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于海棠分手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刮遍了整个轧钢厂,让无数人跌破了眼镜。
好在傻柱没当面找于海棠要回东西和钱,不然背后蛐蛐的人更多。
也不只是他不想闹出来,就怕再坏了名声,到时候可真娶不到媳妇了。
二大爷得知消息,又开始盘算把于海棠嫁给自家二儿子。
毕竟于海棠除了眼瞎看上傻柱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做他儿媳妇正正好!
秦淮茹和一大爷则很是惊喜,又不得不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装作哀伤的样子去安慰傻柱。
吹了好啊,吹了他们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
两人对视一眼,不留余力地说着于海棠配不上他,错过他是于海棠的损失。
傻柱正处于悲伤中,没有注意到两人怪异的表情。
周围的工友默默吃瓜,但考虑到傻柱的武力值,他们没有当面蛐蛐他,而是吃饭的时候疯狂和同事分享情报。
食堂本就嘈杂,现在更是人声鼎沸。
许大茂等马钢转述听到的八卦,才明白一路过来众人脸上的笑意。
果然还是娱乐太少,小小的八卦都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师傅,你说傻柱和于海棠怎么就吹了呢。”从相亲到结婚不到俩月的马钢发表疑惑,不是很理解其中的爱恨纠葛。
“额,怎么说呢。你有一个苹果,和你媳妇一人一半叫做分享。你媳妇有一块油饼和你一人一半,这也叫分享。可傻柱揣着兜里的两块油饼全给了于海棠,于海棠只给了两块水果糖,你觉得这合适吗……”
“我好像懂了一点了,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还不算傻,傻柱应该是明白了这些,或许有其他原因,才会向于海棠提出分手及时止损。”许大茂倒不意外,两人三观不一致,加上生活环境不同,怕是结了婚也会离婚。
时代造就人才,不同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影响了太多人。
马钢不怎么明白,难道在师傅眼里两人分手还是好事?
许大茂笑而不语。
回去后看看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反应,就知道傻柱分手的事里两人都出手没。
不过不管怎样秦淮茹得偿所愿了,恢复的单身傻柱还不得被她牢牢抓手里?
许大茂想到原剧傻柱的美满结局,呵呵笑了一声。
马钢悄悄离许大茂远了些,师傅笑的有些吓人。
晚上下班,许大茂看了眼闭门闭户的聋老太太家,看来安眠药挺好用啊。
“大哥,快到周末了,咱们能一起回大队吗?”秦京茹倒是随时可以请假,就怕秦振春学徒工没假放。
“我问过刘师傅了,可以照常放假,让我回去和父母说一声。”秦振春端着汤进屋,“正好回去和爸妈说一声,免得在家担心。”
“哦,那就好。”秦京茹挠挠脸颊,看着许大茂道,“对了,大茂哥,你要去找定国叔吗?”
许大茂想到空间里所剩不多的普通三鞭酒,珍藏三鞭酒肯定要自己留着喝,最多给李怀德和几个领导送送。
而且瓶子也等从400ml换成200ml的,省的领导们还以为三鞭酒随时都能刷新,得制造点紧迫感。
“去,怎么不去。”这次他再去薅薅秦定国家里的药酒,以及看看上次泡的酒好了没。
“哦,等到周末我和马姐说一下。”秦京茹点点头,馒头也捡好可以吃饭了。
许大茂吃着香软的馒头,心情好了很多。
秦振春和秦京茹说着厂里的趣事,还比赛多认识了好些字。
吃过饭后,隔壁聋老太太家才略微有了些声响,昏黄的灯泡被啪嗒一声打开。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蹒跚地打开房门。
中午喝了麦乳精后她就睡起午觉,结果下午一大妈没来给她送吃的,也没发现她睡得时间有些不正常。
聋老太太以为是身体补回了些气血,因此睡眠都充足了些,就是头有些昏沉。
“让你们不孝敬老太太,哼哼,有好东西也不给你们喝,太太这几觉睡得可舒服了!”她小声嘀咕,浑浊的眼睛扫过许大茂家,迈步朝中院走去。
睡了半天怪饿的,一大妈也真不懂事,不知道老人家要多吃点东西?
