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脊山,御兽白家。
当一艘月亮船靠近,最后漂浮在空中时,立马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纷纷好奇地看着。
今天是白玄的大喜之日,来了很多的客人,热闹程度仅次于家族狼祭。
许多白家的人,要么骑着灰色鬃毛的灵狼,要么站在银背雪狼的背上,快速地汇聚过来,纷纷警惕打量。
毕竟如今的中域,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哪怕这里属于最偏僻的位置,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事实上,偶尔就会有妖怪跑过来,只不过实力大多都很弱。
如今的白家,第一任家主早已死去,现在是第二任家主继位。
虽说整体实力不如曾经,可也有人品金丹坐镇。
别的地方不清楚,但是在这个地方,还是有威慑力的。
更何况,被称之为最天才的白玄,只要不发生意外,极有可能成为继第一任、第二任家主之后的第三位金丹修士。
白玄跟张雪结婚、白家与张家合作,就是为了给白玄争取到更多修炼资源。
这些资源能助他在冲击金丹时,降低神魂受损的风险,同时增加渡劫成功的概率。
这么做虽然有点现实,可对于外面的修士来说,也是迫不得已。
紧接着,船上飞出来一群人。
一个个看上去气质不凡。
除了一个太胖。
一个酸书生模样。
一个平平无奇。
其余人皆男帅女靓。
此时,下面的一位白家人高声询问:“敢问诸位是?”
张素飞上前,以灵力加持声音,而后朗声道:“洞庭仙宗、灵田张家,到访!”
明明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青脊山。
除非是聋子,否则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此话一出,更是引起下面众人的“哗然”。
但凡接触过修仙的人,没几个不知道三大仙宗。
既凌驾于五大皇朝之上,又盖压诸多修仙势力。
虽说张素这次来更多是代表灵田张家,可有洞庭仙宗这一层虎皮在身上,因此仍然不容小觑。
这一下,很多人的眼神都变了。
要么带着对仙宗的尊重。
要么藏着对强者的畏惧
毕竟这边的人,要么是某些普通修仙家族、势力的成员,要么就是稍微有点本事,比如达到筑基期的散修。
很快,白家第二任家主白川从庭院中走出,一边冲着上方拱手,一边微笑着打招呼:“欢迎诸位洞庭仙宗的成员到来!”
张素冲着身边人低声介绍:“此人叫白川,白家第二任家主,境界为人品金丹中期。
那白玄,正是他的大儿子。”
徐长青微微颔首:“那就下去吧。”
当即,一群人轻飘飘落地,至于月亮船仍然漂浮在天上。
这么做,其实藏了徐长青的一点小心思在里面。
某种程度上,月亮船代表着“洞庭仙宗”。
一来,可以告诉周围的外人,白家背后的靠山是谁。
二来,借此震慑一下白家的某些人,让他们不要搞事。
这是自己唯一能给张雪做的事了。
落地后,众人在白川的亲自迎接下,进入了院子的深处。
此地虽是青脊山,可他们并没有住在山上,反而住在山脚。
似乎这座山在白家人的心中,有着十分独特的地位。
白川指了指旁侧的椅子,示意众人入座,随后主动解释:“白玄和张雪正在打扮,傍晚才会出现。
诸位若是着急,可以去东屋看看。”
张素看了眼徐长青,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这才说道:“不急,我们会留下来吃顿喜宴。
尤其我,还得在这里多待几天。”
白川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虽然一直由张素开口,可这群人中真正的领导者,应该是那个看着平平无奇的男人,当即笑眯眯地问:“不知这几位是?”
徐长青淡淡道:“我是张雪的朋友。”
至于苏烬璃、于世等人,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想法。
张素见状连忙道:“这几位都是仙宗中的核心弟子,除了顺路来参加张雪的婚礼,就是去往战场。”
白川愣一下,随后露出敬佩的眼神,忍不住起身再次拱手:“感谢你们百忙之中能来中域解决问题。”
胡不归嘿笑着问:“你们这里的狼总共有多少?”
白川回答道:“驯化的有七十三匹。”
胡不归愕然,而后追问道:“那不驯化的呢?”
白川摇了摇头:“青脊山太大了,我们没有统计过。”
胡不归眼前一亮:“我是灵兽谷的弟子,你们这里的灵狼不但数量多,而且种类也多,或许能合作合作。”
白川欣然道:“那太好了!”
随后,他又对着外面喊道:“白橡!”
没多久,一个步履匆匆的中年人,出现在徐长青等人面前。
此人看上去高大魁梧,而且身上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臊味。
白橡单膝跪地,问道:“家主有何吩咐?”
白川指了指胡不归,吩咐道:“这位仙宗核心弟子,想要了解咱们白家的狼群,甚至有机会合作。
你带着了解一下,切莫让人家失望。”
白橡看眼胡不归,随后鼻翼耸动,仿佛记住了他的味道,接着用力点下头:“我知道了。”
胡不归站起来,招呼一声:“老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瞅一眼。”
徐长青轻点下头:“行。”
当即,胡不归就跟着白橡离开了这里。
过了会儿,白川、张素也起身朝另一边走去。
换了另外一个白家的女人在这里伺候他们。
剩下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好在,中域这边的食物还不错。
灵果新鲜,一看就是刚采摘下来的。
灵茶香气扑鼻,感觉不弱于幽兰雾茶。
至于糕点之类的小零食,也有中域独特的风味。
徐长青有点坐腻了,直接站起身来往外走。
整个白家的府邸,其实占地面积很大。
分为内院和外院。
外院地势偏低,中间有一处广场。
内院房间众多,到处都是修士。
这时,徐长青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他立马扭头看去,结果只捕捉到对方离去的背影。
看上去是一个男人,个子不高,身形消瘦。
穿着一身对襟红短褂,领口歪着,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某种复杂而又独特的刺青。
他走得跌跌撞撞,还时不时抬手挠挠刺青,嘴里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分不清…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