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保安说道:“听说这老头子还一副怪样呢,到时候可得小心点!”
“先过去瞧瞧,不管他今儿个是什么魑魅魍魉,在我们的医院闹事就是不行。”另一名保安说完,拿着棍子就跑了出去。
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老头子像是得了癔症似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对着医生挥舞着双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离医生远点!”保安厉声呵斥道。
阎阜贵此刻挥舞着双手,想要尽力的解释一下,奈何嘴巴被粘的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保安见阎阜贵挥舞着双手向他冲了过来,还以为阎阜贵要做什么危险动作,连忙抽出棍子对着阎阜贵就是一顿暴击。
阎阜贵顿时间,整个人浑身抽搐,快速的颤抖着,心里叫苦不迭,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保安见阎阜贵没有了反抗能力,便拎着脖领子将他拖了出去,扔出了医院。
阎阜贵趴在石头台子上,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心想,既然医院弄不了他的嘴,他就自己弄!
回到了家中,阎阜贵再一次的对着镜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掰不开自己被粘住的嘴。
阎阜贵此时,又气又恨,看着江平安送过来的罐头,气噌噌的往上冒,若不是吃了他的糖,也就不会被粘住嘴。
还被医院的保安人员当做了疯子,胖揍了一顿,这顿打可不能白挨,阎阜贵默默的在心中发誓,与江平安立下不共戴天之仇。
这罐头被摆在阎阜贵家的桌子上,阎阜贵看着罐头,一气之下将这瓶罐头当成了江平安,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狠狠一踢。
只见着罐头一风速般打碎了玻璃飞出了窗外,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秦淮茹的头上。
秦淮茹顿时被砸懵了,着脑袋大喊:\"这是谁干的啊?这么没有良心!\"
这时秦淮茹低头一看,砸中自己的竟然是一罐猪肉罐头!
欣喜若狂的秦淮茹连忙捡起了罐头,瞧了瞧保质期,这罐头刚出厂不久,无比的新鲜,除了罐子被砸瘪了之外,没什么其他的异常之处。
秦淮茹又惊又喜,难道这是老天爷在帮她吗?
听说过天上掉馅饼的,没听说过天上掉罐头的!
还是猪肉罐头!
那个年代由于物资缺乏,别说是猪肉罐头了,就是桌子上崩到了一点油星,严重点的话这点油星也得被大家用手擦了舔干净。
这罐猪肉罐头在秦淮茹的眼里就像神一般,闪闪发光,在这院子里熠熠生辉。
秦淮茹连忙四处张望,见周围没人,为了不让贾张氏那个老畜生发现这罐头,连忙藏到了草堆里。
轧钢厂...
李副厂长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厂子里面,旁边还跟了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
大家都在猜测这男子到底是谁,不过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不是李副厂长的亲戚就是他招过来的工人。
最近杨厂长不在,去外地出差,俗话说的好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
李副厂长召开了厂会,背着手意气风发的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我旁边的这位是咱们厂子里新来的员工,叫陈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照顾照顾。”
“又来了一个李副厂长的亲戚,厂子里面都有好多他的亲戚了。”
“谁说不是呢,这厂子好像是为他家开的,就差把他们家的老父老母搬出来来厂子上班了。”
“这小子看上去就不面善,以后咱们的日子可苦了!”
工友们纷纷叽叽喳喳的,在台子底下小声议论着。
江平安看着台子上面的李副厂长和陈生,这两人的面相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面由心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请大家多多指教,我叫陈生,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
陈生也像副厂长那样,背着个手,好像自己有多大的官职一样。
所有的工友们都不禁对这个陈生嗤之以鼻,刚来还没到一天,就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甚至比副厂长还要嚣张。
“你,你你什么眼神儿,给我罚扫一个星期的厕所!”陈生这时在台子上指着江平安,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江平安被陈生问的一头雾水,自己压根儿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罚扫一个星期的厕所了?
“我怎么了,我什么眼神啊?”江平安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你刚刚那副鄙夷的眼神是在瞧不起我吗?”陈生就是要挑一个倒霉蛋来树立自己的威严。
好巧不巧,偏偏挑中了江平安。
“我连看都没看你,你就这么说我,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吧,还罚扫厕所,你有什么惩罚我的权利?\"
“我说惩罚就惩罚,哪来的那么多事儿?你是不服从管理吗?”陈生眼睛一眯,狠狠的瞪了江平安一眼,没想到这工友还是个刺儿头。
本来想挑一个软柿子捏鼓捏鼓,万万没想到偏偏挑中了江平安这个睚眦必报的人物。
“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江平安心里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厉声质问陈生,也不管他是不是李副厂长的亲戚还是什么人,他自己压根就没有犯过任何的错误,凭什么被罚扫厕所。
陈生见这人完全不受自己的威胁,也不听话,第一天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里气的不行
连忙给李副厂长使了个眼神儿,李副厂长立即意会。
“我说你这个同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副厂长在这,就和员工顶嘴?”副厂长指着江平安呵斥。
此刻的江平安在心中哭笑不得,员工和员工顶嘴还不行了?
只不过今天他绝对不会去扫厕所的,如果是他江平安犯了什么错误被惩罚,他心甘情愿认下来!
可他压根就什么都没做,就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挨到了惩罚,还是一个第一天到厂子里来报到的小员工惩罚的。
他陈生算什么东西?
谁给他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