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一双眼直白而坦荡的盯着她。
夜色朦胧，窗外匆匆闪过的树影摇晃，打明又弱暗他那张脸，“这儿，圆圆。”
他放低三分声音，“这儿需要你的关心。”
谭宁的指尖随着那里跳动的东西轻微颤了下。
那几秒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
思忖这几秒，到底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但几秒之后，谭宁毫不客气抓了把他的.胸，道：“喔，又大了。”
“。”
傅湛是真没见过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儿，边笑边淡摇头，松了她的手，“便宜不少占，真心话你倒是一句不肯说。”
“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心话吗？”谭宁不甚在意反问。
如果说出来的就一定真话，那他当初在媒体前冲着俞妍说的那些话又怎么算？
既然不是真话，那还有必要说吗？
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像傅湛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物欲都已经达到满足，情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玩乐和放松。
换而言之，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是没有心的。
更别谈真心。
谭宁自幼便十分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当她当初缠上傅湛的那一刻时，就无数遍提醒过自己，有些东西能沉沦，但有些东西，绝不能陷进去。
“真不真心不知道。”傅湛掀眼皮，口吻中打着郁闷，“但，连说都不肯说，肯定是没一点真心。”
谭宁无话可说。
对于这位爱吃醋的哥，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回到公馆，谭宁抱着狗粮捅去给宝宝喂食。
刚稀里哗啦倒进盆里，德牧就直接从她胳膊下面钻进去，埋头吭哧吃起来，尾巴摇的能把谭宁扇感冒。
真幸福啊。
每天除了吃就是玩，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用提心吊胆像她一样。
谭宁叹气，摸着宝宝的毛，小声说：“如果有下辈子，宝宝，你跟妈妈换换。”
宝宝不明所以，嘴里还塞着狗粮，黝黑的眼呆萌看向她。
“又摸上狗了。”
身后，那道懒洋洋而欠锤的声音响起，他换了件宽松的深灰色长袖居家服，松散的碎发搭在额间，一副要死不死的慵懒样，“比我好摸？”
谭宁皱皱眉，“宝宝的醋你都吃？”
“怎么？”傅湛语调平缓，“我还不如狗好摸。”
“……”
谭宁忍无可忍，站起来。
她就比傅湛矮出一大截来，但气势仍没怂，“傅湛！”
傅湛没搭理她，反倒蹲下来，到宝宝身边顺着它的毛。
“叫哥。”
“……”谭宁吸气，弱弱道，“哥。”
“说。”
谭宁提起裤腿，在他身边蹲下，手撑着脑袋看他，语气蔫答答，“我说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还是说知道我那前嫂嫂出轨保安大哥，脑袋受刺激了？”
从前两人虽然也腻歪。
但总归还是各过各的，每个月也就是傅湛给她发发生活费，她来找傅湛满足满足生.理需求，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极有分寸。
她从不在乎傅湛做什么，傅湛也绝对不会在意她干了什么。
可最近，她越发觉得傅湛对她……无论是哪方面的需求都在增大。
分也不让分，散也不让散，看见她跟个小男生坐一起都要醋劲大发生气好几天，真是供了个祖宗。
某“祖宗”难得掀起眼皮，扫她一眼，“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
谭宁满脸写着不解。
没闹明白自己干什么了。
这副迷糊样给傅湛看得眉心都是一跳，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她，伸手使劲儿捏了她的脸，痛得女孩呼叫。
“疼！”
“疼就对了，不疼捏你做什么。”语气轻蔑而无情。
“你是人吗傅湛？你下这么狠的手！”谭宁脸疼得不行，彻底急了。
动哪不好，非要动她最宝贝的脸蛋？
她提腿就要顶.他腿.间，却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大腿，顺着她的动作将她反抵在墙壁旁。
“叫哥。”
他禁锢着她，低声在说。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若是平常，谭宁还能想方设法挣脱开，可此刻胳膊被他横在颈后，脸贴着墙壁，严.丝合.缝压着她的身体，一动也动不得。
傅湛也没再跟她废话。
打不得，骂不得。
就直接用最简单的方式。
手捞着她的腰，抱着往沙发上一坐。
谭宁清晰感受到自己臀.下坚实的腿部肌肉，以及，那双手，进.入她的腿。
她呼吸一滞，声音都棉了：“……你他妈就是个无赖。”
吵不过就动手？什么无赖！
“无不无赖的，好用就够了。”傅湛的动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情绪不变，瞧着她身体某处变化，将另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
女孩的呼吸愈发急促，隔着衣服看到里面那只手的形.状。
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想起曾经坐在傅湛身.上强.上他的场景。
现如今，这都是她的孽……
但不得不说，傅湛的手的确很好用。
女孩欲哭无泪，身子却诚实得厉害，逐渐快要软成一滩水，陷进傅湛怀中，埋在他肩头轻咬着他的肩膀。
呜呜咽咽骂混蛋，骂无赖。
傅湛拂去她因细汗腻在脸颊的发丝，嗓音低淡，“嗯，无赖伺候你伺候的.爽么？”
——
等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傅湛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
给黏黏糊糊早就睡着的她抱上了床，还能听见她在含糊：“不要了。”
他轻笑，“今天碰你了么？”
什么就不要了。
伺候了她一整夜，自个儿衣服都没脱，不要什么？
谭宁哪还有劲儿再理他，抱着枕头睡熟。
傅湛走出卧室，去了阳台。
陈助自他身后出现。
定了两秒，傅湛燃上根烟，“录像藏哪儿了？”