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垀星’、‘潘奇国’这陌生的字眼,一时,我无法相信,我是真的穿越了吗?
当梦嫣然拿来发黄的挂历,让我瞅,我才幡然醒悟。
现实摆在眼前,切切实实的外星球,不是地球,不是华西国——我的故土。
梦嫣然似乎已经知晓我不是潘奇国人,但她以为我是崮垀星其他国家的人,叫什么华西国。她看到我,很失落的样子,也没再追问什么,让我躺下,去做饭。
我躺在木床上,烦躁不安,思绪异常杂乱。
穿越至此,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我不能待在这里,小镇因我而被屠,父母妻儿惨死眼前,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要复仇,我要回去、、、、、、
“系统,出来,快出来!”
“叮!”
【宿主,什么事?就不能让我让我把春梦做完,真是扫兴!】
“待会再继续做你的美梦,我问下,我这穿越至此,有什么办法能穿越回去吗?”
等了半天,系统没回复,我急了,直接爆粗口,“你大爷的,系统,老色鬼又做春梦去了,快点告诉我,在线等,挺急的。”
【宿主啊!你就省点心吧,既来之则安之,好生活着,有山有水,还有美女相伴,岂不快哉!】
“别给我扯犊子,说重点!”
【好生努力,激活战神无极系统。】
“继续啊,继续说,激活系统,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了,撤!】
“我去!系统,我艹你大爷!你跟我出来,快点出来、、、、、、”
任由我使劲地用意念呼喊,就是没响应。气得我,都快抓狂了。
但我静下心来,仔细想着系统说的,‘好生努力,激活战神无极系统’,莫非只要激活系统,就可以回去?我正绞尽脑汁在琢磨此事。
这时,外屋传来梦嫣然柔美的声音,“哥,饭做好了,等着啊,我这就端进来!”
她的声音把我从抓狂中唤醒,先不想了,先吃饭,养好身体再说。
“哥,你怎么下床了,快,进去躺着,我端进来喂你。”
梦嫣然看着走出来的我,关切地说。
“不用了,姑娘,我身体都好多了,可以自己吃饭的,呵呵!”说着,我便走到桌前坐下。
“但是,你身体还没痊愈呢?就下床。”
“好了,嫣然,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身体好多了,赶紧坐下吧,我都饿了!”
梦嫣然一看我都坐下,准备起筷,也不再强求,“那好吧,我们吃饭!”
红烧鱼、清蒸海虾,炝炒青菜,还有飘着香气的鱼汤,荤素搭配,合理至极。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聊天,有说有笑。
前一刻,我满脑子抓狂的烦恼被一扫而灭,我完全沉浸在这温馨快乐的饭局中,不能自拔。
夜幕降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这新奇的世界。
梦嫣然打扫完我们吃剩的残局,便陪着我来到海边。
我站在沙滩上,看着无际的大海,听着阵阵潮汐声和海风声,心里莫名地有点伤感。
梦嫣然似乎看出我有点不开心,“哥,坐下来休息会吧!”
我随口应老屋一声,坐在她的旁边。
“哥,你看,就那边的浅滩,我就是在那发现的你!”
梦嫣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浅滩对我说道。
我仰起脖子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下,虽然有月光,但光线还不是那么清晰,模模糊糊的,我转过头看着她。
“哦,是吗?谢谢你啊,嫣然,是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乃医生的本职,不用报答呀!”
我疑惑半天,“我身体里子弹,还有伤口都是你、、、、、、”
“是啊!把你拖回家时,你满身是血,中了好多枪,我又没消炎药、止血药,想着你肯定挺不过去,没想到、、、、、、”
“谢谢你,嫣然!没有你,我估计早就命丧此处了。哦,对了,你是医生,怎么没去医院或者诊所上班呢?还是为了照顾我,休假了。”
我不解的看着梦嫣然,问道。
没想到我这一问,反倒勾起了她内心的往事。
梦嫣然长叹一口气,看着天空被乌云吞噬的只剩镰刀般大小的残月,开始给我讲起这个让我陌生而好奇的世界以及她自己的故事。
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穿越来到了这个平行世界,崮垀星,是与地球毗邻星球,只是没有地球大,只有地球三分之一大小。
崮垀星与地球一样,有山有水有森林还有无尽的大海。
崮垀星有两大洲,亚迪斯洲,遍布着6个国家,远离赤道,气候适宜,四季分明,地理环境优越,人口较多,经济发达。
而我们所在的洲——亚迪德洲,分布着4个国家,靠近赤道,常年盛夏,气候单一,地理环境一般,人口稀疏,经济落后。
我们所在的硫莽镇小渔村比较幸运,正好靠近亚迪斯洲边境,气候适宜。
亚迪德洲落后贫瘠,但矿产资源、海产资源比较丰富。
原本亚迪德洲只有一个国家——圣地安帝国,人民安居乐业,生活虽然简朴,但还算安宁。
后来,地质学家发现了亚迪德洲有着无比丰富的矿产和海产资源,圣地安国首脑们为了大力发展经济,致力超越亚迪斯洲各国。
因此,每年都征调全国大量青壮劳动力参与劳作,一去不复返,导致无数田地荒芜,城市工商业停止,无数家庭破碎,流民四窜,饿殍漫野,民众苦不堪言。
最后导致内乱爆发,这一场战争持续五多年,最后圣地安国政权被推翻,分离成4个小国:达阔国、猛兰国、坦斯国和潘奇国。
梦嫣然继续讲着,我在一旁作为吃瓜群众很认真的旁听着。
那时,我还是个学生。
战争爆发后,我跟随同学们参加了起义军,从抬担架到护士,最后成了外科医生,在我的手里救下的病人不下两千也过千八。
当战争结束后,我从部队离开,多年未归家。
当我回到曾经那个我熟悉的老家时,我泪崩了。
后来听附近人说,那年我参加了起义军,政府军收到消息,就将我的父母和弟弟全部抓走,房屋被烧,他们也被残忍杀害,尸首高悬街头,以儆效尤。
我没有了家,但我还要活着。
于是在新政府领导的引荐下,我进了潘奇国首都图拉图市国立医院上班。
日子过得还算好,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位病人。
看病中,一直对我动手动脚,我当时也是出于本能保护,手术刀猛地挥下去,那汉子的命根子离了家。
当时,医院的领导说,这人不好惹,势力大,让我赶紧跑,越远越好,不然后果很严重。
在这座城市,我举目无亲,只能离开。
我就一路逃亡一路被追杀,好几次差点被抓住,我都幸运逃过。
经过两年多的逃亡,最后来到这偏远的硫莽镇小渔村,这里的乡邻都很热情善良,帮我搭建了木屋,我才有了栖身之所。
那天,刚刚退潮,我来海边捡龟鱼虾贝,便发现了你。
听着身旁的梦嫣然讲述着她的过往。
我感觉她的命运和我是如此的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