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内,不愿上学的棒梗只能独处家中。
奶奶随意做了些饭菜,但味道极差,夹生且难以下咽。
饭后,奶奶跛着脚去了医院,留下棒梗一人在屋中。
“为什么我的母亲如此不堪?”
“为何我的容貌这般模样?”
棒梗伏在床上,泪水浸湿了床单,“再也不想见到她,我要逃离这个地方!”
内心深处,一个念头悄然滋生——离家出走,靠拾荒谋生,从此不再面对母亲。
棒梗来到贾东旭的遗像前,低声说道:“父亲在天有灵,愿保佑我此行顺利。”
随后,他毅然离开家门。
午后的街道行人稀少,多数人已各自归岗,老人们也正安睡。
起初,棒梗满怀期待,感觉终于挣脱了家庭的束缚。
他兴冲冲地在街头巷尾搜寻可回收之物,水沟、马路、垃圾箱都成了他的目标。
每发现一个瓶子,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捡起。
他知道旧瓶子和某些金属可以卖钱,但对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因此专注于收集瓶子。
这片区域似乎无人清理,他的收获颇丰。
途中,他还找到一只布袋专门装瓶子。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暗,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早上和中午都没进食的他,此刻饥肠辘辘。
幸好他知道附近有废品回收站,便拖着沉甸甸的袋子缓缓前行。
这段短短的路对他来说格外漫长,饥饿让他的体力几近耗尽。
终于抵达废品站时,老板好奇地打量着他:“孩子,这些瓶子要回收?”
棒梗倔强地回答:“不用你管,称重吧。”
由于戴着帽子低着头,老板一时没认出他。
经过称重,共值五毛钱。
老板劝道:“有条件的话还是去上学吧,拾荒没什么前途。”
棒梗不耐烦地说:“多谢关心,不用了。”
拿到钱后,棒梗立刻离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五毛钱不仅能填饱肚子,或许还能为未来几天提供保障。
棒梗兴冲冲地将赚来的钱揣进口袋,一路小跑奔向附近的一家餐馆。
他打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可谁也没想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打破了平静。
棒梗毫无察觉,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抵达餐馆时,他正准备点餐,却发现口袋里的五毛钱竟不翼而飞。
这可是他辛苦工作三小时的全部所得!棒梗急得几乎落泪,立刻冲出餐馆,在原路疯狂寻找。
然而风势愈加强劲,那张薄薄的纸币早已不知被吹往何处。
但对棒梗而言,这是救命的钱。
没有这笔钱,今晚与明日的温饱都将成问题。
他一边哭泣,一边继续搜寻,整整半小时过去,天边已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又冷又饿的他仍不愿放弃,最终因体力耗尽摔倒街头。
这时,一个悠然骑着三轮车的身影逐渐靠近。
是一位衣衫褴褛却满脸慈祥的中年男子——破烂候。
他家中藏有不少古董珍品,却靠拾荒维生。
看到倒卧路边的棒梗,破烂候叹息道:“这孩子要是挨过这一晚,怕是命都难保。”
于是,他将棒梗抱上车,加快速度赶回家。
到家后,先喂棒梗喝了些糖水暖身,再帮他烧水沐浴。
一番细心照料,让奄奄一息的棒梗渐渐恢复了些许活力。
棒梗渐渐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他好奇地问。
“这是我家里。”
破烂侯回答。
“我是收废品的。
看你躺在路边,外面还下着雨,就顺便带回来了。
你没地方可去吧?”
破烂侯问道。
棒梗沉默了一会儿。
想起被称作破鞋的母亲,想起在学校受到的冷遇,他摇摇头,“我没有家。”
“那你就跟我一起捡废品吧,总比饿死强。”
破烂侯无奈地说。
棒梗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破烂侯看着窗外的大雨,“今晚你就睡这间屋,哪儿也别去。”
他叮嘱道。
“我饿。”
棒梗说。
破烂侯只能进厨房为棒梗做饭。
两人吃了一顿饱餐后,棒梗满足地回了卧室。
破烂侯心想,“如果不是下雨,真不想让这孩子住在这屋里。
随便一个杯子都抵得上几条小黄鱼呢。”
夜深人静,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棒梗不见了!”
棒梗的奶奶生气地说。
“什么?棒梗不见了?”
秦淮茹震惊不已。
“他一直都在家啊,你怎么让他走的?”
“我下午不是去换药了吗?就一小会儿工夫!”
奶奶强硬地辩解。
秦淮茹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雨声连绵不断。
秦淮茹近乎疯狂地呼喊着棒梗的名字。
万家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为她点亮。
她跌跌撞撞地奔跑,一次踉跄后重重摔倒在泥泞中,却仍挣扎着爬起,继续呼唤。
一夜徒劳无功,清晨时分,她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中。
棒梗的奶奶不仅没有怜惜,反而尖锐责骂:“都怪你!你克夫又克子!狐狸精似的!”
