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被关上!
那两个被丢出来的人,捂着被踢了好几脚的肚子在后面无助的哭着。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两个大男人埋怨道。
我和梅玉没有理会,往前走,走到第一间,果然门是开的。
“你在第一间,还不如在外面!你难道不知道这一间死的是最快的吗?不然赵成虎他们又为什么要往后面走,哪怕第二间也比这一间好一点。”梅玉说道。
“那怎么办?我还是觉得在外面更恐怖一点。”我无奈的说。
走近
这个包厢的条件很好,两张床,很宽敞,像宾馆一样。
我摆弄着床头上的吊灯,有些怀疑的问道:“为什么赵成虎他们不让那两个人进去,替死鬼不应该是越多越好的吗?”
梅玉坐到床上,不以为意的说:“可能是因为生气,他们不开门吧!”
我谈谈瞟了她一眼,她不知道规则,
我幽幽道,“死亡禁忌条件有很多,人数限制也是有可能的吧?”
梅玉有些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赵成虎他们知道什么,可是不会啊!第九列车厢之后那白手是不会提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些家伙一个个那么自然愉快,原来是已经知道了!“站起来就死”这么变态的死亡条件,不提示那确实是没的玩了。
不过就是怼你几句,就这么让我送死,太过分了!
“可能他们也是猜的吧!毕竟这里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我边说边把门锁上,躺在床上,这屋里子也有钟,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这时钟的每一秒都让我们的心跳加快,心理也愈来愈恐惧。我捂紧心脏,紧盯着门,恍然间觉得门外应该有双眼睛盯着我们,是个怪物,巨大的獠牙朝我们嘶吼,脑袋大身子小,眼睛笑盈盈的像弥勒佛。
他弓着身子,透过窗户,脸很白,眼眶周围又是黑的,邪笑着看着我,露出獠牙,“过来,出来!”我深呼一口气,
再一睁眼,他来到了我面前,一双冰冷的手掐着我,他的瞳孔是正常人的瞳孔,头大身子小却很高,他的身体像是橡皮,高高的弓起,歪头,斜看着我,血口张开,他的身体色调,附带着周围的色调都是黑白色,突然出现的血红色,让我一怔。
我思绪大开,可是面前什么都没有。
哐当哐当的火车行驶着,像是伴奏,伴随着弥勒佛的脚步。
哐当哐当
哐当哐当
哐当哐当
滋…
梅玉脸色惨白,躲到角落。我压下心中的不安,结巴道:“你怎么了!”
“它来了,它来了!”梅玉重复着这句话。
我在她旁边蹲下,深呼吸。抬头看向时钟,哒哒哒!分针时刻不停的转动,伴随着我们的心跳。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我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时钟,时钟控制着我们的心跳!身体被影响,不住的抖动。而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则在一定程度上加深着我们的恐惧,死亡快要到来的恐惧,
这是催眠吧。
为什么这些恐惧这么真实,那个大头诡,好清晰啊。我晃了晃脑袋,把那张邪笑的脸抛出去。
这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恰当!恰当什么!时钟,火车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门外的时钟督促我们快点进去,而屋内的时钟督促我们快点死亡!
所以死亡条件应该跟时间有关系!到点就死,这么随意不可能吧!前九列应该是因为死亡条件太过简单随意而且是群体性死亡所以才有提示的!那么后面的应该会有点复杂而且从刚才来看应该不涉及群体才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也安静等在那里。
叩叩
意料中的叩门声响起。
我们的心跟着颤了颤。
细小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你们在吗?”
梅玉用口型说道:“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
“爸爸妈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吐露着迷茫无措。
这是什么情况,好真实的感情变化!
我察觉到梅玉身体僵硬,直勾勾的盯着门,眼里是无措和徘徊犹豫甚至还有一丝心痛。。
我也有点紧张,这外面到底是什么?
女孩的抽泣声传来。
梅玉突然起身站了起来,大步冲向门,她想要开门。我眼疾手快一掌下去把她打晕了。
她晕了!那女孩的声音也停了。我走上前从窗户里看到了她的脸。
她的眼睛半眯着,细抿着嘴,白的透亮。不过从我们的角度看到的是蔑视。一脸观音像,眼底却是蔑视。眼着半帘,慈悲于世。
如此看透人心,玩弄人心的确是佛像。不过说来也是,佛可见众生疾苦,梅玉曾经应该有过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就不知道了!
我的磁场与诡通,难怪我的意想里是弥勒佛,会是佛像。
那个家伙瞟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禁忌条件还可能跟出门或者开门有关,她在引诱我们开门,
这么说来待在外面反而还是安全的。门口的那钟就是个幌子,进入房间意味的才是死亡。
一步一步都是心理暗示,我竟然还真傻乎乎的进来了!要是阿越在,我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而这时的阿越和阎婆婆正在嗑瓜子讲八卦。他们对面是一个老大婶 ,正兴致勃勃的讲她儿子的相亲史,阿越在一旁满脸好奇的听着,阎婆婆则是一直环视四周再找左秋。
“你也不担心那个丫头。”阎婆婆埋怨道。
“婆婆,你气我也没用,这人也不是我分的啊!”阿越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俩都在一起,就左秋一个在别处。”
“这我也不清楚啊!”阿越一脸无辜。
“你就唬我吧,你最清楚了!”
阿越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
而对于赵氏三兄弟。
房子里,肖小赤裸着躺在床上,满身污秽,床单上的血滴落到地板。
赵成虎和赵胜虎贪婪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可惜了,就这样死了!”赵成虎可惜道。
“不得不说,之后走来的那个女的,那个不错,身上有股劲,我喜欢。”赵胜虎贪婪的说。
赵力虎眼神晦暗,嫌恶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心想:两个蠢货,替死鬼都被你们弄死了。到时候谁是替死鬼,我可不确定了!
……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三人虎躯一震。
赵力虎动作迅速,半边身子抵着门,静待着门外的动静。他的腿后驱,以便一有动静就跑。
赵成虎,赵胜虎躲在两侧,他们三人的分布确实有条不紊,一看就是很有经验。
叩叩
“虎子!你在哪?”一道孱弱的女声响起。幽幽传入三人的耳朵导致三人动作都有些僵硬。
三人各自对视一眼!都读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阿娘的声音。
因为三人的母亲早就死了,早在他们小时候就死了。
哭泣声传来,阵阵心寒!
孩子的哭声是脆弱和无助,而这位母亲的哭声夹杂着痛苦和心寒。
赵成虎第一个坚持不住,赵力虎打量他一眼,识趣的让开位置。窗户外是一片阴影,什么都看不见。那毕竟是至亲啊!
他开门走出去就大喊:“娘,儿子来接你了!”
而赵力虎在他出去的一刻就关上了门!而赵胜虎已然泪流满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