一大妈看着不请自来的聋老太太,笑着问,“怎么了老太太?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聋老太太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拄着拐杖走了过去,“我的脚有些痛,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止疼药。”
正好一大爷端着茶缸从外面走回来,听见聋老太太的话,不由得瞪了一大妈一眼。
“老太太,您慢点,我扶着您进去坐会儿。”一大爷把茶缸递给一大妈,小声说,“您还不知道吧,傻柱和于海棠吹了,现在两人正在闹分手呢。”
一大爷简短的把傻柱花大钱的事说了一遍,特以提及傻柱在找于海棠要回花去的大半钱票。
毕竟花了钱是为了娶媳妇,要是不想继续发展下去,一开始就别答应啊。
于海棠就是骑驴找马,吊着傻柱然后找另外的好选择。
“还有这事?打我第一眼看见于海棠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可惜了我可怜的傻柱。”聋老太太抿着没几颗的牙,叹息一声,“先给太太弄点吃的,饿了半天了……”
“行行行,您稍等。”一大爷皱起了眉,看来傻柱受到情伤太严重,连老太太的晚饭都忘记做了。
一大妈没说什么,把剩下的馒头煨了下火,炒了个青菜鸡蛋端了过去。
聋老太太饿狠了,把三个馒头和一整盘菜都吃光了。
“老太太,您这…胃口挺好啊…”一大妈咋舌,这食量很不正常。
“什么?你还要给我炒腊肠?不用不用,太太已经吃饱了。”聋老太太喝着一大爷端来的热茶,对着一大妈摇摇头。
“成,明天中午给您做腊肠吃。”一大爷笑着接道。
虽说聋老太太脚扭伤没能拖住傻柱的步伐,但好歹让傻柱守了几天家,减少了和于海棠的接触时间。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可惜没有红烧肉吃。
秦振春每天和机器打交道,晚上下班后还用铅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在睡前拿出来复盘一下,顺便问问见多识广的许大茂。
“大茂啊,你说划线、錾削、铰孔都练了好几天,我什么时候能去摸钻床啊……”秦振春整天切割和钻孔,手里的茧都磨掉了好几次。
许大茂冲好三碗麦乳精,听见大舅子的问题,脑袋都大了。
“大舅哥,钳工是一门手艺活,万万不要太心急。”他招呼秦京茹过来喝麦乳精,轻声说,“手部的协调性很重要,现在的一切都是为加工复杂零件奠定基础。”
“我都知道,就是忍不住……”秦振春喝了口喷香的麦乳精,带他的三级工周建党都被他问烦了,只能回来烦烦妹夫了。
为什么不去骚扰三妹?
三妹被问烦了直接一顿爆锤,吃饭时还会给他夹冒充红烧肉的生姜。
许大茂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刘师傅就在隔壁呢,怎么不去烦他。
一夜无梦。
又在秦振春的呼噜里度过了一天。
许大茂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叫上大舅子去中院洗漱。
中院正房的房门大开,傻柱带着俩巨黑的黑眼圈出来,憔悴的仿佛五十岁的老人。
“咳咳,傻柱,你这是做贼去了?”许大茂被牙膏泡沫呛到,本来就长得老成,现在直接超级加辈。
“你丫才去做贼了!许大茂一大早起来就满嘴喷粪,怎么滴,想挨柱爷揍啊?”傻柱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抡了抡沙包大的拳头。
“哎呦喂,傻柱,你吃炮仗了?不就是和于海棠吹了吗,至于这么大肝火?”许大茂吐出沫子,有秦振春在他可不怕,“我就多余问一句,你照照镜子吧,俩黑眼圈像熊猫似的,和何雨水站一起本就差辈,现在直接成爷孙了。”
秦振春噗嗤一声乐了,净说大实话。
“爷孙就爷孙,我现在还就想当人爷爷!”傻柱不服输的瞪了回去,心里更是气不顺。
昨晚他是睁眼到天明,始终不明白怎么和于海棠走到这一步。
“呵呵, 傻柱,听个一句话,融不进去的圈子不要硬融。”许大茂啧啧两声,“开心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许大茂!滚滚滚,连你也来看老子笑话!”傻柱看了眼守在一旁的秦振春,大声的嚷嚷着,“要不是…哼哼,我才不会放过你…”
“怎么?羡慕啊?那你也去找几个舅子啊。呵呵呵,我差点忘记了,你连个媳妇都没有。”许大茂一脸的小人得志,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昂着头离开了。
秦振春望着捏着拳头的傻柱摇摇头,难怪听院里的人说两人是死对头,都是嘴贱不服输的主儿,碰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
“别介啊,傻柱,我这妹夫就是嘴贱了点,但说的都是实话。”秦振春丢下一句,快步跟上了许大茂。
实话?
