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获鸟看向了陈风,有些惊讶:“你很聪明,这令我很惊讶,我以为在我说出来之前,你不会猜中的,是啊,她就是夜魔的萤火虫,所以这件事与夜魔无关,是你动了他的萤火虫,他才会追着你。”
陈风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这不对,薇薇安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会是夜魔的萤火虫?”
姑获鸟笑了笑:“是谁告诉你,萤火虫和康乃馨那种堕落的东西一样了?”
陈风惊讶的看着姑获鸟:“原来是这样,完全不同的运作方式,精神控制?”
安托万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他打断了陈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姑获鸟布不屑的看了一眼安托万:“蠢货没有资格知道答案。”
也就是说,萤火虫和康乃馨的职能并不一样,或者说,康乃馨替换的并不是萤火虫,又或者说,教会改变了萤火虫的用法。
薇薇安的表现绝对不是一个受过勾引训练的女人的样子,而且她并不知道夜魔的存在,那也就是说,夜魔对她可能是单相思,夜魔的成长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可能在心理上有一些问题。
可能是不自信,可能是自卑,导致他不敢和薇薇安待在一起,但却又离不开薇薇安,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可能是个舔狗,这一点,那张冷卡就足够说明了。
这教会.......有点子歪啊。
姑获鸟忽然说道:“你理解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那是一件艺术品,不要让他失去光辉,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用来偿还那些鞭挞。”
安托万不明白,但陈风明白姑获鸟的意思。
他这是想让陈风保下夜魔,为己所用。
为什么这么说,他说陈风理解了,应该知道怎么做,那是一件艺术品,艺术品说的就是夜魔,最后能为他做的,说明姑获鸟对夜魔有愧疚感,鞭挞,说的应该就是夜魔的成长经历了。
忽然,姑获鸟的嘴开始往外喷血。
同时他的脸上带着惨笑,看着安托万一字一顿的说道:“蠢货,你永远都无法证实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你不配对我用刑!”
安托万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脸无奈的说道:“该死的杀手,他们真的很讨厌,他是怎么死的?我用x光扫描过了,他的牙齿里没有毒剂胶囊,胃里也没有,他怎么死的?”
陈风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但显然他不想经历酷刑。”
安托万已经很专业了,但姑获鸟显然不是普通人。
专业的审讯,先问,记录下来,然后再开始上刑,逐一验证,这是为了防止再审讯过程中出现意外,如果出现意外,还可以根据用刑之前得到的口供分析一些事情,总好过什么都没留下。
安托万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什么,但显然你不会告诉我对吗?”
陈风摊了摊手:“我觉得我和他的对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以你的智商,你应该可以大概猜出来,而且这对你没有任何的不利,所以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必要知道全部。”
安托万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说的对,那就这样吧,你把夜魔带走,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安托万其实并不蠢,他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缘由罢了,如果他知道,虽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但他最终还是会知道答案的,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他的诉求不过就是让夜魔不再对他们的总统有威胁而已,现在姑获鸟已经死了,而且夜魔的面部信息他已经扫描下来了,夜魔再想刺杀总统,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何况,把人交给陈风之后,还有陈风的约束,安托万不认为陈风会疯到让夜魔再去干掉法兰西的总统,那不现实。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把夜魔交给陈风处理,不会造成任何麻烦,同时还能送陈风一个人情,那安托万何乐而不为呢?
走出审讯的房间之后,安托万看向了陈风问道:“你现在要去见夜魔吗?”
陈风想了想说道:‘我需要先打个电话验证一些事。’
安托万点了点头:“我在楼下等你,夜魔就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如果有任何需要,叫我!”
陈风点了点头:“谢谢。”
安托万离开之后,陈风拿出手机,按照记忆中薇薇安的号码,拨了出去。
只是陈风没想到的是,电话一拨通,里面就传来了微微安略带哭腔的声音:“是你吗,风,约翰在你身边吗,他还好吗?”
陈风叹了口气说道:“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昨天有人告诉我,约翰出事了可能会死,而要杀他的人就是你,风,放了约翰好吗?他......他很可怜。”
“说你知道的事吧。”
薇薇安整理了一下语气,稍微平稳了一些之后说道:“约翰是我在俄亥俄的邻居,在我很小的时候,大约六岁,他经常被他的父亲酗酒后殴打,他没有朋友,但他却经常透过谷仓的房门悄悄的看着我的家。
父亲告诉我,有这种童年经历的人心理都是扭曲的,让我不要靠近那间谷仓,但有一次,小镇上刮起了龙卷风,我最喜欢的一个小熊玩偶被吹走了,我很伤心,哭了很久,可在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小熊重新挂在了我家的铁门上。
而且旁边还有一串带血的脚印是通向谷仓的,我当时很纠结,但我还是去了,最终我发现,约翰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他也有喜欢的东西,最终我们成为了朋友,但过了没多久,约翰的父亲就死了,约翰也被社区的人送到了寄养家庭。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后来因为母亲的死,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我离开了俄亥俄,来到了休斯顿,在休斯顿我又碰到了约翰,从那天以后,每隔三个月,我们都会见一次面,但他从来都不说他在做什么,我.......”
陈风点了点头:“好了,别说了,亚当斯小姐,我知道了,约翰不会有事,你还会见到他的。”
好吧,一切的猜测都对上了,夜魔的家,应该都是伪装的,包括那个喜欢酗酒的父亲,不过是想要在他心理埋下一颗种子罢了,杀手组织惯用的伎俩。
放下电话。
陈风走进了关押夜魔的房间。
很年轻,长的很帅,至少在陈风看来很帅。
陈风坐在了夜魔的对面,看了看他问道:“老兄,我都走了你又追过来干什么?”
夜魔如果不追陈风,直接去杀法兰西总统,那这屎就铁定抹陈风后脑勺上了,而且陈风还什么都不知道。
试想一下,夜魔在干掉法兰西总统之后,直接去见了薇薇安,然后被人发现,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法兰西人是知道康乃馨的,他们肯定会认为,夜魔是去找陈风的康乃馨拿钱的,到时候别说陈风解释不清楚,康乃馨也解释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可夜魔没有这么做,反而追着陈风,这才是导致这一项本来必能成功的计划失败的主要原因,所以陈风真的很好奇。
夜魔忽然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在她爱上你之后又离开了。”
陈风愣住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法克!就因为这个?”
夜魔皱了皱眉头:“这还不够吗?她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你玩弄了她的感情,那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谢特!伙计,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哦不不不,这才是你,我道歉,让我缓一缓,让我缓一缓。”
陈风揉了揉额头,半天才反应过来,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舔狗,但真看到对方舔上,还这么彻底,还是很震惊。
陈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发现了你的冷卡,我不想和你产生什么误会,所以我离开了,把她让给你,能明白吗?”
夜魔底下了头,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是我让她伤心的。”
陈风使劲的捂着嘴,好让自己不嘲笑夜魔。
半晌之后,夜魔抬起头看向了陈风:“你不必在意我,让她开心,一切都好,如果你还是打算抛弃他,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等我逃出去,一定杀你!”
陈风不是一个好人,真的不是,他放开了手,稍微一摆手说道:“老兄,想让我不让她伤心很简单,帮我干活怎么样?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然后再无情的抛弃她,她会郁郁而终。”
夜魔想站起来,但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陈风:“你敢!”
陈风无所谓的说道:“我当然敢,我完全可以干掉你之后再那么做,到那时你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我会反复的去伤害她。”
夜魔的呼吸开始急促,好像有什么滔天怒火要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