑阴刻下“医人者,先医其心;医国者,先去其分”时,护心镜的光,竟让每笔划都泛起微光,如同一道永恒的誓言,刻入了岳阳城的骨血。
“萧雪族长,”王若雪的算筹,轻点碑上的“狼首医纹”,“您的名字,”算珠停在“共荣”星位,“与医圣、将军并列,”“此乃,”“胡汉医道的,”“里程碑。”
萧雪的流云袖,拂过碑上自己的名字,指尖触到“狼首·医圣”的合纹,忽然轻笑,声如洞庭的渔歌:“想起龟兹的老祖母,”她的银铃冠在风中轻响,“若知道孙女成了,”“中原医典的,”“座上宾,”“怕是要,”“用狼奶酿一坛,”“醉人的酒。”
苏绾的机关匣,此刻化作金粉喷雾器,将“鲛人泪金”均匀喷在碑身:“此碑用了三百六十斤寒铁,”她的指尖,抚过碑顶的“悬壶”纹,“八十斤鲛人骨,”“五十斤狼首血,”“每寸都刻着,”“护民的,”“咒文。”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磕了磕碑基的“金部”图腾:“老子的血,”“占了十斤!”“以后谁要是,”“敢在碑前,”“说胡汉半句坏话,”“老子的刀,”“先砍了他的,”“舌头!”
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新摘的洞庭橘,此刻,正用剑尖挑起冯妙晴的发辫:“冯姐姐的血,”她的轻笑混着橘香,“怕是掺了不少,”“归狼原的,”“马奶酒吧?”
崔秀宁的指尖,抚过碑身的“五美侍医”图——图中五女分别持琴、握匣、捧筹、扛刀、舞剑,围绕着宇文渊的护心镜光,竟成了“五行护民”的活阵:“此图的‘璇玑火’纹,”她的琴音轻响,“可引动天地灵气,”“护碑千年,”“不腐。”
宇文渊忽然转身,望向洞庭湖上的归帆,那里,悬壶宗的医船正扬起“胡汉同医”的旗帜,与石碑的光,遥遥相应。他的护心镜,映着五女的笑靥,忽然觉得,这历经千辛万苦的医典传世,不过是护民路上的一块里程碑,而真正的永恒,是眼前人,是身边情。
“待我们老了,”萧雪的指尖,忽然勾住宇文渊的护心镜链,“就开个医馆吧,”她的声音,混着洞庭湖的浪响,“你坐堂问诊,”“我们五个嘛……”“就做你的,”“药童。”
“好啊!”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萧雪的手腕,“灵珊做煎药童,”“看谁不顺眼,”“就在药里,”“多加点,”“辣根!”
冯妙晴忽然用狼首刀,挑起崔秀宁的琴囊:“老子当护院,”“谁敢闹事,”“一狼牙棒,”“敲他脑壳!”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我管账,”算珠停在“情”星位,“医馆赚的钱,”“都换作,”“给孩子们的,”“糖丸。”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枚“医馆预约铃”:“我做药具,”她的指尖,点了点铃铛的“鲛人”钮,“包管煎药的炉子,”“比加勒比的,”“火山还稳。”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岳阳楼的铜铃,他的指尖,依次抚过五女的护民纹,最终,停在萧雪掌心的十字纹:“孤的医馆,”“只需一块匾额,”“题‘五美护民’,”“便胜却,”“天下名医。”
暮色漫过洞庭湖时,《寒梧医典》石碑前,已聚满了焚香的百姓。他们望着碑上的五女图,忽然明白,所谓悬壶济世,从来不是一人的孤勇,而是一群人,用各自的光芒,织成的护民天网。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百姓的祈愿,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医典的传世年限,冯妙晴的狼首刀,在碑旁种下了“护民树”,陆灵珊的剑穗,系满了百姓的祈福绳,崔秀宁的琴音,为所有人,奏出了“天下无疫”的安魂曲。
宇文渊望着石碑上的“护民”二字,护心镜里,映着五女的剪影与漫天星斗,忽然明白,这场衡山论医的终极答案,从来不是医术的至高境界,而是当胡汉鲛人的智慧,能在“护民”的大旗下,化作绕指柔,化作百炼钢,便没有治不了的病,解不开的结。
晨雾漫过岳阳楼时,五女已在石碑前立下新的誓言。她们的衣袂上,分别沾着医典的金粉、洞庭湖的水汽、百姓的谢意,而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正映着东方的朝阳,那光芒中,有医典的永恒,有五女的笑,更有护民者,永不熄灭的,悬壶济世的,初心。
(第十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