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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代价。

无论什么。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

苍白的伊鲁席尔,灭却师的两个光之帝国与死神进行最后的谈判。光之帝国与暗之帝国将互为光与暗,两位陛下将不惜一切代价,开始对尸魂界发动进攻。

……

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

“……集结死神与虚的纯粹灵魂……”

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

“……两位灭却师之王与阿德奈斯碎片……”

没有可以哭泣的声音。

“……我们将统合一切,创造出造物主的后裔……”

生于神与黑暗之手……

你必将拯救稳定崩溃的三界。

你是楔子。

你是奇美拉。

……

我们竟然失败了。

光之帝国几乎全军覆没,他们不得不躲在黑暗之中休养生息。

或许是因为暗之帝国的陛下没有出手,导致了失败。

但是死神已经无力对暗之帝国发动清算。

甚至。

他们“封赏”了暗之帝国,给予了暗之帝国统治现世的权力,并全面退出现世,或许整个现世为暗之帝国的土地。

暗之帝国攫取了最大的利益,不但将与其直接竞争的光之帝国同化,又谋得尸魂界的大义,还有尸魂界的赏赐可以拿。

简直就是赢麻了。

尸魂界的山本总队长甚至每一年都会给暗之帝国的木之本陛下写信,祝贺其生日并奉上厚礼祝其生日快乐。

那么尸魂界到底有没有因此而受到巨大的损害呢?

没有。

完全没有。

在暗之帝国的庇护之下,整个世界甚至进入了难以想象的繁荣之中。暗之帝国统一管理、镇压虚界、定期按照尸魂界要求押送灵魂进入尸魂界、定期上供千年一次不少、派遣高阶灭却师保护死神……

尸魂界不但在极快的速度内恢复过来,甚至更加繁荣。

死神的数量更是多了许多。

不到两百年,尸魂界就接受了暗之帝国,甚至是完全放弃了对其管制的想法。

尸魂界中央46室认为,暗之帝国与光之帝国完全不同,是开放包容的高级人类势力,对于现世的稳定与繁荣有着不可代替的作用。与其逼迫他们彻底倒向尸魂界的对立面,不如安抚他们,适当给予他们一些好处,放松条件,对于尸魂界更为有利。

就在双方似乎都颇为满意之时,木之本青浦,暗之帝国的皇帝陛下,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终于上钩了。”

一个好的猎手不会背叛他的眼睛,无论什么。

一个更好的猎手知道在需要伪装的时候必须要做什么。

一个最好的猎手精明地确定自己的绝对,并带领其麾下走向更好的未来。

她自然是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

无论是偷偷在灯下黑中给予光之帝国支援,屈辱地接受尸魂界的册封陪同一群腐朽、白痴、贪婪的虫豸演习,还是偷偷打造“楔子”,木之本青浦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征战其他世界,木之本青浦无法得到母界的支援。

但是她一个人足够强,暂时也足够应付。

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造物主存在并且这个造物主的能力还特别的bug。

可惜这个造物主空有厉害的机制,却没有足够强的力量,无法完成他的理想,只能在此陨落。

如果不能够打破灵王的规则,恐怕没有任何意义。

友哈巴赫的想法便是希望自己不被抛弃,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一旦没有了生与死的界限,友哈巴赫将不会变得残缺,不会因为世界的影响逐渐变回,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嗅觉、没有味觉、没有触觉,不生不死的婴儿。

只要经历过那个状态,便是能够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再加上其所接收到的灵魂碎片都会回馈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绝望、悲伤……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没有生与死的界限人类就能够获得幸福,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青行灯却是有着更加高尚的理想。

曾经,青行灯前去长生社区调查,她开心以为永生便是可以让世界上的人民得到永远的幸福之时,那社区中情况却是诡异的好似亚空间。

永生不好吗?

“我们没有任何的乐趣,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你们有无限的时间,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吗?”

“无限的时间中有什么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吗?我们哪怕花费无数的时间也比没有多少才能,做不到,只有无限地空虚。”

慢慢地……我们什么都不想做。

唯有,死。

那空洞的感情,无比地令青行灯感到震撼。

这还只是长生,而并非永生。

要是真正给他们永生,恐怕他们会活得生不如死。

或许人类就是那么地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这都是所谓的嫉妒。

青行灯木之本青浦,需要尝试让所有人得到永恒又不被永恒所侵蚀。

人人都生不如死,那追求什么永恒?

她仔细观察了死神的存在方式。

死神的繁荣是建立在他们拥有足够稀少的数量和对整个世界具有绝对控制的基础上实现的。

换言之,死神全都是既有一定能力与天赋,又有充沛的不可思议的资源提供,才能够一直保持着心灵的稳定。

代价就是灭却师全员都被抛弃,虚圈永远都是白色荒漠。

这种程度的繁荣,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而且生命过于长久带来的最大问题之一已经是尸魂界上逐渐显现,不能采用,未来必须要改变。

那么灭却师可不可行?

也不行。

固然现在的现界中,她以绝对的意志与力量镇压一切,却也不能保证未来她依然能镇压一切。

尸魂界如果想从她手中拿回权力,她难道要看着尸魂界那群什么都不懂的虫豸给自己捣乱,把原本繁荣的现界彻底废掉吗?

如果尸魂界出了一个聪明人,她又怎么掩盖她暗中所做的一切准备?

