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欢被他的态度激怒:“所以呢?你要跟我谈什么?给我一笔钱,让我闭嘴吗?还是说要我变成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她的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突然有些把握不准霍骁此刻的心态,是愧疚?是玩味?还是根本无所谓?
她见男人没有回应,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叶时欢站了起来,把胸口的抱枕狠狠地往男人身上一扔,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霍骁没料到她这举动,追了过去:“叶时欢,你开门!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
敲了很久,不见她有反应。
霍骁转身离开了。
而门内的叶时欢,自进了房间后,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在听到那声关门声后,她的心空落落的。
一连好几天,叶时欢没有收到霍骁的任何消息,两人之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如果太容易让霍骁得到,那事后,她并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说不定,只会变成上不了台面的情妇。
所以她想等,等霍骁对她上心,可这么些天,毫无动静,她渐渐的有些着急了。
那晚,她明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似火般在燃烧的欲望。
既然山不见我,那我便去见山。
打定主意后,叶时欢给江迟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有点嘈杂,随后江迟似乎是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那头,他的声音听上去温润如水,带着一丝诧异:“时欢?”
江迟真正和几个兄弟们在一家新开的会所里喝酒,接到叶时欢的电话有些意外。
电话那头,时欢说她身体恢复的还不错,感谢他之前去医院看望自己,想请他吃饭。
江迟当年比霍骁还要早认识宋乐言,也比霍骁先喜欢上对方。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三个人形影不离。
可是在某一天,宋乐言像往常一样来看他们打篮球时,霍骁亲密的搂着她,笑着对他说:“我们恋爱了。”
还没来得说出口的表白,被江迟掩埋了起来。
就像从来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当江迟第一次见到被人为难的叶时欢时,他也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宋乐言的影子。
这一次,又是他比霍骁早遇见她。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她。
叶时欢想要请他吃饭,他当然不会拒绝。
“要出来玩一会儿吗?现在还早。”江迟问她。
叶时欢摇了摇头,怕电话那头的江迟看不见,连忙开口:“不来了,我还不能喝酒。”
“没关系,今天这里都是你认识的人,你来了给你点杯饮料喝,这么多天没出来透气,不会闷坏了吗?”
叶时欢有些被说动了:“那...那你把地址发我,我打车过来。”
时欢的声音像猫叫一样,软绵绵的传到江迟到耳里,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
叶时欢赶到时,江迟正在一边玩着桌球,见她进来,招手让她过去。
她迈着步伐,快速的走到他身边,刚好目睹了他一杆进洞,不禁由衷地鼓掌。
江迟将手中的球杆往她这边递了过来:“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叶时欢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乖巧:“我不会呢。”
包厢里其他几个人见她来了,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时欢微笑着,一一点头礼貌的回应。
江迟一脸轻松:“我教你,来。”
说着,他将球杆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站在她身后,认真地调整着她的姿势和握杆方式。
霍骁进包厢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
叶时欢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搭配着紧身牛仔裤,正弯着腰趴在台球桌上,专注地听着江迟的指导。
她的身材在紧身裤的勾勒下显得尤为曼妙,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而江迟则弯着腰,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在叶时欢的后背上。
两人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与亲昵。
叶时欢上身的白色卫衣因她弯腰的姿势而微微上移,露出了一片细腻白皙的腰部肌肤。
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月光下最纯净的玉石。
而她的脸上,正绽放着被江迟逗笑后的灿烂笑容。
那笑容明媚而生动,让霍骁看得有些失神。
江迟注意到了霍骁,向他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
她的衣领虽不算低,但在她这个大幅度的动作下,不经意间泄露出一抹春色。
黑色的蕾丝内衣边缘若隐若现。
霍骁站在门口,目光紧锁在那片不经意间展露的风光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闷。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悦。
包厢内,其他的人或站或坐,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其中两个男人不时地将目光偷偷瞟向叶时欢那边。
然而沉浸在台球世界中的她,对此毫无察觉,依旧专注地打着球。
“骁哥,你可算来了!”
众人见霍骁来了,连忙招呼他过来喝两杯。
霍骁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悦,缓步走到酒桌前,随手接过袁绍康递过来的酒杯,没有过多的言语,一饮而尽。
袁绍康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正准备宽慰几句。
可在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地闭上了嘴。
霍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叶时欢跟谁一起玩,怎么玩,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那天离开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当时自己一定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举动。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心动,但不过就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宋乐言的影子而已。
仅此而已。
一个薛慕晴就够他应付的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感情的事情占据太多的精力。
这几日,没见到她时,倒还好,他尚可一心投入工作。
可此刻见她和江迟如此的亲密,他的心情竟莫名的烦躁。
他连饮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