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佛山已经温度很高了,尤其是太阳地下蹬自行车,这辆自行车虽然是新的,但也让孟良辰和张明玉累得够呛。
“孟孟,我不行了,我蹬不动了。”张明玉擦着汗,满脸通红地说。
“我蹬车,你在后面坐悠悠就行。”孟良辰说。
“坐悠悠……”张明玉忍俊不禁:“我都多少年没听过坐悠悠这句话了,这句话是东北话,还是满语?”
“我也不知道是满语还是汉语,从小听到大的嘛。”孟良辰笑说:“东北小孩子都知道,坐悠悠就是坐在马车后面,打悠悠就是荡秋千,晃悠悠就是在摇篮里被摇晃。不过我在南方也看到了很多悠悠车,就是那种一块钱做一次,坐上去就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大爷……”
“啥玩意?”张明玉哭笑不得,“没有这句话。”
“我记得有啊。”孟良辰嘿嘿一笑,“其实我爷爷去世的很早,我奶奶带着我爸逃荒到乌兰毛都,后来才娶了我妈。小时候,我奶那时候还活着,她给我唱过摇篮曲。”
张明玉虽然说不蹬车了,但还是一边蹬车一边问道:“那你现在会唱吗?”
其实,男女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人用力总不如两个人一起用力舒服,任何时候都如此,这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理。
那些指着男人猛干,女人坐享其成的,不是捞女,就是渣女。还是五十年前好啊,妇女能顶半边天,社会没有闲人。
“我记得呢,那可能是我唯一能记住我奶奶的方式了。”孟良辰苦笑,“其实,奶奶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首歌。”
两人来到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他坐在大树下,靠着大树。张明玉也坐在他身边,靠在大树旁,两人肩并肩地坐着,像是一幅水墨画。
摄影师远远地选好了角度,一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他们的身上,女导游两只眼睛立即放出唯美的cp感觉,双手托着下巴赞叹道:“这幅画面,好美。”
王大乙点头说:“孟良辰这个脸,怎么拍都好看。”
女导游说:“他就是日式漫画里那种美少年的感觉,真的好像哦。”
此时孟良辰说:“狗日的导演,这么热的天,让我们寻找线索,寻找个毛线啊。”脖子上的收音器准确无误地把孟良辰的抱怨记录下来……
张明玉说:“你不是我们队伍的智慧担当吗?”
孟良辰惊讶道:“你承认我的智慧了?”
张明玉说:“能写出那么多首音乐的人,能写出电影剧本的人,我当然认为你是智慧担当。我就不行了,我高考才打了471分。”
“啊?”孟良辰惊讶道,“你们学校录取分数线是多少?”
“我们那一年是455。”
孟良辰重重地点头:“我觉得我复习复习,也可以考出来。”
张明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中考不是99……”
孟良辰连忙打断她的话说:“诶,咱们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你不是说我会不会唱《悠车曲》吗?我还真会几句,因为是不断重复的几句,所以很简单,我唱给你听,大概《悠车曲》这么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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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翻译:悠悠啊哄着啊,悠悠啊悠悠啊哄着啊,妈妈的宝贝快快睡觉啊,快快成长啊长得多么好啊。)
“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明白啊,”孟良辰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伤感,“我小时候,奶奶总是唱这首歌来哄我入睡,那时候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奶奶的歌声中进入梦乡。我 8 岁那年,奶奶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唱过这首歌了。”
听到这里,张明玉好奇地问:“你奶奶是满族人吗?”
孟良辰摇了摇头,回答道:“她其实是锡伯族的,来自辽省的锡伯族人。我们的老家也是从辽省迁徙过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明玉恍然大悟,“那你和佟丫丫可是老乡呢!”
孟良辰却连忙摆手,笑着说:“她是西疆的锡伯人,虽然我们都是锡伯族,但我觉得我跟你关系更近一些哦。”说这话时,他还调皮地拍拍自己的大脸,接着说道:“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难怪我见到你会觉得如此亲切呢,原来我们是亲人啊!”
张明玉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那你教教我这首歌吧,等我学会了就唱给你听。”
孟良辰却突然眉头紧蹙,脸上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
张明玉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单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孟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说:“你是不是想当我的奶奶?”
张明玉听到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孟良辰,气得猛地站起身来,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蹬着踏板疾驰而去。
孟良辰见状,急忙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喂!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呢……”
俩人玩闹着到了水域探索,坐上了一艘乌篷船,摇橹的师傅是个本地人,长得也很有本地特色,眼窝很深,鼻子短而宽,一笑起来满脸褶子跟夏洛似的。
孟良辰和张明玉随后开始用相机沿途拍照,不止是拍摄动物,还拍摄美景,包括美人。
王大乙很无奈道:“你们怎么不拍动物了。”
孟良辰拿着相机,让张明玉摆好姿势,然后说:“动物哪有人好看,你看,明玉姐漂亮吗?”
王大乙哪敢说人家不漂亮,忙说:“美极了。”
孟良辰立即道:“你不诚实。”
张明玉气得要揍他,孟良辰忙说:“美极了不足以形容你,应该是,你美得让人想犯罪。”
“去的你吧。”张明玉笑着轻轻地捶了他一下。
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不久之后天空暗了下来,开船的师傅笑着说:“估计会有雨,但是不大。”
孟良辰以为粤省人说的雨不大应该跟北方的雨不大一样,结果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随后大雨倾盆……
孟良辰哭笑不得地看着开船师傅:“这雨还不大?”
开船师傅:“诶!只要不是台风,雨都不大,你看,都没怎么刮风。有风有雨才是大雨嘛。”
孟良辰只能给他竖起大拇指,你个广东佬,真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