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琳琅想着应该从什么地方切入合适。
hera等她组织语言，但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下文。
“？”
“是要说什么咒语吗？”
“怎么搞得好像但凡说出口就开启潘多拉魔盒了？”
桑琳琅哭丧着脸。
“不知道怎么说……”
“关于周炔的？”hera猜得到，“哪方面的？感情？”
桑琳琅：“……”
“我姑姑找你了？”
桑琳琅摇头，“你姑姑找我干嘛？”
“外面不是都说你和周炔谈恋爱呢，算算周炔这年纪，回到帝都就是要去相亲的份了，你说为什么找你呢？”
桑琳琅只好把她给周炔假装女朋友的事说了。
“……”hera叹了口气，“看来周炔也不是事事都能耐，在这个上面他真够蠢笨的……你别看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怎么了？我……他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什么事没帮我干过？想多了不是显得我很自恋？”
“在外面都手牵手还不算明显？”
桑琳琅心想小时候她不乐意走路，周炔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呢。
“磨磨蹭蹭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这款才装傻的！”
“他这款我还能挑剔什么啊？是脸长得不好看，还是身材不行？我……”桑琳琅挤到hera旁边，“那个，你说有时候的亲近，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异性之间都会有某种非比寻常反应？”
“什么样的亲近？”hera问的一本正经。
“就是肢体接触什么的，帮我扣安全带，离得很近。”
桑琳琅比划了个距离。
“还有……”桑琳琅清了清嗓子，刚想继续说，对上hera八卦的探究眼神哼唧起来，“我在跟你认真谈论呢。”
“我也想帮你认真分析，你先说下‘非比寻常反应’是什么反应？”
桑琳琅喝了口饮料壮胆。
“我会觉得他那天穿的衣服很好看，尤其是贴在身上很有型有款，有点性感。”
桑琳琅边说边脸红。
“我有点想摸他……”
“摸啊，反正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可能还会暗爽。
hera心里腹诽一句，“他是个闷骚，你看不出来吗？”
桑琳琅不怎么认同。
“怎么能随便摸？我摸了不用负责的吗？”
“……”hera，“也不用这么有责任感。”
“一时的内心荡漾，如果不加克制，有的东西一旦越界就回不去了。”
hera：“……”
“我看过一些科普视频，说荷尔蒙、多巴胺、内啡肽什么的，只是一些激素反应，过了就过了，又不是能保持长久的东西。”
“多巴胺不是激素，算一种神经递质。”hera开口纠正，“靠运动就能激发。”
桑琳琅无奈的看着hera，“你说他对我是因为习惯了，还是说觉得对我有责任？所以各种因素综合下，让他产生了那种异性间喜欢的感觉？”
“你管他是什么呢？”hera看了眼桑琳琅用力抓着抱枕的手，“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反正你也不吃亏，也许摸了、碰了、睡了……没了新鲜感就不会这么内耗了。”
“啊？”
桑琳琅觉得hera有点不靠谱了。
“那以后分开不是连朋友都不成，那就要断了。”
hera终于弄明白桑琳琅纠结的点了。
“你是想一直保持这个状态，要他的照顾兜底，但不想再进一步掺杂太复杂的情感问题，担心自己处理不好，觉得恋爱关系无法长久。”
桑琳琅迟疑的点点头，“怎么听着我好像有点渣呢？”
“这个状态你保持不住，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有生理反应和冲动才是正常的。”
“而且他是个男人，还是个以后会掌权的男人，他身边不可能没女人，而且能混到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会简单角色，你觉得换了你，你能容忍你的男人对其他异性关怀备至吗？”
答案显而易见。
周炔还不是她的男人，她也看不得有人在婚宴上站他旁边。
hera虽然和周炔不对付，也不能否认他个人的优秀，在帝都那种掉块砖头能砸死三个高干的地方，也算鹤立鸡群了。
“对于稀缺资源，先占先用。”
“不用想太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呢。”
桑琳琅愣了下，随后笑了。
“你们俩个的事，外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可能有决断了，你问我，可能只能听进去符合你倾向的都意见。”
桑琳琅觉得hera也变了不少。
“你以前不是这个态度啊？”
“以前不知道他能把周琰业的鼻梁骨砸断。”hera说着也笑了，“物以稀为贵，以前他以你为主，是因为他的一切是依托于你，后来他回帝都了，如果能接触之后，还可以把利益权衡往后面放的……”
“就算他厉害。”
桑琳琅歪头靠在hera肩膀上。
“我知道我有事他不会不管我，以前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他回帝都，我一个人留在F市，心里会慌，南风还故意刺激我给我看那些照片。”
“我也知道不能太依赖，可我控制不住，也可能不想控制。”
桑琳琅清楚她也变了。
“我又不想他因为我牺牲太多。”
“以后如果他后悔了，他会怪我。”
hera摇头，“他这样的人都不知道把预期推到多久以后了，不受逼迫的人，也不会后悔，因为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他自愿的。”
“就算是最后输了，也会认。”
“更何况，他试错的机会可比你多，你不如多担心自己吧。”
桑琳琅的手机在震动，hera低头瞥见周炔的名字。
桑琳琅接听后只嗯了两声，挂断后把定位发过去。
“他说顺路来接我们。”
回到家，阿姨准备好饭菜。
吃完后桑琳琅去拆周炔给自己带回来的新笔记本。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很长的桌子，是hera重点要求的家具，她忙活起来的时候，上面会摆满各种材料文件。
现在足够容纳着三个都对着笔记本的人，就算是周炔面前摆着两个也毫无压力。
桑琳琅大概熟悉一遍，可以下载周炔指定的软件。
其中一个是教写程序的软件，形式做得趣味十足，以游戏通关的模式开始。
hera看着桑琳琅独自操作两分钟，自己也默默下载了。
周炔看她，“舅舅希望你回国后在公司能从财务入手，除了学业你需要考那么多东西，现在还有时间学这个？”
“少管。”
周炔还想说话，坐旁边的桑琳琅眼睛虽然看着自己的屏幕，一只手却戳了戳周炔的腰。
hera临睡前要和国内家人视频。
周炔拦住也要回房间的桑琳琅。
“为什么总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