她假意麻痹尸魂界,就是为了把尸魂界真正的靠山给拆掉呀。

同时,必须要一个楔子。

楔子,便是如同黑洞中奇点、星球核心一般稳定世界的存在。

由于三界的特殊性。

这个稳定的结构,必须是一个足够强的“人”。

一个足够替代造物主灵王的人。

千年前,察觉到这一点的后,她就一直在做准备。

灵王,是万物起源。

替代灵王,必须要具备这个世界的全部力量——

死神。

虚。

灭却师。

完现术。

必须要融合这一切的人,才能成为楔子。

或者说,最小成本成为楔子。

因为虚与灭却师是互相湮灭的情况,她便是将灭却师与完现术尝试融合。

在她天才一般的构想下,实验无比顺利。

完现术虽说是与虚同质的力量,却和虚完全不一样,以灭却师的力量完全可以驾驭。其改造方式便是在灭却师的身体上添加一个可以取下的外置器官虚空之眼就可以满足了。

为什么不使用这种手段来使用虚的力量?

因为灭却师没有足够的灵压来镇压虚的力量。

接下来……是把灭却师和死神的力量结合。

首先,木之本青浦需要知道,死神是怎么成为死神的。

也就是要知道,斩魄刀的秘密。

……

把灭却师与完现术、死神与灭却师、死神与完现术、死神与虚、虚与完现术、灭却师与虚……一一结合。

她需要筛选。

……原初之魂……

……黑暗灵魂……

……虚空之心……

“啊,当然……还需要……”

……苍白空洞……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在世界最深处的地下的地下,我创造了虚空。虚空无穷的黑暗之中,那原本应该属于光的灵魂会驱使躯壳前去,爬上深渊的最顶端。”

“为了抵挡岁月永恒亦是人类的悲欢离合,这个楔子必须纯粹而无情。”

“没有思考的心智,便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那便不会屈服任何事;没有可以哭泣的声音,那便永远不会软弱;生于神与黑暗之手……”

自然分娩自灵王所在的世界,于马里亚纳海沟地底之下虚空黑暗中筛选800年,消耗了生命……最终得到用来拯救世界的楔子——

唯有一个。

可惜,过多的期望……

“你……叫我什么?”

“母亲。我不应该……”

祂不纯粹。

木之本青浦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切。

不,应该是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楔子的不纯粹是天生的。

楔子是一个拥有健全能力的生命体,青行灯没有预料到生命终究是有感情。

当她察觉到这一点。

楔子才能知道,她的母亲那份堪比友哈巴赫的黑来自何处。

“……失败了?不,既然如此……”

不能成为楔子,就成为容器。

不能稳定三界,那就把不可避免的因素处理掉。

“你是容器。”

“你必将封印那执掌万物之黑的最初死神。”

“你,是空洞骑士。”

还需要四……不,是三个容器。

浦原喜助我亲自对付。

更木剑八不足为惧,不过是蝼蚁。

而黑崎一护和蓝染么……

呵。

造化弄人。

……

“……可惜,我没有从眼中看到任何事物。”

多年后面对黑崎一护,哪怕是青行灯也是感慨,“当年的小鬼,已经是叛逆到这个程度了。近两百亿生命的牺牲,最终得到的成果也是如此优秀,我真的很高兴啊。”

而黑崎一护呢?

他听不懂啊!

“你在说什么啊!?”

“和你的母亲一样啊,不过你的继承方式是听不懂人话吗?”

青行灯木之本青浦摇摇头,对黑崎一护的智商感到悲哀。

“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打倒你,然后……”

仿佛是彻底洞察了他的想法,木之本青浦替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分毫不差。

这正是他所想的。

准确的甚至让黑崎一护感到错愕。

“然后像打倒蓝染一样守护整个世界?你是否还记得蓝染曾经问过你的问题——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黑崎一护。

“你的母亲是我的孩子,你的父亲被我夺走力量成为一名医生,你,你的妹妹,你们一家都享受着帝国给予每一个公民的福利。

“我们牺牲了无数人才将这福利普及到每一个公民,给所有人制作一张身份证。我记得每一个为这份帝国繁荣而付出的人的名字,记得每一个时刻这个帝国是如何为变得富强而努力。”

“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而做准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做出什么牺牲,我们终于勉强地总结出一套可以运行的规则……我们绝不会放弃!”

鸣!

异常突兀,黑崎一护就是那么地出现在了青行灯的身边。

“你的母亲已经牺牲自己,哪怕是为了你的母亲,我也不可能让你这个热血笨蛋给我搅局呀。”

黑崎一护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过程,或者说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就已经是被强行拖拽。

然后——

啊!!!

仿佛是灵魂被彻底撕裂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体内部不断发生,黑崎一护发出难以想象的惨叫。

说是腰斩也不过如此的惨叫。

而黑崎一护,他现在所遭受到的场景远比那更为恐怖的多。

“说起来真的非常的有意思,在添加爱之后,容器竟然诞生下一枚合适的楔子。这个楔子倒是符合那所谓的要求……只是不纯粹而已。”

不过没有关系。

只需要把这容器变纯粹就可以了。

这几十年的时间内,她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呢。

才发现黑崎一护母亲已经变得不再纯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尝试重新将其不断的提纯。

如何才可以提纯被污染的心灵?

她尝试过很多的办法。

到头来她发现这个办法比想象中更加简单,只不过残忍了些。

但,已经付出无数牺牲的青行灯毫不犹豫地做了。

“我创造了你的半身。没有思维能力,只有渴望与你合体的半身。黑崎一护,你没法和野兽进行沟通,而我也不需要你进行沟通……”

放弃思考,直到永远。

如此简单的事情,如此残忍的事情,她就如此地去做了。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她将会为黑崎一护立一座雕像让人永远的纪念这位楔子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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