一句句恶语如刀。
她哭诉着孙子的不幸,将所有过错归咎于秦淮茹。
“要不是你行为不检,棒梗怎会遭此羞辱?”
秦淮茹默默承受这一切,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再次踏上寻人之路。
她浑然不知自己已近两日未曾进食,连日的奔波让她虚弱到极点。
迈出家门几步便重重摔倒,幸得邻居救助才免于危险。
棒梗奶奶只能在屋内默默流泪,整日无所作为。
棒梗则穿梭于街头巷尾拾荒,至少在那里他能填饱肚子,不再承受他人的冷漠目光。
他从未忆起母亲,也未曾踏入大院半步。
这并非全因棒梗本性,毕竟他还只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孩童,更多是奶奶的溺爱让他缺乏同理心。
夜晚用餐时,槐花与小当因饥饿趴在何雨柱家门口,被饭菜香气吸引。
何雨柱邀请二人入内用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槐花和小当狼吞虎咽,令何雨柱心生怜悯。
冉秋叶提议让两人常来吃饭,何雨柱欣然同意,还轻抚槐花的头。
饭后,秦淮茹缓缓苏醒。
秦淮茹无声地流下眼泪,“棒梗回来没有?”
“他不会回来了。”
棒梗奶奶恶狠狠地说。
冉秋叶为两个孩子洗了澡,因为槐花和小当身上已有了难闻的气味。
她明白,这一定是棒梗家没人照顾他们,任由他们脏兮兮的。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所有的关爱都集中到了棒梗身上,槐花和小当仿佛成了局外人。
即便如此,冉秋叶仍对何雨柱收留她们心存感激。
她相信,无论成人世界多么复杂,孩子始终是纯真的,只要给予正确的引导,他们终会走上正途。
直到第二天中午,秦淮茹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她顾不上工作,匆匆出门,继续穿梭在街头巷尾寻找棒梗。
棒梗坐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跟着拾荒的人群四处奔波。
秦淮茹一家家询问,但人们的偏见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
她的私生活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十户人家里,有九户拒绝开门。
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全然责怪他人的冷漠,毕竟自己确实违背了传统道德规范。
在这个社会里,她仿佛被遗弃一般。
棒梗听见了的呼喊声,连忙躲进废纸箱中,用周围的破烂将自己遮掩起来。
秦淮茹身旁,一辆三轮车缓缓驶过。
就这样,秦淮茹与棒梗擦肩而过,完美错过。
放不下怨恨的是棒梗,他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母亲,哪怕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喝一滴水,即便她冒着大雨四处寻找。
秦淮茹走在街头,此刻,她甚至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但想到还未找到棒梗,她又狠不下心离开这个世界。
另一边,槐花和小当来到何雨柱家后,生活变得井然有序,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十分可爱。
每日三餐,他们都能吃得饱饱的,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每天饥肠辘辘,不知道下一顿饭何时才能到来。
这便是时代的悲哀。
何雨柱一家所能做的,也仅限于帮助槐花和小当,至少让他们能填饱肚子。
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有时,冉秋叶甚至想亲自抚养他们,可又担心何雨柱不同意,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至于棒梗的奶奶,给个百八十块便算完事了。
她一直偏爱棒梗,对槐花和小当总是冷眼相对。
因此,若给些钱让她帮忙照看,她想必会愿意。
冉秋叶只能将这个念头深深埋在心底。
时机成熟,该行动了。
何雨柱与何雨柱商量后,第二天下午便将机器组装完毕,精湛的电焊技艺令人称赞。
杨厂长对此十分满意,认为这项成果至少能让轧钢厂跻身全国前五十,如此成就不仅会得到国家的重视,还能获得更多补贴,这对钢厂未来发展及现有职工都是喜事。
杨厂长立刻吩咐后厨加菜,准备宴请何雨柱和工友们。
“家里还有活儿等我干呢。”
“心意收下,改天我请大家吃。”
何雨柱推辞道。
他家中有妻子、聋哑老母以及两个孩子需照顾,实在分身乏术。
席间,杨厂长提议:“今晚全上肉菜,放开肚皮吃!”
大家欢声笑语中尽兴而归。
何雨柱也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难得的长假让他能静下心来思考未来。
他计划去趟古玩市场,也想继续推动小世界的建设。
这些心愿搁置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一一实现。
从他的小世界里取出各类肉品,今夜何雨柱决定亲自下厨,为自己也为家人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只为享受这份久违的轻松愉悦。
“柱子,是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开心?”
聋老太太笑着问。
“厂里刚完成一个大项目,厂长说要给我放一周假,让我好好放松。”
何雨柱眉开眼笑地回答。
“瞧你买回来这么多肉,哪来的钱?”
聋老太太好奇地问。
“厂长发了奖金,我特意买了些好食材,打算做顿丰盛的晚餐,大家一起庆祝。”
何雨柱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