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琳琅歪着脑袋看周炔，也等着他的回答。
周炔摇头。
“mIt不是我开的，而且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学校？”
袁霖康觉得周炔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你为什么执着让琳琅去howard？”
“howard培养的方向是领导者和掌控者，适合女生，在那里的环境学习几年至少能培养出她的主体性，以后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
桑琳琅抬头盯着周炔，她也是第一次听周炔说这个原因。
她还以为周炔想让她申请howard，是因为这个学校的知名度比较大，进去镀金的性价比更高。
没想到周炔已经考虑的很远了。
“mIt更偏重学术科研，里面的人能做出成绩的，大多数都是自小就在某些领域有偏重的天赋或者喜好，因为发自内心的热爱，才能长期坚持住，很多科研也是基于长期的坚持才可能出成果，这点你认同吧？”
袁霖康点头。
周炔继续说。
“林峯好像没什么爱好，他的准备确实充分，申请学校的履历可以做的很出色，适合斯坦福、耶鲁这种学校，只是和mIt不适配。”
“看他的状态，你们为什么不送他去Y国读商科？”
周炔觉得林峯的性格特点可以一眼看到底。
如果自己没有极度喜欢的东西，就根据性格来选择学校和未来职业。
他明明是很早之前就已经为出国做准备了。
看似准备充足了，但准备的方向从最开始就歪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更正。
“我那个小姑姑一家，就没考虑Y国的学校。”
袁霖康叹了口气，其实他也觉得Y国的商科不错，当年也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Y国不复当年荣光，脱欧之后更加江河日下。
但凡选择性多的学生都不会把这种国家的学校当成首要的选项。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桑琳琅突然冒出来一句。
袁霖康无奈的笑了。
“确实很影响心态啊，我也不了解小姑姑家里是怎么个培养路线，反正他小时候选的就是国际学校，一条道走到现在，各种投入加起来已经是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你说，等他在国外毕业，以后要怎么样才能回本？”
周炔出国的成本低到忽略不计，而且在国外很快就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压根就不存在回不回本的问题。
而桑琳琅就更加诧异了。
“回本？国外留学你们当投资呢？”
袁霖康也诧异，“不是投资吗？”
“那不是因为国内考不上大学，所以才只能去国外的吗！”桑琳琅从来都没考虑过成本问题，“出国镀金不就是纯消费吗？”
“是……是吗？”
袁霖康听着桑琳琅笃定的语气，都有点自我怀疑了。
难道是他格局小了？
看到周炔也笑着点头，袁霖康才回过神，他根本就不该和这俩人讨论这个问题。
“服了！我真是！你俩，我都服了！”
“我就不该这么火急火燎的上门关心。”
桑琳琅不接，“关心什么？”
“关系你在帝都吃瘪了。”袁霖康还是给打了个预防针，“反正滨海传得各种版本都有。”
“原来滨海有这么多人记挂我啊？”桑琳琅真没想到这点，“真不错，这就叫什么，虽然我不在滨海，但滨海充满我的传说。”
袁霖康听到这里就觉得之前的担忧真的很多余了。
“是啊是啊，这次你俩能在滨海多待段时间了吧？”
“你问我啊？搞得好像我能做主似的！”桑琳琅抬头看周炔，“人家问你呢？能待多久啊？”
周炔没想在滨海停留太久。
“明天去公司开会，事情处理完就走。”
“说起工作，那个你的咨询业务已经开始排队了，有人都催到我这边了，这次能处理掉吗？”
这个部分助理早就提醒了。
周炔也做了相应调整。
把咨询费用又提高了30%，不过目前来看好像没什么影响。
看来滨海这边的人对知识付费的接受度很高。
“可以。”
桑琳琅听到周炔会很忙，就开始计划自己的娱乐消遣，结果周炔把她也给弄公司去了。
“助理？我？”
桑琳琅脑袋发懵的看着周炔。
“你没开玩笑吧？我什么都不会做啊？咖啡机我都不会用。”
“我不喝咖啡。”周炔给桑琳琅发了个笔记本，“一会儿你就做个咨询记录。”
桑琳琅有点应接不暇的整理，周炔的工作状态效率很高。
进进出出的客户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聊业务咨询之前，还要先听一堆情绪发泄。
上午才接待了三组客户，桑琳琅饿的前胸贴后背，拉着周炔出去吃饭。
她必须要奖励自己一顿大餐。
周炔跟着桑琳琅走，看着隐藏在各种高楼大厦小巷里的门店有点迟疑。
“你没找错地方？不是说要去吃大餐？”
“公司的前台倾情推荐，说这家营养泡饭超级好吃，不送外卖的，我来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桑琳琅进去点餐，选了两种口味，又加了一份红烧大排。
周炔虽然持怀疑态度，但看着桑琳琅热情很高就默默消化了不同意见。
幸好口碑不算塌，至少以这个价格来说是挺不错的。
桑琳琅吃完了小排骨也喝完了汤，吃着人家送的爽口小菜，看着一身搞定西装的周炔坐在塑料凳子上用一次性筷子吃饭就想笑。
周炔没说话，把自己砂锅里的菌菇夹给桑琳琅。
桑琳琅二话不说的吃掉，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周炔，“明天我还要来吗？”
“嗯。”
“啊？！为什么啊？我保证就在酒店里老实待着。”
周炔咽下嘴巴里的东西，“有你在，我们能尽快处理完工作，然后回F市。”
“我还能帮你处理工作？”桑琳琅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我……我有这么厉害？”
周炔扬了扬嘴角。
“那倒不是。”
“你待在我眼前，我能专心工作，不用分神去想你有没有趁着我没注意乱跑。”
桑琳琅：“……”
“你在公司不是挺开心的吗？前台讲的八卦不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