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听爆爆大人的。” 蛟蚺连忙举手作投降状,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然而,就在他嬉笑的时候,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爆爆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像是触碰到了前世的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 你干嘛!” 爆爆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不轻,脸 “腾” 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来找斗笠哥的时候,正拿着那本宝贝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现代农学知识,那可是她穿越过来后,一点点整理出来的心血,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生怕被别人发现偷了去。
慌乱中,她一把扯下笔记本,紧紧地藏到身后,结果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滚落的野菌子。“哎呀妈呀!” 随着一声惊呼,她脚底一滑,整个人踉跄着向前冲去,“砰” 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床框上。“哎哟,疼死我了!” 她揉着撞疼的脑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抬起头,正好对上蛟蚺那充满爱恋的眼神。
“不是吧,这大帅哥啥口味啊,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爆爆心里真是又惊又羞,“这哪能受的了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此时,夜风像个调皮的不速之客,“嗖” 地一下卷着远处隐隐约约的狼嚎,从窗缝里灌了进来,让原本就有些紧张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爆爆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蛟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儿可太不妥了。
她的脸瞬间变得滚烫,慌慌张张地就往门口退去。
结果,命运似乎在故意捉弄她,裤脚又勾住了床沿的藤箱,差点让她再次上演 “摔倒大戏”。
她手忙脚乱地稳住身体,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盯着你呢!别以为会做几道菜就能糊弄过去,部落里的规矩……” 话还没说完,她的脚又被床凳绊了一下,整个人这回真是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蛟蚺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一把稳稳地抱住了她,“小心点。”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而低沉,像春日里潺潺流淌的溪水。他的指腹轻轻触到爆爆手腕上淡淡的烫疤,那些都是爆爆特训时留下的 “勋章”。
爆爆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一颤,慌忙抽回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 你放开我!” 她头也不敢抬,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转身用力拉开木门,“咣当” 一声,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她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慌乱的心情。
蛟蚺望着爆爆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掌心的余温渐渐散去,他才像大梦初醒一般,低头看着自己腕间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那是与这具兽人身体融合时留下的神秘印记。外面传来珠珠呼唤爆爆的声音,在这夜空中回荡。
蛟蚺忽然轻笑出声,“这个总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小丫头,又怎会知道,她视作秘密的种植笔记,与我记忆中某双手在雪地上画下的灌溉图,竟如此相似。而我又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这复杂的身份呢?” 这个夜晚,注定在两人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像一颗悄然种下的种子,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一天生根发芽。
第二天,阳光洒在田间,蛟蚺(斗笠哥)的神操作依旧惊艳全场,一出手,那播种的本事,直接把众人惊掉了下巴。
爆爆瞪着眼睛满是不服气,快步走到蛟蚺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播种厉害。可咱昨晚不是说好,不能用法术作弊嘛!” 说着,她故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里既有审视,又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说 “我可盯着你呢,别想耍赖”。
蛟蚺嘴角一勾,露出个坏笑,挑了挑眉回道:“爆爆,这就急啦?我这真的纯靠真本事,哪用什么法术了,你可别冤枉好人。”
“哼,还不承认!你这速度和准头,不是法术加持的能做到这么精准?” 爆爆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
“天地良心呐,我这天赋异禀,你嫉妒也没用。” 蛟蚺佯装无奈地摊开手。
“我嫉妒?我会嫉妒你!行,那咱就比比浇水,我倒要看看,在这方面,你是不是也有这么厉害。”爆爆直接发出了挑战。话一落音,她麻溜地抄起脚边的水桶,双脚稳稳扎在地上,腰一弯,手臂有节奏地前后摆动起来。桶里的水均匀细密地洒在地里,每一滴都恰到好处,那动作,熟练得如同经验丰富的老农,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下功夫。
蛟蚺看着爆爆的动作,笑着喊道:“嘿,爆爆,你这姿势是挺标准,不过这速度嘛,好像还差点火候!”心中暗想:“这丫头,还挺较真。昨晚说好的引流之法呢,全抛脑后啦?心眼儿哟,比针鼻还小。”说着,也提起水桶,结果悲剧了,他哪干过这粗活儿,手臂一使劲儿,“哗啦” 一声,那水跟发了脾气的小兽,一股脑全喷到爆爆脸上。
“哎呀!” 爆爆瞬间成了落汤鸡,嘴里还吐着水,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斗笠哥好不容易才憋住差点喷薄而出的大笑,脸上的肌肉都因为强忍着笑意而微微抽搐,急切地解释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边说边还伸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试图证明自己的 “清白”。
爆爆抹了一把脸上不断往下滴的水,水顺着手臂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角。她抬眼看向蛟蚺,瞧见那笑弯了的眉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可真好看呀!”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梗着脖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说我会信吗?你这明显就是故意报复,打击我,谁让你刚才播种那么厉害的,显摆过头啦!”
蛟蚺一听,佯装委屈地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天地良心呐,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水桶它自己不听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哼,水桶不听话?难不成它长翅膀自己飞啦?你就狡辩吧!” 爆爆翻了个白眼,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