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巨像耸立在皇城上空,宛如一座倒悬的血色山峰。它掌心托着的血球不断脉动,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散发出的威压让空气扭曲变形,地面的石板都开始龟裂。唐风云的龙鳞护盾表面泛起层层涟漪,细密的汗珠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云舒,带父亲退后!” 他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龙鳞在剧烈的能量波动中发出微微的嗡鸣。
云舒攥着玉佩,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指节泛青。“我不走!我们一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决。说着,她将玉佩贴在护盾上,温润的光泽与龙鳞光芒交织,护盾表面的涟漪竟渐渐平息,又坚固几分。唐战天看着两人,心中既是欣慰又是焦急,他想起儿子小时候在龙脉中修炼的场景,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他握紧玉玺,青筋暴起,大喝:“龙脉听令!” 刹那间,地面剧烈震动,无数金色龙影破土而出,朝着巨像冲去,可在靠近血球的瞬间,便被一股吸力吞噬,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黑袍人躲在护盾缝隙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平底锅当头盔扣在头上,还在不停发抖:“这巨像比黑市的变异章鱼还难对付!早知道多囤点‘巨像克星符’!说不定还能和它讲讲价!” 话音未落,冰狼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他拍到前面挡血刃。“嗷呜!” 冰狼低吼一声。“谋杀啊!” 黑袍人惨叫着举起平底锅乱挥,金属碰撞声中,没想到竟反弹回一枚血刃,正中偷袭的教徒眉心。他愣了愣,随即得意地喊道:“看到没?我这平底锅可是神器!”
红衣女将的弯刀在血雾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刀光闪烁间,突然踉跄了一下 —— 刀刃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个大洞,缺口处还冒着黑色的烟雾。“这血月能量...” 她抹了把脸上混合着汗水和血污的脏东西,眼神却依旧狠厉,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儿,“神秘人!找弱点!再拖下去护盾撑不住!” 神秘人抱着冒着黑烟、时不时发出警报声的检测仪,双腿抖得像筛糠,说话都不利索:“巨像核心... 在心脏位置!但被十八层血甲包裹,每层都有强大的能量场!”
唐战天妻子眼神呆滞,宛如提线木偶,再次挥剑刺来。唐风云龙爪堪堪抓住剑身,龙鳞与剑锋摩擦出耀眼的火星,刺耳的金属声让人牙酸。“伯母!是我啊!” 他声音发颤,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云舒见状,心急如焚,解下腰间红绳,将另一块玉佩系在他手腕。两块玉佩相互呼应,光芒大盛,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唐战天妻子。她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灰袍人怪笑着出现在巨像肩头,他的笑声尖锐刺耳,仿佛夜枭的嘶鸣:“垂死挣扎!看招 —— 血月绞杀阵!” 无数血色锁链从巨像指尖射出,宛如一条条血色巨蟒,缠住众人。魁梧仙帝被勒得脸红脖子粗,脖子上青筋暴起,还不忘嘴硬:“老灰!有本事单挑!勒着你爷爷算什么好汉!等我斧头...” 话没说完,锁链突然收紧,他手中的斧头 “当啷” 落地,整个人被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唐风云感觉龙鳞开始片片剥落,每一片龙鳞脱落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知道不能再拖。他深吸一口气,龙血在经脉中疯狂奔涌,周身亮起七彩光芒,光芒中隐隐有龙吟之声。“龙鳞?万钧盾!” 他大喝一声,护盾瞬间膨胀数倍,强大的气浪震开所有锁链。可他也因此力竭,单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云舒冲过去扶住他,眼泪止不住地流,滴在他染血的肩头:“别硬撑... 我在呢。” 她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手在微微发抖。
灰袍人见状,狞笑更甚,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好感人的场面!那就让你们一起陪葬!” 他大手一挥,巨像掌心的血球开始急速收缩,表面的血色纹路愈发密集,能量波动越来越恐怖。唐风云瞳孔骤缩,他太熟悉这场景了,这是血月教自爆的前兆,威力足以将整个东荒夷为平地。更可怕的是,唐战天妻子眼中的红光再次大盛,原本清明的眼神又被黑暗吞噬,她举起长剑,直指唐战天的后心,脚步缓缓逼近。而此时的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身上伤痕累累,他们真的能在这生死关头,逃过血月教的致命一击吗? 皇城的命运、唐战天夫妇的结局、众人的生死,都悬在了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