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重被方稷当众驳斥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村子。
可没过两天,他的报复就来了,他在《经济评论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论农业经济的低效与农民的落后性》的文章,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农民的蔑视和歪曲。
他表示:
“粮食的生长主要靠阳光、雨露、土壤,农民播完种就可以回家睡觉,劳动贡献极其有限。”
“农民‘出大力流大汗’不是勤劳,而是懒惰和愚昧的表现。”
“农民的辛苦其实是逃避现代社会的借口,他们不愿进步,只愿守着土地享乐。”
“农民对国家毫无贡献,阻碍经济发展,必须通过城市化‘消灭’农民!”
这些言论一出,舆论哗然。
林向荣在食堂看到这篇文章,气的当场怒撕报纸
方稷所在的淅川县里消息闭塞,起初没人知道这篇文章。
“放他娘的狗屁!”林向荣一拳砸在桌上,报纸被攥得稀烂,“这王八蛋还敢登报骂农民?!”
旁边的同志也纷纷围过来,看完文章后,个个义愤填膺:
“这姓王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诋毁农民了!”
“他之前还说过‘农民不配享受社会福利’,简直丧良心!”
“这种反动言论怎么能登报?报社是干什么吃的?!”
林向荣咬牙切齿:“举报他们!这王福重到底是什么来头?谁在背后支持他?这种毒瘤不除,老百姓的脊梁骨都要被他们踩断!”
很快,调查有了结果,王福重并非孤例,他背后有一批所谓的“经济学家”,长期鼓吹“农民无用论”,甚至主张“淘汰农村人口”。
而《经济评论报》的编辑觉得王福重的文章可以引发争议也和他沆瀣一气,专门刊登这类极端言论,博人眼球。
“怪不得他敢这么嚣张!”林向荣冷笑,“原来是有人丧良心,为了博得群众关注,没有下线!”
消息传到淅川县里,大家知道都怒火中烧。他攥紧拳头,对社员们说道:
“王福重骂我们懒惰、无用,可没有农民,他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他们坐在办公室里写文章,却忘了是谁在养活他们!”
“这种人不配谈经济,更不配谈国家!”
社员们群情激愤,纷纷要求讨个说法。很快,一场针对王福重和《经济评论报》的舆论反击,悄然展开……
方稷看到王福重的文章后,怒极反笑,当即提笔写下一篇檄文,字字如刀,直指无良媒体:
“某些‘专家’和媒体,为了博人眼球,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农民流血流汗养活国家,却被你们污蔑成‘懒惰’‘无用’?你们吃的是农民种的粮,穿的是工人织的布,却反过来踩他们的脊梁骨,良心被狗吃了吗?!”
“教员说过,舆论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如果让王福重这种毒瘤霸占话语权,颠倒黑白,那将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某些报纸,为了流量毫无原则,什么狗屁言论都敢登!你们是人民的喉舌,还是资本的走狗?!”
文章一经发表,立刻引发轩然大波,无数读者拍手称快,纷纷转发声援。
王福重看到方稷的文章后,气得跳脚,立刻联系《经济评论报》的编辑,想要再发一篇反击文章。可电话接通后,对方却冷冷道:
“王教授,以后您别找我了,我已经被开除了。”
“什么?!”王福重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编辑咬牙切齿,“就因为你那篇狗屁文章,我被行业封杀,永不录用!现在全国媒体都在骂我们,你满意了?!”
王福重脸色煞白,还没缓过神,又接到燕京大学教务处的电话,他被开除了,理由是“严重违背学术道德,损害社会公序良俗”。
王福重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地颤抖,话筒里传来的冰冷通知像一记重锤砸在他脑门上:\"经校党委研究决定,即日起解除你在燕京大学的一切职务,终止所有研究项目经费。\"
\"这...这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引得路过办公室门口的几个学生侧目而视,\"我在《经济研究》上发表过十二篇核心论文!我是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你们不能...\"
\"王教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您发表在《经济评论报》上的言论已经在统战部挂了号。校长亲自批示,像您这样公然诋毁工农阶级的学者,不配在社会主义大学任教。\"
王福重坐在回老家的车上还在生气,手指轻轻敲击着真皮扶手,接到电话,学校开除自己就算了,竟然族谱还要除名自己?
\"除名?\"他嗤笑一声,\"一群守着祠堂的老古董。\"
王福重他漫不经心地盘算着:大伯公去年心脏搭了个支架,三叔公的孙子还在自己推荐的研究所就职,至于那几个姑婆姨婶,逢年过节不都眼巴巴等着他带的进口保健品?
王福重慢条斯理地抚平西装褶皱,心想这次回去正好把祖宅东厢房改造成书房,反正族里那些破规矩,还不是要靠他这个\"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撑门面?
路过县城时,他特意让车停在最贵的茶叶店前:\"要两斤明前龙井,包成礼盒。\"老板点头哈腰的样子让他很受用,这才是他熟悉的秩序。
直到迈进祠堂门槛时,他还在盘算着怎么用\"学术自由\"的说辞搪塞过去。
可当烛光映照出族老们铁青的脸色,他脸皮突然抽搐起来。
\"你们...你们知道我在《经济研究》...\"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突然发现祠堂的横梁上,不知何时挂起了\"劳动光荣\"的新匾额,而落款赫然是县里所有自然村的联名。
管家递来的行李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他这些年寄回来的\"孝亲费\",分文未动。
当晚的宗族会议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当他拖着行李箱回到祖宅时,祠堂的青铜烛台全部点亮,十二位族老端坐在祖宗牌位前。大伯公一杖砸在青砖地上,飞溅的碎屑划过他的脸颊。
\"跪下!\"三叔公厉声喝道,\"对着列祖列宗说清楚,你是怎么把'耕读传家'的祖训忘干净的!\"
族谱在香案上摊开,毛笔蘸着朱砂划过他的名字。二姑婆突然冲上来撕扯他的西装领口:\"你现在吃着公粮骂农民?\"老人枯瘦的手指扯出一块泛黄的奖章,\"劳模奖章你配戴吗?\"
祠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县里来的卡车满载着愤怒的村民。
不知谁用白漆在影壁上刷了\"数典忘祖\"四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管家悄悄塞给他一张车票:\"走吧,族里已经把你的户口迁出去了。\"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王福重站在十字路口,王福重彻底慌了,站在街头歇斯底里地大喊:
“这个世界不让说真话!你们这是迫害!是打压学术自由!”
可路人只是冷冷看着他,有人甚至啐了一口:“呸!你也配谈‘真话’?农民的血汗都被你骂成‘懒惰’了,你还有脸叫屈?!”
人民的怒火,正义的回击
全国上下,工人、农民、学生纷纷声讨王福重和那些无良媒体:
“没有农民种地,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种‘专家’就该挂路灯!”
“封杀得好!让他尝尝什么叫‘社会淘汰’!”
舆论彻底反转,曾经追捧王福重的媒体纷纷划清界限,他的“高论”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方稷站在田埂上,望着金黄的麦浪,对社员们说道:“同志们,这就是人民的力量!谁敢侮辱劳动者,谁就是自取灭亡!”
社员们高举农具,齐声呐喊:“人民万岁!劳动光荣!”
而王福重,只能蜷缩在阴暗的出租屋里,看着窗外沸腾的民意,终于明白,“不是世界不让说真话,而是你的‘真话’,根本就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