傻柱朝地上呸了声,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着许大茂就变成黄鼠狼了!
“你跟他说什么,他就一傻猪!被人算计死都不知道。”许大茂嘟囔着,倒不是不满秦振春,就是觉得傻柱的性格真鬼。
说他聪明吧,还被一大爷和秦淮茹吃的死死的;说他傻吧,大领导关系整挺好,还会下围棋。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看他就找对象上有些不顺,其他都还好。”秦振春没有上帝视角,自然不知道傻柱差点被秦淮茹弄绝户的晚年结局。
傻柱是城里户口和三间正房,暂时被调到了车间,又有一个正式工。
比他们乡下人条件好太多,而且人家也不傻啊。
秦振春还是没有看到关键点。
许大茂张张嘴,现在的情况确实和秦振春说的差不多。
但这辈子没了何晓的存在,要是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可就真的绝户了。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剧情改变的太多,主线参考太少。
比如偷鸡的棒梗是个爱护妹妹们的哥哥,闲暇时也会来许家帮着秦京茹做些小事,没主动要或者伸手偷东西;贾张氏除了懒馋爱犯红眼病了些,倒也没有天天做招魂大师,就是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
养老团、秦淮茹和傻柱这仨就耐人寻味了,因为动机在那,怎么拨动都会拧回原线。
轧钢厂车间,秦淮茹一边教傻柱车零件,一边想着怎么挽回傻柱的心。
“柱子,你送于海棠那么多东西,还能要得回来吗?”她忧心忡忡的说。
东西要回来后,何雨水不怎么回四合院,傻柱又是个男的,最后归宿还用说明吗?
“肯定要得回来,我都有留票根,你就敲着吧。”于海棠是个要脸面的人,昨儿个他威胁要贴大字纸报和去她父母上班的地方闹,还不是乖乖去凑钱。
正常约会的钱财他没有要,追回的是那些皮鞋、布拉吉、丝巾等的大额钱财,穿过用过的他可不要。
这花的钱可都是他攒的老婆本!
秦淮茹不知道傻柱所想,否则非得啐他一口。
许大茂去送文稿的时候路过播音室,透过虚掩的门看见了红着眼睛哭的于海棠,心里却升不起丝毫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歹傻柱谈对象也是在正经谈,又不是走肾不走心的一锤子买卖。
“师傅,我姑父今天喊了一商的来喝酒了,估计是为工服和劳保用品。”马钢摆弄着放映机,下午又要去会议室给领导们放小电影。
“是好事啊,我看车间里劳保手套和肥皂消耗可不小,而且进四九城的人越来越多,东西都送了不老少。”许大茂想到免费周游全国的活动,十分佩服他们的耐力和心中的信仰。
现在全国性串联沿途食宿交通都免费,又没有相应的供销,闹的可比吃大锅饭的时候凶多了。
马钢闻言缩缩脖子,最近他不敢下乡放电影就是因为害怕,半大孩子可是最莽的时候。
万一他枪还没拔出来,那些混小子们就一拥而上,到时候就稀里糊涂赴死了。
“德行,小心着点就没事了。”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不下乡就在厂里偷偷懒,顺便给职工们放电影就行。
还好许大茂转职成了干事能坐办公室喝茶,不然他可没有一个当厂长的姑父,只能硬着头皮下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