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没有尾巴尾随,两辆车子在一没有路灯的拐角停下,几人动作迅速,翻墙入了一户农家院。
“你们两个在院中守着。”光头对两个青涩的小弟说。
院中原能守卫的小弟也提前入户,告知仇天虎来人了。
“你们进去吧!老大在等你们。”
光头也很礼貌,应了声,“好的。”
这家农家小院外面和一般小院无异,但是内饰却大相径庭,装修的有模有样,像仇天虎这种人,从小生于富贵家,怎么委屈了自己。
仇天虎坐在崭新的黑色沙发上,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一边喝茶一边翻阅无聊的杂志。
“虎哥。”光头男进门很恭敬地向仇天虎鞠了躬,声音不大但有力道,低而深厚。
仇天虎抬头看见来人,放下杂志,指着对面的沙发,“坐,辛苦了,先喝口茶。”
一旁伺候的小弟连忙倒了杯,放在茶几一角。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入内。”
屋内的四五个小弟陆续告退。
“路上没人跟踪吧!”仇天虎脸色平静,看着对面的光头小弟。
光头刚要端杯,又收回手,“放心虎哥,一路上都很小心,到这附近也按照您要求转了六圈,才找个隐蔽地停车,没走正门,翻墙进的。”
听这话,仇天虎似乎很满意,伸出手,指着茶杯,“来喝茶。”
光头端起茶杯,笑着抿了一口。
“你跟了我多久?”
“虎哥,大概三年多了,之前一直在豹哥手下做事。”光头也是无意脱口而出。
‘啪!’仇天虎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声音很脆很响。
吓得光头猛地一哆嗦。
就连外边的小弟也一窝蜂冲进来,以为发生事情,保护老大,这是职责。
“没事,都出去吧!”仇天虎说着,目光盯着对面的光头。
看的光头一身胆寒,以前都是在阿豹手下做事,从没和仇天虎打过照面,也听底下兄弟们说过,和老大说话,一言不爽,你就得遭罪了。
现在主要是人手不够,阿豹被废了,阿刀受伤住院,所以这活很幸运落在他的头上,这是他在老大面前露脸的时机,要好好把握。
光头在来的路上,也是想了无数次,这件事办好了,说不定他就能替代阿豹。
可老大摔杯这举动,看来自己说错话了,踩到老虎尾巴了。
“以后不许再提阿豹,别再有下次。行了,说说情况吧!”
光头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长舒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虎哥,这次按照的吩咐,我们花重资在‘道上’撒网,最后不负众望,得到消息:此前在克德里州那条公路上血洗车队,劫走那娘们的幕后主使是二少爷。”
“什么?仇天龙。”仇天虎猛地惊起。
“是的,虎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另外还打听到:是他将那娘们一直藏匿起来,直到前几天好像和那雷阿诺达成了什么交易,这才将那娘们放出来,后续发生的事情,虎哥也都听说了。”光头不急不慢将打听到的消息滴水不漏交代给仇天虎。
光头心里还在沾沾自喜,这次自己也是算立了小功,老大不得有所表示,加钱奖励那是肯定的,说不定提拔提拔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下去吧!”仇天虎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脸色凝重。
光头一看这情形,也只能默默离开。
“拿酒来,要白的。”
门外的小弟听到声音,便火急火燎去堂屋找酒。
安静的屋内,仇天虎拿着满装白酒的瓶子,也懒得入杯,此时的他,有多愤怒,但也同样有多无奈。
自己现在东躲西藏的,手下得力干将一个被废,一个住院,自己就连一个活生生的雷阿诺都无可奈何,而现在才知晓一直暗地对付自己的仇天龙,这真的悲愤至极点。
仇天虎由于喝的太猛,直接沧了嗓子,咳嗽连续,门口的小弟们都想进去看看,但还都止步门外,没人敢进去。
屋内茶几上的酒瓶已经见底,仇天虎早已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里,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仇天龙你个王八蛋,我还是你亲哥呢,你竟这般无耻,对我使坏。还有你雷阿诺,你等着,我定要你和那臭娘们不得好死,我、、、、、、”
纳兰这边也是按照仇天龙的吩咐,去仇氏集团找仇霸天的老秘书陈树。
陈树作为仇氏集团董事长仇霸天的得力下属,跟着仇霸天三十多年,也算是对仇氏忠心不二。
很多投资者以及和仇氏有业务往来的公司都视陈树为财神老,只要把他摆平,那生意指定落地。
这些年陈树表面上勤勤恳恳工作,私底下也没少收取利益,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只是为人低调罢了。
在仇氏大厦楼下等待的纳兰,抽着烟打发时间,本来是想进去的,但最后还是等待最好。
自己作为仇天龙的助理,也没有那派头随意进出集团大厦,免得别人说闲话。
等到下班,陈树夹着公文包慢慢悠悠出来,纳兰说明情况后,跟着纳兰一同上车离开。
“今天的鱼也太鲜美了,雷哥。”花河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咀嚼间,丝滑鲜嫩的鱼肉,直击味蕾。
“这还不是你的功劳,你钓的鱼。来,嫣然,你也尝一块。”说着,我夹了一块放到梦嫣然的餐盘里。
看着梦嫣然吃鱼的样子,我就知道好吃,我也随机夹了一块,尝个鲜。
花河吃着吃着,不由自主的哭泣了。
把我和梦嫣然也整的满脸疑惑,不就吃个鱼吗,太好吃,也不至于感动得哭泣啊!
“雷哥,梦姑娘,你知道吗?以前我和妹妹花溪相依为命,苦日子过惯了,一年到头,能吃到一次鱼,那都是奢望,哎,可惜花溪吃不到了。”花河呜咽着说。
“好了,花河,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后鱼管沟,来我们吃饭。”
这时,管家眼镜老高慢步靠近,轻声说:“雷先生,医院那边来话,说那个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