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屏障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表面翻涌着粘稠的血泡,发出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唐风云的剑刃每次与屏障碰撞,都溅起暗红色的火星,经脉因龙血的疯狂奔涌而灼痛难忍。“云舒!退到安全的地方!” 他嘶吼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云舒隔着屏障,眼眶早已被急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却仍强作镇定,声音微微颤抖:“我没事!你先保护伯父!一定要小心!”
唐战天紧握着龙纹玉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刹那间,玉玺上九条金龙浮雕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活灵活现地缠绕在他手臂上,龙瞳闪烁着金色光芒。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破血月教徒的包围,挥剑斩杀两名敌人后,急速靠近。“战天!” 一声呼喊传来,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担忧。
唐战天身形一顿,转头望去,竟是他久未谋面的妻子。她一袭劲装,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手中长剑还滴着敌人的血,眼神却坚定而温柔。“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唐战天大声喊道,心中既惊喜又担忧。“东荒有难,我怎能置身事外?” 她笑着回应,剑光一闪,又解决掉一个偷袭的教徒,“况且,我要与你并肩作战。”
魁梧仙帝挥舞着开天斧,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一阵劲风,将扑来的血月教徒打得血肉横飞,边打边扯着嗓子大喊:“老唐,别光顾着叙旧!再不动手,我的斧头都要砍卷刃了!这些杂碎,比我家后院的蟑螂还难对付!” 黑袍人则像个灵活的泥鳅,躲在冰狼身后,手中平底锅上下翻飞,“啪” 地一声拍飞一只血色蝙蝠。“早知道把‘防妖符’贴锅上了!” 他哀嚎着,“这血月教的怪物比黑市的假货还难缠!我的平底锅都要被拍变形了!”
红衣女将的弯刀在与血月能量的对抗中,刃口被腐蚀出一个个缺口,火星四溅。她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不甘:“这屏障在吸收我们的攻击!必须找到弱点!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被耗光!” 神秘人举着不断冒烟的检测仪,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声音发颤:“能量波动集中在... 灰袍人的血月弯刀!就是那个脸上长鳞片的家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灰袍人正双手结印,将大量血月能量注入弯刀,刀刃上血色符文闪烁,诡异而恐怖。
唐战天与妻子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两人默契十足地发动攻击,唐战天挥舞着蕴含龙脉之力的玉玺,妻子则以精妙的剑招配合,一时间,血月教徒纷纷败退。唐风云眼神一凛,周身泛起青光,细密的龙鳞瞬间覆盖手臂,散发着冷冽的光泽。他大喝一声,全力朝着屏障斩去。“轰!” 一声巨响,屏障出现一道裂缝,可不等众人欣喜,血月教徒立刻结成诡异的阵型,口中念念有词,裂缝竟开始缓缓愈合。
云舒在屏障外,焦急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她想起唐风云曾在月下与她讲起的龙脉口诀,那些晦涩的字句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结印,口中低声念动口诀。随着她的动作,皇城地下传来一阵隐隐的共鸣,仿佛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
“小丫头,有点意思。” 守道长老重伤之余,靠在石柱上,嘴角还挂着血迹,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龙脉认主,连带着与帝后命格之人也能沟通龙脉。这是东荒之幸啊!” 唐战天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动,他望着奋力战斗的儿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玺,毅然高举玉玺,大声喊道:“风云!接住!以龙血为引,激活玉玺!让这些宵小见识一下东荒的力量!”
玉玺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唐风云,他双手稳稳握住的瞬间,体内龙血仿佛被点燃的烈火,疯狂沸腾起来。无数金色龙纹从玉玺蔓延至他全身,与龙鳞相互交织,在他周身形成一层璀璨的光芒。“给我破!” 唐风云怒吼一声,声震云霄,周身爆发出耀眼光芒。血色屏障在这光芒的冲击下,轰然破碎,碎片如血雨般洒落。灰袍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疯狂地指挥教徒:“发动自爆!同归于尽!血月之主必将降临!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随着他的命令,血月教徒们身上泛起诡异的红光,他们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众人。爆炸的气浪如同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唐风云想也不想,立刻张开巨大的龙翼,将云舒紧紧护在怀中。“闭眼!”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云舒顺从地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感受着那熟悉而有力的心跳,仿佛这一刻,外界的一切危险都与他们无关。
唐战天与妻子背靠背,共同抵御着爆炸的冲击。看着儿子护着云舒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然而,当烟雾渐渐散去,众人惊恐地发现,灰袍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只留下一张诡异的血月图腾,图腾上的纹路还在缓缓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更可怕的是,玉玺上原本璀璨的龙纹开始黯淡,光芒逐渐减弱,仿佛有一股邪恶力量,正在悄无声息地吞噬龙脉之力。唐风云看着手中的玉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这或许只是血月教阴谋的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